第二天,大家看着笑得特别灿烂的季景言,从起床到洗漱,到吃早饭,那笑容就没停过。
季云安凑过去正在编篮子的大哥季云屹身旁,担忧道:
“大哥,今早上,五弟很不对劲,老是自己傻笑,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把脑袋忙傻掉了?”
季云屹闻言,瞥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五弟季景言,那模样,哪里傻了,分明一副春光满面的模样,什么事能让他如此,不用想都猜到了……
“没傻。”
季云安听到这个答案,明显不服气,又转向一旁的三哥季佑泽:“三哥,你看,五弟明明出了这么明显的傻病,大哥竟然还说没傻。”
说着又继续问二哥季书砚:“还有二哥,你觉得呢?”
季云屹、季书砚、季佑泽三人齐齐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季景言。
三人心中明了,现在怕是只有四弟一个人没有…圆房了!
季云安:“咋了?你们都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刚刚洗了脸的。”
季书砚闻言,回他道:“四弟,你别管五弟怎么了,怕到时候,你比他更傻。”
季云安一脸茫然:“……”他才不会这样子呢。
算了,他还是去种他的地去吧,他要把地都打理好,到时娘子定夸他能干,说不定,圆房的事,是不是就可以了?
“云安,吃早食没有?”田时俊扛着锄头站在院门口喊道。
季云安:“吃了,走,咱们今天先挑水给后山上种下的草药浇些水,然后再去翻屋后面的地。”
田时俊:“哎,行,我通知大家挑桶过去山脚下打水!”
季云安闻言,挑起木桶跟上。
季景言吃了早食后,也把出摊的东西整理整理放到马车上,然后驾着马车往集市出摊去了。
家里季佑泽和季云屹在各自忙自己的活。
而季书砚在院子里练字,等着下午去书院报到交束修。
此时林岁欢正在医馆里,刚开门,来了一位病人。
“咦?请问你可是林大夫?”
林岁欢看着门口站着一位婶子,正犹豫着要进来又不进来的样子,顿时起身点点头:“是的,请问婶子你哪不舒服吗?”
得到准确的答案后,那婶子才抬脚进来医馆:
“那就好,看来我没找错,我是被同乡介绍过来的,她说在县城的医馆看过一遍了,病老是时好时坏的反复,
结果前段些天,过来你这拿几副药,身子已经大好了,所以她推荐我过来看的。”
林岁欢闻言,心里也有数了,虽然这几天没几个病人找来,但这几天治好的病人,是她宣传口碑的关键。
这不,这位婶子不就是第一位效果,相信过后,还会有更多的效果。
“婶子,那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了,你过来坐下,我先给你把个脉先。”
那婶子,听到这些话,心里本抱着试试的心态,此时转变了几分。
在诊断后,林岁欢给出病症结论:“婶子,你身体整体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是有些气滞血瘀,我给你开些药调一调就能恢复过来了。”
那婶子闻言,有些不太相信:“就…就这么简单?”
她都看了三家医馆了,刚开始喝第一副药后,确实是舒服多了,但后面越喝越没效了。
林岁欢微微摇头:“除了开药,我还得连着给你施三天的针灸。”
说着把银针包拿出来:“你去那边隔间床上躺好,我给你施针。”
婶子闻言,略有些犹豫的过去躺好。
把针消毒后,林岁欢过去按穴位施针,落下最后一针后,交代道:
“别乱动,得一刻钟后才能收针,我先去给你抓药。”
一刻钟后,林岁欢收完针,那婶子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眼里闪过惊喜:“哎呦,林大夫,好像身子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真是神了!”
林岁欢扯出一丝笑意,把药递过去:
“婶子,七天的药费加诊费一起一两七百三十文,后两天的针灸的银子也一起算进来了,明后两天,你过来不用再付银子了!”
婶子听到药费后,心里觉得贵了,她前面看了三家,开六天的药,也才一两二百文左右。
但转念一想,要是自己身体这次真的能彻底好,那这银子倒也花得心甘情愿。
收了银子后,林岁欢目送那婶子出了医馆后才回到诊台前坐下。
她刚坐下,就听到卫老头人未见声先到:“丫头,老头子我来了!”
林岁欢看到他进来后,装作稀奇道:“哟,这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知道自己输了,所以不敢来了呢。”
卫老头闻言,那气势一下子弯下了腰:“哼,你这分明就是毒方,我全试过了,把我家两只正下蛋的老母鸡毒死了!”
林岁欢闻言,也是一惊:“怎么可能,那除了喂我这张药方熬出来的药,你还给鸡喂了什么?”
“啊?我往地上丢了一小把绿豆子。”卫老头摊开手掌一脸茫然。
怪不得,这绿豆,正好和药方相克,把所有草药互相压制的毒性,全发挥出来了!
“唉,这药方和绿豆子相克。”
“什么?”卫老头闻言,又忍不住伸手夺回药方认真看了一下。
虽然知道原因了,但他还是不知道这药方有何用处,看来他几十年的医术,竟然比不过一个十几岁的丫头。
“唉,我认输了,那你可以说说这药方了吧?”
林岁欢:“这药方可以让筋脉废了的人,有恢复到六成的希望,但这药,服下后,会每天痛一个时辰,直到三个月后筋脉重新长成才算是熬过。”
“什…什么?你确定??”卫老头惊得差点站不稳了!
“丫头,难道你是神医的传人??”
林岁欢摇了摇头:“什么神医?不认识!”
卫老头急切问:“那你师父是哪位高手?可愿意引荐引荐?”
他也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啊!
“别想了,他老人家不在这个世界上,你见不到。”
卫老头闻言,捶了捶胸口:“哎呀,我怎么就这么没有这么一个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