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马车过来的季佑泽见大家站着不进去:“娘子,我们不进去吗?”
说着看向乔老头,想到这个以后就是自己师父,赶紧向他打招呼:“乔…乔爷爷,我叫季佑泽,是景言的三哥。”
乔老头闻言,立马知道这个就是自己要收的徒,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赶紧让大家进去坐:“你们快进来院子里坐。”
坐下来后,大家聊了一会后,聊到家里的事,季佑泽提了一嘴爹娘。
乔老头顺着他的话问:“你们娘是哪里人?”
季佑泽愣了一下,这跟拜师有什么关联吗?
但还是如实回答:“我们很少听到过娘她讲外祖家的事,所以我们几兄弟真的不知道外祖家是哪里的,
我们只知道,娘她是逃荒过来的,还有,娘跟我们说过,外祖父外祖母是为护娘被山匪杀害了。”
至于从哪里逃荒过来到槐安城,又到了镇上和爹他老人家相遇到,这些都很模糊。
一是他们亲娘从来没有太过详细说以前的事,只是在他们好奇时,简单回过几次。
二是他们当时每问起,娘她似乎都不开心的样子,他们就没有再好奇过了!
乔老头闻言,叹息一声,又问:“那你们的娘叫什么名字啊?”
季佑泽:“我只知道,爹叫她晚娘。”因为他们娘从认识爹他开始,就是说自己叫晚娘。
一旁的林岁欢,突然发现这话题聊得有些不对劲,这乔爷爷,怎么这么对她相公的娘感兴趣??
她这人,有疑惑都是直接问的,很少去拐弯抹角拐个半天,所以她看向乔老头,直接问道:“乔爷爷,你是认识我那岳母吗?”
乔老头听到她这么直接的问,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回忆:
“我之前有过一个徒弟,我把毕生所学的本领都交给了他,谁知他学成名就后,因救了微服私访的皇帝,入了官场,
进了内阁里单设的机关阁当了一名六品官,
我有个外甥女,从小和他是青梅竹马,大家默认的一对,两人从小到大也是知道自己长大后会成亲的,
所以我那外甥女,接到他的信后,乖乖在家等他过来风光大娶,结果等了他两年,在我那外甥女离十八岁还差五个月时,他突然从京城回来提亲。”
说到此处,乔老头忍不住哽咽起来,季景言季佑泽赶紧一左一右的到他身旁安慰:“乔爷爷,别说了,我们聊别的。”
乔老头微微摇头表示没事:“他从京城回来,就是一个阴谋,他图的是我妹妹妹夫的家产,在她和我那外甥女成亲的前一个月,我被他诬陷入狱,
等我再次出狱,已经是一年后了,等着我的,竟然是妹妹妹夫一家,全部葬身火海,所有田产和铺子,竟然都到了那畜牲名下,
他告诉世人,说我妹妹妹夫自愿转到他名下,是想让他帮着经营,并且好好的护他们女儿一辈子,谁知发生了这种意外,
他为了救人,烧伤了手臂,可笑,世人竟然都信了他的话,并且称赞他重情重义,
我本想去告御状,但被他提前知道,派人追杀我,我掉下了悬崖,
好在崖底是河,因此大难不死,但也伤得不轻,回到这枫林县一住就是几十年,
而且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找证据,哪怕当年存活下来一位小厮,但无果。”
林岁欢听完这故事后,立马想到关键,很直白的问道:“所以,乔爷爷,是不是我的这两位相公,跟你那妹妹府里的哪位故人相似?”
乔老头闻言,抬起头看向季佑泽和季景言,特别是季景言,那简直太像了!
“景言他长得很像我那外甥女。”
此话一出,季佑泽和季景言一惊,他们亲娘不是说外祖父外祖母是被山匪杀害的吗?难道娘说谎了?
季佑泽看向自己这个五弟,五兄弟中,确实是他最像娘亲多一些。
林岁欢闻言,道:“除了长相,有没有其它证明?”
最准的是亲子鉴定,可惜了现在是在古代,鉴定不了。
乔老头闻言,顿时急了:“这都快有六分相像了,这还不能证明?”
林岁欢:“……”
知道自己激动了,乔老头赶紧道歉:“对不住了,是我激动了,主要是…我…我…”说着又哽咽住。
林岁欢安慰道:“明白的,我们理解。”
乔老头:所以呢?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突然想起,他有珍藏了妹妹和外甥女的画像,只不过画上的外甥女,当时才八岁。
等他把画拿出来打开后,季佑泽看到画里的小姑娘后,震惊的看着季景言:“五弟,这不就是小时候的你吗?像你扮了女装的样子。”
林岁欢闻言,也很好奇:“真的很像?”
季佑泽猛点点头:“很像,简直长得差不多一样了,就算是现在让五弟扮起女装来,那也是雌雄难辨,穿起男装来,是俊,扮起女装来剩下美。”
季景言:“………”
乔老头听到季佑泽的话,泛起了泪:“你们现在总相信了吧?”
季佑泽闻言,带头喊了一声:“舅祖。”
季景言见此,也跟着喊了句:“舅祖。”
“哎,呜呜,太好了。”乔老头没忍住流了泪。
林岁欢看着这从拜师,变成认亲,想想,好像也不亏,有一层关系在,那乔爷爷不是更用心教了吗?
乔老头:本来有了前车之鉴,他对于徒弟,很抗拒,要不是卫老弟昨天劝导了一个时辰之久,要不然他真的不答应的。
但现在,这是自己的外甥,能不上心吗?
“景言,你说过还有其他哥哥的,是不是…都是我外甥?”
季景言:“当然是了。”
这话一出,乔老头噌的站起来:“不行,老头子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我的其他外甥。”
季佑泽看到他一个踉跄,差点要倒了,赶紧起身扶住他:“舅祖,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两家不远,随时可以见面,不急的。”
乔老头现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里兴奋得不行,刚刚靠着在靠椅上时,他还觉得胸口闷痛难受,现在突然,全好了!
唉,要不是现在卫老兄也病着,不然他非得找他喝一杯,分享这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