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到他离开后,转身出去到大厅,走到她正在打着算盘的爹身旁,略有些生气道:
“爹,是你跟三姑母说,我同意招赘她夫家侄子的?”
正在算着账呢,被这么一打断,也只能停下来,看着这就要满十八岁的女儿,愁得他头发都白得更快了:
“嗯,咋了?你还想挑?你也不看看衙门给不给你还在慢慢挑,你三姑母从小看到大的小伙子,信得过,
再说了,他是入赘,只要进了咱家的门,他就没得选,这辈子就只能守着你过日子。”
女子:“……”
“爹!我是信不过三姑母…”
“哈哈,老弟,你小瞧了你家小梅了,刚刚她叫我去买一个小郎君的青菜,怕是心里人选就是那郎君了吧,长得那叫一个俊…”
女子听到掌柜伯父的胡言乱语,吓得赶紧打断:“伯父,你别打趣了,人家公子已经成亲了,这玩笑开不得。”
已经成了亲的,长得再俊,那也只能是人家的夫婿,天下男人多得是,只要她想娶,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何必去作恶拆人家的姻缘。
掌柜闻言,明显不信:“我刚刚都偷偷注意到了,你什么时候问过人家成没成亲了?”
女子闻言,不由想到自己第一次去那位公子摊位前买东西,当时脑子一热,竟然当场就问人家成没成亲,羞死人了,还好刚刚没被认出来。
“行了,你三姑母都亲自过来问了,那你就去见一面,说不定合适呢。”
说完后,不再搭话,心里急着算自己的账本,东家过两天会过来查账,他得赶紧把账整理好,暂时没空管别的事了。
………
“娘子,我回来了。”
林岁欢抬起头看着出现在医馆门口的季景言,见这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由猜测道: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菜卖完了,还是遇到麻烦了?”
季景言扬起嘴角,兴奋的把一路上的情景说了出来:“最后是一位姑娘帮了忙,那来客楼的掌柜把青菜全买了。”
林岁欢:“不错,今天既然回来早了,你就在家休息一天吧,明天继续卖菜。”
“啊?”他还打算等下出摊卖雕刻的木工娃娃和木钗子呢。
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林岁欢又道:
“银子挣不完的,今天已经不早不晚了,你再出摊,位置就算有,那也是在角落里的,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在家休息呢。”
“嗯,听娘子你的。”说着扫了一下医馆,见卫老头和娄时在给几个病人诊脉,而这药童张大明在给人抓药和算账。
所以这么多活,他都帮不上忙。
林岁欢见他还杵在这,顿时开口道:“闲不住?那过来跟我一起切草药。”
季景言闻言,非常欢喜的应下。
一直忙活到中午,林岁欢正叫着大家轮流去吃饭,结果门外一阵嘈杂声响起,似乎还听到了哭声。
还没待大家出来门口看看怎么回事,门外的人就哭着大吼道:
“你们妙手回春堂的大夫出来!呜呜,你们还我儿子,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林岁欢和大家出来一看,只见一位妇人坐在医馆门口嚎啕大哭。
身旁用门板放着一位男子,林岁欢看到那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尸斑,看样子,已经去世挺久了。
周围跟着十几个百姓,路口那边还有结伴匆匆赶来的百姓,看情况,都是被这妇人一路上吸引过来看热闹的。
“哎呦,这是怎么了?死人了?”
“不知道呢,我半道上看到的,听到说妙手回春堂,我连街都没心情逛了,马上跟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这妙手回春堂治死人了,我一路上跟过来的,这妇人的儿子前几天伤了风寒,
前天过来妙手回春堂抓药,晚上回去喝了药就睡了,结果…唉,一睡就叫不醒了。”
大家听到这些话,又一阵议论纷纷,大多数不信,但个别的死咬着就是妙手回春堂的原因。
“我看,极大可能是妙手回春堂的原因,听说,不久前,就有一次这样的情况了,
好在那次运气好,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后面自己醒过来了,还报了官,最后不知怎的,那被害的男子和他几个兄弟都不追究了。”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不是吧?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真的,也就前段时间不久的事。”
“咦,看来这妙手回春堂真的医术不行啊,那林大夫还是什么医术榜首呢,我看,她肯定作弊了,要不就是收买了判员。”
林岁欢听着众人的议论,但眼睛一直盯着那位妇人和地上的男子:
“报官吧,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休要把这事放到我妙手回春堂头上,到底是因何死亡,相信县令大人自会查清。”
卫老头:“就是,出了这事,我们心里非常理解你的痛,但请你别在没有证据前,别乱说这些一口咬定的话。”
妇人一听到这话,更气愤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什么没有证据?我儿子前天就是从你医馆抓的药,真是六月飞雪啊,冤枉啊,你们医馆就是杀人凶手。”
季景言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头,小声问林岁欢:“娘子,这可怎么办?她敢过来,那证明这人前天真的在咱们医馆抓过药。”
林岁欢闻言,刚想开口就被听到动静过来的季云屹季佑泽和乔老头兰竹心过来打断了。
“娘子!”
“小姐。”
季云屹:“这是怎么了?又有人过来闹事?”
林岁欢微微摇了摇头:“这次比较麻烦了,这次是出了人命。”
季佑泽闻言,小声道:“难道为了找咱们医馆的麻烦,他们竟然害一条人命?”
林岁欢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让季佑泽去告官,谁知官府的捕快倒是自己过来了,不知道哪位去告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