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木娟:“大人,我儿子就是在妙手回春堂拿药回去喝了药后去世的,就是妙手回春堂,求求您一定要她林岁欢一命赔一命。”
县令大人:“肃静,你儿子是因何而死,仵作那边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等查清你儿子拿回去的药,还有妙手回春堂的药方,真相自会现出。”
说着示意捕快兵分两路,分别去死者家里搜查和去妙手回春堂拿所有记录过来。
两刻钟后,去妙手回春堂的捕快拿了药方记录回来,一旁的师爷在翻到李金山的那张药方后,双手呈上给县令。
县令大人看了一眼,吩咐道:“找大夫过来,看看这张药方有没有问题。”
又两刻钟过去,捕快把找来的大夫带上公堂:“草民张良知,叩见大人。”
县令大人:“平身,张良知,你看看这张药方有何问题?”
张良知看了药方后,摇了摇头:
“大人,此药方是治风寒的方子,可以说方子里的每一味药的搭配和用量,称得上良方,所以这张方子,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此话一出,一旁的胡木娟和李青山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公堂外的李二哥忍不住脱口而出:
“方子没问题,那也不能证明抓药时,有没有抓错药吧?”
一旁的胡木娟本来听到张良知的话,心里有那么一二分动摇,想着是不是自家大儿子的死,难道真的不是妙手回春堂开的药有问题?
但听到李二哥的话,顿时又激动起来:“对,大人,单凭一个药方怎能证明妙手回春堂没有抓错药?”
县令大人:“肃静,药方没有问题,接下来只要查一下剩下的药包和药渣就会清楚,休要再大声吵闹。”
公堂外的李二哥听到这话,心里冷哼一声:
反正找不到剩下的药,还得是他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知道第一时间就处理了剩下的药和药渣,反正没有了药渣,那就死无对证。
谁知在他得意了半个时辰后,看到去取证的捕快,竟然提着药回来了,吓得他忍不住慌乱起来,连腿都软了。
季家兄弟五人,一直偷偷的观察着他,在观察到他看到捕快提着药渣回来后,明显的慌了。
季景言眼珠子一转,故意扯着嗓子道:“哎,你这位大哥怎么回事?生病了?你手在抖什么?”
此话一出,不用怀疑的打中了李二哥的七寸,他吓得慌乱到语无伦次的反驳:“我哪抖了?你可不要冤枉人!我这是替我那堂弟李金山喊冤。”
季云安:“嘿,我家五弟瞧你不对劲,只是好心,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看你心虚得不行,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
李二哥闻言,直接拔高音量吼起来:“你才干坏事,你全家都干坏事。”
县令大人听到这吼声,拿起惊堂木重的拍着桌子:“公堂外谁再大吼大叫,一律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这一下,公堂外站着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无人再敢出声。
县令看着呈上来的两副药和药渣,没开动过的药包,上面确实是写着妙手回春堂和死者的名字还有手印,可以证明这是妙手回春堂开的药。
“张良知,你仔细检查看看这些药能不能对得上妙手回春堂记录的药方,还有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张良知在得到县令的命令查看那两副包着包整的药和药渣。
李二哥闻言,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他虽然不知道这被他处理的药怎么就找到了,但就算是查出药有问题,那正好可以证实妙手回春堂的问题。
反正不管是找不到药的死无对证,还是找到药,这杀人凶手,妙手回春堂背定了。
张良知在查了没熬过的药后,开口道:“大人,这两副没有开过封的药,里面的药和妙手回春堂记录的药方对上了,没有问题。”
在公堂外的陈家和田家,还有于春雪听到张良知的话,都松了一大口气。
只有知情的季家兄弟五人,兰嬷嬷和医馆里的卫老头,娄时,还有张大明,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是在药渣里。
其实在拿到药渣的时候,季云屹也向林岁欢提议过,不如自己重新弄一副药渣,把这药渣替换了。
这样等县令升堂那天,查到的就是药没有问题,自己医馆里留的药方也没有问题,那接下来自是还了妙手回春堂的清白。
但都被林岁欢给否决了。
林岁欢:药渣不能换,虽然换了是可以排除了咱们妙手回春堂的过错,但咱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不就是变相的帮真凶掩盖真相吗?
这样助力他们逃过一劫,等风头一过,他们定会卷土重来搞咱们妙手回春堂,
既然如此还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付出代价,更是能吓退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
县令大人听到药包里的药没有问题,顿时示意道:“那药渣呢?给本官查仔细。”
“是,大人。”张良知应下后,视线落到那被布包着的药渣上,仔细点了一下,药渣里的药能刚好对上药方,他正要禀报说没有问题时,突然发现不对。
他拿出自己随身带的银针丢进药渣里,再次拿出来时,银针变黑了,随后捏起一些药渣,在鼻子下闻了闻,脸色瞬间变了。
县令看到他脸色变了,问道:“如何?给本官如实回答,敢撒谎,论同罪处罚。”
张良知:“大人,这药渣里…有砒霜,而且能在药渣上残留得如此明显,证明凶手下的量不少。”
此话一出,不管是公堂上还是公堂外的百姓,都惊住了。
砒霜,这不是随意能买到的,要买这砒霜,不但要拿自己的户籍过去记录,更是每个人买的量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那现在听到这张良知大夫的口气,似乎这砒霜已经超过能买到的范围之内了。
正这时,仵作也已经验尸完成,过来禀报:“大人,死者李金山确定死于砒霜之毒,死亡的时辰,大概是三天前的亥时到子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