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熬夜盯监控铁柱又误打误撞寻踪迹
凌晨两点的技术科办公室，白炽灯亮得晃眼，几台电脑屏幕映得人脸上忽明忽暗。林队、陈队、楚凡凑在主屏幕前，小马手指飞快地切着监控画面；魏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前摆着杯冒热气的浓茶，眼皮子耷拉着，时不时揉两下；老张靠在墙角，打哈欠打得眼泪直流，还不忘盯着旁边的副屏幕；唯独王铁柱，蹲在小马脚边，手里攥着半袋下午从局里后院挖的湿土（怕干了，特意揣怀里捂着），眼睛却没怎么看屏幕，满脑子都是晚上的炒鸡蛋。
“林队，柳家坡公交站的监控调出来了，从上周三开始放？”小马抬头问，手指停在鼠标上。
“放！重点看穿灰连帽衫、戴黑框眼镜的，尤其是拎黑包的。”林队揉了揉太阳穴，昨晚从食堂过来就没歇着，眼底下泛着青，“周伟上周三从柳家坡走的，小卖部老板说看见他往公交站去了，肯定能看着。”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开始滚动——柳家坡公交站不大，就俩站牌，站台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卖烤红薯的大爷蹲在角落，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晃悠。铁柱总算把注意力从“晚餐”上挪开，凑过来看，刚看了两分钟，突然喊：“楚哥！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穿灰衣服！”
所有人都凑过去看——屏幕上是个穿灰色夹克的大叔，戴黑框眼镜，手里拎着个塑料袋，正往公交上挤。楚凡皱着眉看：“衣服不是连帽衫，拎的是塑料袋，不是黑包，不是周伟。”
铁柱挠了挠头：“哦，我瞅着眼镜像。”
没过五分钟，铁柱又喊：“这个！这个戴黑框眼镜的！背黑包！”
屏幕上是个修自行车的师傅，蹲在公交站旁边补胎，背个旧黑包，戴的黑框眼镜腿都歪了。老张忍不住笑：“铁柱，这师傅都五十多了，周伟才三十来岁，差着辈呢！”
直播间的网友早笑疯了，弹幕刷得比监控画面还快：
表情包库存过万：“哈哈哈哈铁柱的认人标准一如既往的差：只要戴黑框眼镜，都是嫌疑人！”
我是个憨憨：“刚才把烤红薯大爷当周伟（因为戴了顶灰帽子），现在把修自行车师傅认错，笑不活了！”
天吉雨：“楚凡的‘弹后脑勺’套餐准备好了没？铁柱又认错人了！”
用户：“林队陈队盯着屏幕，铁柱盯着‘黑框眼镜’，各忙各的！”
楚凡弹了下铁柱的脑袋，没好气地说：“看仔细点！周伟穿的是灰连帽衫，帽子拉没拉不知道，但衣服有帽子；黑包是双肩的，不是单肩也不是手提的——别见着黑框眼镜就喊。”
“知道了。”铁柱揉了揉后脑勺，又蹲回去，这次总算不瞎喊了，可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眼睛往窗外瞟——以今快五点快了天也快亮了，食堂的早餐快好了吧，不知道黄师傅今天早餐的油条炸得酥不酥，老豆腐加不加卤蛋。
魏老喝了口浓茶，刚想说话，手一抖，茶水洒了点在裤子上，赶紧掏纸巾擦：“老了，熬不住了，这监控看得眼睛花。”
陈队递了瓶功能性饮料过去：“魏老，喝这个提提神，实在不行眯十分钟，找着周伟了喊您。”
“不用不用，再熬会儿。”魏老摆了摆手，又看向屏幕，“你们看这公交站旁边，是不是有个卖葱苗的小摊？跟铁柱下午挖的土配着，正好种。”
“哎对！”铁柱一下子精神了，凑到魏老旁边，“魏老您也看见啦？那摊的葱苗看着绿油油的，比我家那蔫儿的强多了！等抓着周伟，我就去买两捆！”
楚凡在旁边听着，无奈地笑——合着大家熬通宵查监控，这俩人倒惦记上葱苗了。
就这么熬到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小马眼睛都红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突然喊：“林队！找到了！看这个！”
主屏幕上的画面停在周四早上七点——柳家坡公交站，穿灰连帽衫的男人背着黑包，帽檐压得低，但能看清黑框眼镜；他没上公交，反而往旁边的小巷走，走了两步，停在铁柱和魏老惦记的葱苗摊前，买了捆葱苗，揣进黑包里，然后往长途汽车站的方向走。
“是他！”林队一下子精神了，指着屏幕，“连帽衫、黑包、黑框眼镜，跟小赵说的一模一样！买完葱苗往长途汽车站走，肯定是想跑外地！”
陈队也凑过来，点头：“长途汽车站有直达邻市的车，查他买的哪趟票！小马，调汽车站的监控，看他几点进站的！”
“好嘞！”小马立马切画面，没两分钟就喊，“买的周四上午九点去邻市青川县的票！青川县有个二手设备市场，他以前在机械加工厂的时候，去过好几次！”
林队掏出手机，立马给外勤组打电话：“你们现在去青川县长途汽车站，查周四上午九点到的那趟车，找个穿灰连帽衫、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叫周伟，34岁，背着黑包，包里可能有文物小心别伤到文物了还有葱苗（别管葱苗，抓人）！还有注意安全，别打草惊蛇！”
挂了电话，林队长舒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终于松了劲：“熬了一晚上，总算找着踪迹了。”
铁柱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上周伟买的葱苗：“楚哥，周伟也买葱苗了！他是不是也想种小葱？跟我一样！”
“他买葱苗说不定是掩人耳目，不是种。”楚凡笑着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走到哪儿惦记到哪儿。”
“说不定就是种！”铁柱嘴硬，“他院里那土干了，买葱苗回去，发现土不能种，才跑的！”
直播间的网友笑得不行，弹幕刷着：
快乐到飞起：“哈哈哈哈周伟买葱苗：掩人耳目！铁柱：他想种小葱！”
吃可爱长大的：“多亏魏老和铁柱惦记葱苗，不然谁注意到周伟买葱苗的镜头！误打误撞立大功！”
咸鱼的梦想是躺平：“熬了一晚上，找着周伟全靠‘葱苗雷达’！铁柱功不可没（不是）！”
爱吃萨拉米的冷悠然：“外勤组：收到！目标周伟，特征：灰连帽衫、黑框眼镜、可能带着文物和葱苗！”
熬了一整晚，所有人都饿了。刚走出技术科，食堂的早餐的香味就飘过来——炸油条的“滋滋”声、磨豆浆的“嗡嗡”声，还有黄师傅做“老豆腐加卤蛋”的香味，勾得人肚子直叫。
“走，吃早餐去！”林队拍了拍肚子，“黄师傅的早餐的油条刚炸好，热乎的！”
“好嘞！”铁柱第一个冲过去，跑得比外勤组出任务还快，怀里的湿土袋差点甩出去，还好楚凡伸手扶了一把。
食堂前围着不少人，炸得金黄的油条堆在竹筐里，冒着热气；老豆腐盛在粗瓷碗里，浇上卤汁，撒点香菜，香得很。铁柱挤到前面，嗓门比老板还亮：“黄师傅！两根油条！一碗老豆腐，多加卤蛋！”
黄师傅正给人盛豆浆，一听乐了：“小馋猫，就知道吃！油条管够！老豆腐给你多加勺卤，香得很！”
“行吧。”铁柱有点小失望，但看见油条立马又乐了，接过碗老豆腐，找了个小桌子坐下，刚咬一口油条，“咔嚓”一声脆响，油渣掉了满桌子，嘴角还沾了点油。
楚凡端着两碗豆浆、四根油条走过来，把豆浆放在他面前，顺手递了张纸巾：“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油渣掉得哪儿都是。”
魏老和老张也端着早餐过来——魏老要了碗小米粥，就着软乎乎的糖糕；老张要了两根油条，蘸着热豆浆，吃得喷香；林队和陈队各要了个煎饼，加了薄脆和生菜，蹲在旁边的台阶上吃。
饭桌旁热热闹闹的，铁柱吃得最快，一碗老豆腐喝得底朝天，两根油条下肚，又伸手去拿楚凡碗里的油条：“楚哥，你吃不完，给我一根呗！”
“给你。”楚凡把油条递过去，刚想咬一口煎饼，脑子里突然“叮”一声响——是他那不太靠谱的系统，这会儿突然跳出来。
【系统提示：今日运势——小凶】
【忌：摸湿土、盯监控、吃凉豆浆】
【宜：喝热粥、慢走、听魏老唠家常】
【温馨提醒：小凶虽轻，别不当回事哦~】
楚凡心里翻了个白眼，压根没当回事。这系统打从他和来参加节目就跟着，靠谱的时候没几次——以前说“吉”有好事结果抓罪犯；后来说“中吉”捡毒品什么不靠谱的都发生了。
这会儿系统说“忌摸湿土”，铁柱正揣着湿土袋，吃得欢着呢；说“忌吃凉豆浆”，他手里的豆浆刚盛的，热乎得很；至于“宜喝热粥”，魏老的粥快喝完了，也没见啥“宜”的事儿。
楚凡懒得理系统，咬了口煎饼，看着铁柱吃油条掉渣的模样，又递了张纸巾过去：“嘴角沾着油，擦干净。”
铁柱一边嚼油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楚哥，等外勤组抓着周伟，咱们是不是就能去文物局找帮凶了？我去蹲食堂，你去查监控，魏老帮着问人，张叔帮我挖土……”
“先吃完早餐，再想后面的事。”楚凡笑着弹了下他的脑袋，完全没管脑子里系统“小凶忌动手”的提示——弹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啥事儿。
林队和陈队蹲在台阶上，边吃煎饼边聊：“等外勤组抓着周伟，审一审，就能知道文物局的帮凶是谁了。”
“可不是嘛，熬了一晚上，值了。”陈队咬了口煎饼，又看向铁柱，“那小子，吃了三根油条了，还盯着老张碗里的糖糕呢。”
直播间的网友早看见了楚凡的“淡定”，弹幕刷着：
躺平专家门诊：“楚哥一脸淡定看来是很有信心。”
键盘上的干饭王：“铁柱吃了三根油条还惦记糖糕，干饭魂永远在线！”
用户：“熬了一晚上，早餐吃得热热闹闹的，比啥都强！就等外勤组抓周伟的消息了！”
吃完早餐，铁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跟在楚凡后面，怀里的湿土袋揣得稳稳的：“楚哥，吃完早餐，咱们去后院再挖点土呗？多挖点土，回去种小葱！”
楚凡笑着点头：“行，挖点。”
脑子里的系统又“叮”了一声【温馨提醒：真的忌摸土哦~】，楚凡直接忽略——跟铁柱的小葱比起来，不太靠谱的系统提示，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