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哒哒的轻响。
“所以，”
弗瑞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困惑，
“这个陈默，还有隔壁那个冰块脸刘白，他们不止活了一百多年？”
“他们几百年前就在明朝……搞事情？跟什么日本的阴谋家打仗？还牵扯到皇帝？”
他旁边的得力干将菲尔·科尔森，拿着另一份分析报告，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专业。
“是的，长官。根据现有资料分析，刘白在明朝时期展现出的战斗力……非常惊人。”
“理论上，如果当时他在欧洲战场，一个人解决掉九头蛇和红骷髅应该不成问题。”
弗瑞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陈默呢？报告里他在浣熊市，开罗，明朝……好像都没怎么直接动手？全是靠脑子解决问题？”
科尔森点点头：“是的，长官。目前没有他直接参与高强度战斗的记录，更多是以智谋布局和指挥为主。”
弗瑞摸着下巴，独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嗯……智慧型人才？那要不要……”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邀请陈默来神盾局喝茶顺便聊聊合作了。
“咳咳，”
科尔森赶紧干咳两声打断自家老大的危险想法，声音压低。
“长官，我必须提醒您两点。第一，战斗力不强是相对刘白而言。”
“根据评估，陈默先生如果愿意，拆了我们这栋大楼应该不是太大问题。第二……”
他指了指办公室与隔壁休息室相连的那堵墙，声音压得更低，
“刘白现在就在隔壁休息室。而且，他的听力……可能非常好。”
弗瑞敲桌子的手指猛地停住。
他沉默了好几秒，独眼瞥了那堵墙一眼，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隔壁那个安静得像块石头的身影。
他最终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一个诱人的蛋糕。
“……你觉得把刘白调去外勤怎么样？”
“让他去处理那些需要强力清除的目标？离总部远点？”
这纯粹是眼不见心不烦。
科尔森：“……我会安排，长官。”
心里默默为即将被刘白拜访的目标们点蜡。
刘白确实听到了，无处不在的元素是他最好的间谍。
但他丝毫没有意见，他早就想出外勤了。
要不是为了任务，谁愿意呆在这鬼地方？
陈默溜溜达达，熟门熟路地摸进了托尼位于马里布的豪华海边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无敌海景，但托尼压根没心思看。
他穿着背心工装裤，脸上还蹭着机油，正围着工作台上那套闪闪发光的马克2号战甲部件忙活，连公司都懒得去了。
“嘿！忙着呢天才？”
陈默的声音吓了托尼一跳。
托尼没好气地放下工具，“你怎么进来的？贾维斯没报警？”
他现在看陈默就有点条件反射的“精神病”ptSd。
md，他现在还在怀疑伊森到底存不存在。
他去伊森的老家看过，确实有个小村子，伊森正在教小孩念书。
但他也不确定那个村子和孩子是不是真的，
万一都是自己的幻觉呢？
人一旦怀疑自己，就会陷入死胡同。
“走正门啊，佩珀给我开的权限。”
陈默大喇喇地坐到旁边的高级沙发上，舒服地陷进去，
“别紧张，这次是正经生意。”
他说着，从他那件怎么看都不像能装东西的道袍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粘稠的，泛着诡异绿光的液体。
托尼和刚走进来的佩珀都好奇地看着那瓶子。
“这啥？新口味能量饮料？”
托尼挑眉。
“比那强一万倍！”
陈默把瓶子往茶几上一放，“‘生发水！独家秘方，童叟无欺！效果就一个——长头发！”
“不管你是地中海还是聪明绝顶，一瓶抹上去，接下来一年，头发茂密得能当鸟窝！”
装备可以抢，但钱也得挣啊。
总不能米面粮油，锅碗瓢盆都去抢吧？
托尼和佩珀的眼睛瞬间亮了！
托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还算浓密的头发，但佩珀的视线已经牢牢锁定了那瓶绿油油的液体。
这玩意儿……价值连城啊！
全世界多少富豪政要为秃头烦恼？
这简直是印钞机！
“只能管一年？”
托尼职业病犯了，“没有永久性的？一次搞定那种？”
陈默一脸“你傻啊”的表情看着他：“一次搞定？那我以后喝西北风啊？”
“当然要细水长流，长期发展！这叫客户粘性懂不懂？”
佩珀不愧是商业奇才，立刻接口，眼睛放光。
“我觉得一年周期还是太长了。改成三个月一次怎么样？”
“这样复购率更高，利润更大！”
她甚至在心里盘算过每天一次的订阅模式，但想想史塔克工业的招牌，还是忍住了。
陈默和托尼同时扭头看向佩珀，眼神里充满了惊为天人的敬佩。
托尼回过神，吐槽道：“上次是强肾坚体丸，这次是生发水……”
“再这么搞下去，史塔克工业真要改名叫史塔克保健公司了！我的高科技形象啊！”
陈默无所谓地耸耸肩：“形象能当饭吃？能挣钱就行！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要不是靠上次那强肾坚体丸赚的钱撑着，你以为你关了武器部，那些股东还能这么老实？”
“早闹翻天了！”
托尼一愣，想起这事。
当时他被绑架，合作项目差点黄了。
“说到这个，上次在阿富汗……”
托尼皱眉，“军队保护下，那帮恐怖分子怎么精准找到我的？”
“那枚炮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没炸死我才抓活的。是谁……”
陈默接过话头，眼神变得有点冷，
“我早想说了。军队保护？屁！我看是精准投送还差不多。”
“能在美军保护圈里对你下死手的，你觉得会是谁？外人？还是……自己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托尼。
“奥巴代？”
托尼脱口而出，心脏猛地一沉。
这个念头他其实有过，但一直不愿意深想。
“怀疑归怀疑，你有证据吗？” 陈默摊手。
托尼摇头。
“证据没有，恶心事儿有。”
陈默哼了一声，“你失踪那会儿，奥巴代那老小子就卡着我的分成款，拖着不给！”
“要不是佩珀小姐面子大，好说歹说拦着，露娜那暴脾气，早就提着刀去他办公室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