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大胆的女战士举着酒杯过来想跟他碰杯,他也只是礼貌地微微颔首,浅尝辄止,脸上挂着温和但绝对保持距离的微笑。
他心里门儿清,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然这丫头,平时就小心眼得要死,今天这么大方把他往这“女儿国”送?
还跟戴安娜她们介绍得那么暧昧?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败家娘们肯定憋着坏呢!
指不定挖了什么坑等着他跳!
必须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席间,女王希波吕忒的目光多次落在陈默那身道袍上。
她优雅地端起金杯,抿了一口蜂蜜酒,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回响。
“年轻的访客,陈默。你的服饰……让我想起了一些古老的传说。”
“来自东方的天庭,还有那些驾云的仙人们。还有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
“只是,他们似乎很久没有回应凡间的呼唤了。”
她的眼神有些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
“记得很久以前,你们东方的四大天王还曾与宙斯一同饮宴,我也曾跟随去过那南天门外的府邸做客,甚是热闹。”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四大天王?
串门?
南天门外府邸?
不是凌霄宝殿?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他明智地没有追问为什么是去四大天王家里而不是玉帝的凌霄宝殿。
这水太深,不是他现在能趟的。
他保持着矜持的傻笑,微微欠身,
“尊敬的女王陛下,您见多识广。实不相瞒,在下虽有些微末道行,但天庭……确实尚未有幸踏足。”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天庭的存在,又表明自己级别不够,还没去过。
希波吕忒女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微微一笑,带着某种了然,
“无妨。以你的潜质和际遇,踏足那天庭圣地,是早晚的事。”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陈默也确定,天庭确实存在,神话纪元的开放是早晚的事。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
周然看陈默一直规规矩矩地坐着,有点坐不住了。
她开始疯狂给坐在对面的戴安娜,还有旁边几个跟她关系混得很好的女将军使眼色!
收到信号的戴安娜还有点紧张,但在周然眼神的鼓励下,还是鼓起勇气,
端起一个比她脸还大的酒碗,走到陈默面前,脸蛋红扑扑的,
“陈默,欢迎你来到天堂岛!敬你一杯!”
声音带着点颤音。
其他几个女将军也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纷纷举起酒杯,
“对对对!敬我们天堂岛第一位男客人!”
“干了!是男人就干了!”
“周然说你酒量很好!别怂啊!”
面对美女们的围攻,陈默心里冷笑。
来了!就知道有这出!
他脸上却立刻堆起不胜酒力的憨厚笑容,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哎哟…各位姐姐妹妹…太热情了…我…我喝!我喝!”
他豪气地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她们碰了一圈,然后仰头就“咕咚咕咚”地喝。
酒杯贴着嘴唇的瞬间,杯里的酒水就像被无形的吸管抽走一样,悄无声息地流进了他袖子里藏着的养剑葫里。
他喝得豪迈,实际上喉咙里连一滴酒都没沾。
喝完了,他还故意晃了晃脑袋,打了个酒嗝,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脸颊也恰到好处地泛起了红晕,嘴里嘟囔着,
“好酒…好酒…就是…有点上头…”
周然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看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眼睛一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立刻朝戴安娜使了个眼色。
戴安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然后猛地抽了出来!
“陈默!”
周然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图穷匕见的狡黠,
“你不是很聪明吗?正好!戴安娜这里有件家传的宝贝,据说很神奇,但我们都弄不太明白!你帮我们看看呗?”
她一边说,一边从戴安娜手里接过那东西,递到陈默眼前。
那是一条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看起来朴实无华由古老皮革编织而成的绳索——真言套索!
陈默那迷离的醉眼,在看到这根绳索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所有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言套索那淡淡的金光,映着周然阴险的笑容:
“陈默,别装了!你那点演技,骗骗别人还行,骗我?嫩了点!”
“两条路,要么,你自己乖乖握住这头,要么……”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摩拳擦掌,眼神放光的亚马逊女战士,嘿嘿一笑,
“我们帮你握住!”
陈默无语地看着那群明显跃跃欲试,对“制服第一个男人”充满兴趣的猛女们。
被她们帮忙?
那场面估计不太好看。
“我认识这玩意,这东西只适合两个人偷偷玩,但……”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伸出左手:“行行行,我自己来!绑吧绑吧!多大点事儿!”
他完全可以下线跑路,但没必要。
一来好奇周然到底想知道啥,二来……他也有点自己的小算盘。
跑?显得他心虚似的!
周然看他这么顺从,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朝戴安娜使了个眼色。
戴安娜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将散发着温暖金光的真言套索一圈圈缠绕在陈默的手腕上。
绳索接触皮肤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传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他的灵魂深处,催促他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好了,问吧!”
陈默晃了晃被绑着的手腕,一副爷准备好了的样子。
周然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第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陈默!你喜不喜欢戴安娜?”
问完还朝旁边脸蛋微红的戴安娜挤了挤眼。
陈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喜欢。”
语气干脆利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戴安娜立刻看向手中的套索,绳索上的金光稳定柔和,没有任何波动。
“真言套索……没反应。他说的是真话。”
戴安娜小声对周然说,语气有点小失落。
她赶紧抛出第二个问题,试图找回场子,“那你做过最坏最坏的事是什么?”
陈默眼睛都没眨:“在刘白的内裤里塞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