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弹了弹烟灰，语气带着点早就看透的意味：
“古一，还有天上那几位大佬亲自下场安排，阿努比斯那狗头还跟我玩金毛不是阿努比斯的幼稚游戏……”
“折腾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试炼？骗鬼呢？肯定有猫腻，而且猫腻不小。”
男人闻言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聪明。确实不只是为了试炼。”
“这座试炼场本身很古老，不知道是哪个失落世界的遗迹，后来被强行融进了骷髅岛这个位面。”
“最关键的是，它的核心规则……还没有被游戏彻底同化。”
他顿了顿，指了指周围：“所以，在这里，在这个被古老规则暂时覆盖的小小空间里，我可以稍微放开一点和你聊聊。”
“能避开某些……无处不在的视线。”
“哦？”
陈默挑眉，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当然，”男人话锋一转，笑容不变，“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遥远，知道了也没啥用，徒增烦恼。”
“切！”
陈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经典台词来了是吧？下一句是不是实力不够，知道多了没好处？”
男人很坦然地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嘛……”
他看着陈默，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你的表现，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好很多。”
“所以，有些事情，我觉得可以提前告诉你一点了，就当是……预付点信息红利？”
“比如？”
陈默叼着烟，身体微微前倾。
“比如……这个游戏的本质？”
陈默差点被烟呛到，他咳嗽了两声，摆摆手，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打住！大哥，咱能不能来点实际的？本质啥的太虚了！”
“我现在更想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问题——这破游戏到底叫啥名儿啊？！这本书……呃，我是说，我混到现在，连这游戏叫啥都不知道！”
“读者……咳，我自己都懵着呢！”
男人被陈默这突如其来的重点逗乐了，翻了个更大的白眼：
“名字？这根本不重要！它就是个代号！一个平台！”
“游戏的核心就是竞争！弱肉强食，资源争夺！”
“你作为我们东方天庭选中的种子选手之一，我们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尽快达到半神的层次，然后……”
“然后开启神话时代？”
陈默迅速接话，眼神锐利起来。
“对！”男人肯定道。
陈默皱紧了眉头，提出一个关键疑问：“等等！我什么时候成天庭的选手了？”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没签合同啊？”
男人冷笑一声，“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拜九叔为师的时候，真以为一个新手期的副本世界，能让你那么轻松就拿到全套的，正宗的茅山道法传承？”
“还直接入了真传门墙？想什么呢！最开始那批道门背景的玩家，现在还在苦哈哈地给祖师爷刷贡献点做入门任务呢！”
“……”
陈默被噎住了，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点太顺利了？
他撇撇嘴，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随即，他更关心那个词：“那神话时代到底代表什么？开启之后会怎样？”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一个问题反问道：
“我问你，地球上的普通人，对绝大多数电影，游戏，动漫的剧情一无所知，对吧？”
“但除了更适合休闲玩家的历史任务之外，还有一种剧情，是刻在几乎所有地球人骨子里，代代相传，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的。”
“你猜猜是什么？”
陈默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
答案呼之欲出！
他猛地从破木箱上站起身，死死盯着男人，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
“是……神话！”
“各国的神话传说！关于神仙，妖怪，上帝，天使，英雄的故事！”
“无论被改编成什么版本，恶搞也好，正统也罢，核心的那些人物和框架，大家心里都有谱！”
别的不说，在中国，谁不知道猴哥？
谁不知道二郎神？哪吒闹海？玉皇大帝？！
“没错！”
男人也站了起来，神情变得极其认真。
“这就是关键！！”
他接着又丢出一个更爆炸的信息：“顺带一提，你记忆里那些电影，地球上原本……是有的。”
陈默瞳孔骤缩：“什么？！”
男人点点头：“是的，在游戏降临之前，那些电影，在地球是存在的。”
“但是，某些存在认为……这对其他的玩家……不公平。”
他刻意在其他和不公平上加重了语气。
“卧槽！”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这消息比刚才的还要震撼！
不仅仅是地球人集体被改变了记忆这么简单！
而是那觉得不公平的存在！
谁会觉得不公平？
地球人都知道剧情，那不知道剧情的只有……
“md……”
陈默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刹住了车，他意识到这猜测太过惊悚。
男人立刻举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所以，我也没违规。”
他耸耸肩，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陈默感觉脑子有点乱，他又点燃了最后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烟雾缭绕中，他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为什么要等到半神层次才去开启？现在不行吗？”
“早点开启，我们不是更有优势？”
男人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屑。
“优势？你们现在那套F到A的等级制度，说白了就是我们……或者说游戏为了便于管理，瞎编出来的！”
“F级和A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力量本质差别没那么大！”
“都是能量的初级运用罢了！”
他指着陈默：“为什么同样是b级，你能把几百个b级怪物按着锤？”
“甚至能和A级巅峰的怪物掰掰手腕？”
“是因为你的天赋和装备，把你对雷霆这种力量的理解深度和运用效率，推到了远超普通b级的层次！”
“而S级，半神。”
男人语气变得严肃，“这是一个真正的分水岭！”
“说直白点，当你对你所掌控的力量的理解，不再停留在简单的能量多寡和技能释放，”
“而是开始触摸到其背后蕴含的天地规则皮毛时，你才算是踏入了半神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