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超市啊,连折耳根都没有!”
陈默推着车子在超市逛了半天,结果都是半预制的东西。
刘白很无奈的跟在后面,“这是老美,还是刚刚被外星人入侵的老美。”
“你想在这里找折耳根的想法我能理解,但真的很有病。”
“你真想吃为什么不下线去吃?”
陈默无所谓的瞎逛,“我主要是打算屯一下生活物资。”
他之前在骷髅岛天天吃烤鸟腿,还特么是外国人烤的,他早就受不了了。
要是自己在某个任务里没被boSS搞死,反而被水土不服整死,那也太丢人了。
刘白目光随意扫了一圈,“这次奇瑞塔入侵,我趁机弄死了两个老美的A级玩家。”
“只有一个是自己升级上来的,另一个全是实验和科技的痕迹。”
陈默一愣,“你是说九头蛇干的?他们如果有这么厉害的技术,早就统治地球了吧?”
A级可不是小角色,陈默自己还是个b级呢。
“战斗记录确认是A级,但实际战斗力也就是b级巅峰的样子,很奇怪。”
刘白也觉得这事不大对,可系统的记录不会骗人。
陈默若有所思,科技和魔法只是路线不同,本质上都是进化之路。
“或许九头蛇是故意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玩家的体质和常人不一样,能够容纳更多稀奇古怪的强化手段。”
“会让正常人身体崩溃的强化,玩家却有可能撑下来!”
按那个神秘男人的说法,要达到A级,跟战力无关,需要的是自己的技能体系要跟法则沾边。
刘白眼睛一眯,“也就是说,九头蛇的强化手段涉及到法则?”
“很正常。”
陈默捡起一颗白菜,“你想想浩克,正常情况能强化到那种地步?早就死了好吗!”
“九头蛇好歹是世界性的组织,没点东西能坚持到现在?”
“但还好,他们的技术有缺陷,所以只是评级到了A级。”
“我更倾向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原理,不然这种技术对普通人也该有效。”
刘白眼睛一眯,“嗯,我会搞清楚的。”
陈默狐疑的回过头,“你好像对那种技术很感兴趣?”
冷面霸总根本不看他,“我对一切能获得力量的技术都感兴趣。”
陈默耸耸肩,霸总是这样的,什么都想要。
“对了,我马上就要A级了。”
刘白脚步一顿,“正常,你早该A级了。”
陈默出道至今,没做过普通任务,经验是不缺的。
技能和功法也不缺,水到渠成罢了。
但刘白不是很想让他这么早到A级。
“那些老美的玩家有一半都不在,似乎在历史任务里谋划什么。”
他随意开口,“现在神盾局,九头蛇,还有老美玩家都在盯着我,我不能随便离开。”
陈默笑了笑,“其实你可以直说的,仇恨和美酒一样,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刘白没有阻止他报仇的想法,也阻止不了。
但陈默的复仇是在现实世界,没有重来的机会,死了就是死了。
作为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刘白的拖延只是本能,
“好吧,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和周然和好的原因?连买菜都是约的我。”
既然摊开了说,那就直接一点。
人生不过百年,还是少把时间花在毫无意义的猜测上。
陈默没有正面回答,“或许吧,也可能是我希望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谈感情?”
有时候没有正面回答,就是一种回答。
陈默没有把握活着回来。
“哦,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老美玩家,他们在哪条时间线搞事?”
刘白收回思绪,“1947年。”
…………
老实说,不管在哪里,要想找几个人都很难,特别是这个范围很有可能扩大到全世界的时候。
但陈默也没打算自己找。
他进游戏后,近代的任务做的比较多。
也就意味着他朋友多。
找人这种事,当然要找地头蛇了!
奥康纳庄园,一座带着点仿古堡风格,但在美国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大宅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客厅。
伊芙琳·奥康纳,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优雅的痕迹,但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依旧明亮。
她正和一个穿着得体,气质独特的东方男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谈笑风生。
伊芙琳被陈默某个关于古埃及祭司的冷门笑话逗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有些粗暴地推开。
奥康纳出现在门口,模样相当狼狈。
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昂贵的钓鱼马甲上沾着可疑的水草和泥点。
脖子上居然还挂着一个亮闪闪的鱼钩!
他一手提着个几乎空的鱼篓,里面只有两条小得可怜的鱼在扑腾,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抱着个盖着布的鸟笼,看起来像是他的新宠物。
“哈,我回来了!今天风可真……”
奥康纳的声音在看到陈默的背影时戛然而止。
他疑惑地眨眨眼,迟疑地问伊芙琳:“呃……这位是?新认识的……古董商?”
他当然是相信自己老婆的,但伊芙琳平时这个时间要么埋头在打字机前,编写以前的冒险故事。
要么就是在某个私人沙龙里给那些贵妇人讲诉自己的“冒险”。
而且伊芙琳你笑的是不是太开心了?
陈默闻声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奥康纳脖子上的鱼钩上,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戏谑笑容。
“哈!瑞克!你的管家说你兴致勃勃地去钓鱼了,怎么看起来……更像是鱼钓了你?”
“这鱼获挺别致啊!”
他指了指奥康纳的脖子。
这熟悉的调侃腔调,这欠揍的笑容!
奥康纳眼睛瞬间瞪圆了,手里的鱼篓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只小虾米在地板上徒劳地蹦跶。
他顾不上脖子上的鱼钩,一个箭步冲上前,激动地给了陈默一个大大的熊抱,用力拍着他的后背:
“老天!陈默?!真的是你!”
“该死的!二十七年!整整二十七年过去了!你怎么……你怎么一点都没老?!”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喜悦,拥抱的力道大得让陈默怀疑他想勒断自己几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