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举着一罐啤酒,正在大声吹嘘:“……当时我独自一人面对那个恐怖的女人!查尔斯教授的妹妹,你知道x教授吧?”
“对,就是那个变种人光头佬!太好了!当时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和x战警的金刚狼罗根都吓得腿软!”
“只有我!英勇的死侍大爷!提着我的双刀和她大战了三百回合!”
玛莎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韦德?”
死侍大手一挥:“大概……十年后吧?哎呀,我的过去太丰富多彩了,这种小事记不清啦!”
玛莎被逗得直笑:“哦,韦德,你真是太幽默了。我开始喜欢你了,孩子。”
陈默适时地递上一串烤好的豆干:“试试这个,玛莎,这是我老家的吃法。我特意少放了辣椒。”
克拉克:“……”
他才出门半天,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
还好,玛莎及时发现了呆立在路边的儿子:“克拉克!傻站着干嘛?快过来,你的朋友们等你半天了!”
陈默转过身,举起啤酒罐笑着打招呼:“哈!克拉克,你可算回来了!再晚点,啤酒都要被我们喝光了!”
死侍则更加热情,直接冲上去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当然,他的手一如既往精准地放在了克拉克结实的屁股上……
……......
月明星稀,夜风吹过茂盛的玉米地,叶片相互摩擦,发出哗啦啦的令人心安的白噪音。
玛莎已经回屋休息了。
草坪上只剩下三个男人和一堆即将熄灭的篝火。
克拉克静静感受着这熟悉的温柔的晚风,然后看向陈默和死侍,语气平静却带着距离:
“我知道你们是谁。但我很确认,我们并不是朋友。”
死侍立刻捂着心脏:“我太伤心了,克拉克!我们都已经是喝光两箱啤酒,一起啃过玉米的老酒友了!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他突然又变得异常严肃,虽然这严肃出现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诡异。
“听着,克拉克,没有谁一出生就是你的朋友。”
“朋友是需要你在漫长的人生里去寻找、去尝试、去相处的。”
“而且,你都能和那个星球日报的女记者成为好朋友,为什么我们不行?”
“就因为她胸大屁股翘还能给你艹……”
陈默眼疾手快,一巴掌把死侍扇得踉跄几步,一头栽进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抱歉。”
陈默对微微皱眉的克拉克说,“死侍就是这样,老爱说一些……过于真实的实话。我们理解你,毕竟露易丝·莱恩的……建模,确实非常优秀。”
克拉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蓝色的眼睛里透出审视:“你们在调查我?”
陈默笑了笑,摆摆手让他放松:
“放轻松,克拉克。既然你知道我们,那就该明白我们没什么恶意。”
“而且,你其实也根本没刻意隐藏什么,不是吗?露易丝都快把你的专访做成系列报道了,就差把你内裤颜色也写出来了。”
克拉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他孤独太久了,面对露易丝的聪慧坚持和那种直击人心的温柔,他确实难以招架,袒露了心声。
当然,必须承认,露易丝出众的外貌和身材也占了那么一小部分原因……大概96%吧……
他迅速收敛了飘远的思绪,重新聚焦。
“所以,你们大老远跑来堪萨斯,不会就只是为了和我喝酒烧烤吧?”
韦德像地里的土拨鼠一样,猛地从玉米丛里钻了出来,顶着一脑袋玉米须。
“我们是来交朋友的!看过我电影的人都知道,我死侍大爷对朋友最讲义气了,从不坑自己人!”
陈默和克拉克同时选择无视他。
陈默看着克拉克的眼睛,语气诚恳。
“你一直在默默地帮助别人,对地球人也始终抱着最大的善意。尽管有些人因为恐惧和未知而怀疑你,排斥你,但我相信你,克拉克·肯特。”
“我认为你会是一个无比可靠,值得信赖的朋友。”
克拉克默默喝干了手里啤酒瓶的最后一口,目光望向远处黑暗中自家的屋顶。
“我的父亲……他一直认为我能做得更好,更多,帮助更多人。”
“但他也一直担心……担心人类会恐惧我,恐惧我这样的……异类。”
死侍嗤笑一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得了吧,bro!你看看我们变种人就知道了!”
“永远会有人喜欢你,也永远会有人讨厌你,除非你能把自己印在每一张美钞上!但我们活着不是为了讨好那些傻逼的,我们得做自己,克拉克!”
克拉克有些诧异地看向死侍,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原来……神经病和哲学家真的只有一线之隔?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死侍得意地挺起胯:“那当然!死侍大爷没疯的时候可是个万人迷!金句王!”
陈默耸耸肩:“虽然不想承认,但死侍这次说得没错。”
“没人能得到所有人的爱,我也不行。我们不否认,在普通人眼里,你、我、他,我们都是异类。”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和异类做朋友呢?或者,和那些被称为超级英雄的家伙们一起玩也不错。”
“总会有懂得感恩,明辨是非的人喜欢你,支持你。”
克拉克的眼神有些挣扎和犹豫:“以前……我总担心人类没有准备好接受我。”
“现在……我反而有点不确定,我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去面对这一切。”
陈默仰头喝光了最后一瓶啤酒,将空瓶精准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克拉克,恐怕……已经由不得你再慢慢犹豫和准备了。”
他看向克拉克,目光如炬:“你找到了你氪星同胞留下的那艘侦察飞船,对吧?”
克拉克脸色猛地一变!
陈默继续道:“在你激活那艘飞船,学习你氪星历史和文化的时候,那艘飞船,也同时向宇宙深处发送了一个强大的定位信号。”
他看着克拉克瞬间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也就是说,你的族人……很可能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都和你一样,对地球抱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