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似乎极轻微地笑了一下,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布鲁斯·韦恩或许有朋友。但蝙蝠侠……注定一辈子独行于黑暗。”
陈默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能把蝙蝠侠从黑暗里拉出来的人,但作为朋友,他觉得至少自己努力过。
……......
他在酒吧区找到了正一个人喝酒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陈默在她旁边坐下,打了个响指让酒保送杯一样的过来,“前天晚上那么多款英雄,就没一个你看对眼的?”
娜塔莎转过脸,媚眼如丝,红唇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有啊,这不是过来找我搭讪了吗?”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往后缩了缩:“你他妈连窝边草都吃?我还是个孩子!”
娜塔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随即又无聊地叹了口气,晃着酒杯。
“按你给的情报,这次的对手都是强大的个体单位,正面战场估计没我这种普通特工什么事了。突然不知道能干点什么,有点……失落?”
陈默和她碰了下杯,笑着说:“那我给你安排个活儿怎么样?”
“咱们的战术总指挥,蝙蝠侠,是个沉默寡言,沟通能力负分的别扭笨蛋。我需要一个情商超高,手段高超的专业人士,负责他和整个团队之间的润滑与沟通。”
娜塔莎眨了眨她那双迷人的绿眼睛:“你确定……只是沟通?”
她把沟通两个字咬得格外暧昧。
陈默也冲她眨眨眼,压低声音:“据可靠情报,那张冷冰冰的面具底下,是一张成熟帅气,堪称亿万少女和部分少男梦的脸。”
“而且他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到了变态的程度,就是表达方式有点问题。”
“我觉得……你们这种特工和义警之间,说不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娜塔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挑战意味。
“你的用词总是这么……富有技巧。但你确定他那种控制狂会喜欢我这种背景复杂、同样满手血腥的前特工?”
陈默举起酒杯,意味深长地说:“论起阴暗面,你在他面前恐怕只是个新手村水平。”
“怎么样,不想试试去征服这种内心强大到变态的男人吗?成功了你能吹一辈子——各种意义上的。”
娜塔莎也举起杯,和他轻轻一碰,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彩:“成交。顺带一提,你的低俗笑话其实也挺有趣的。”
陈默目送娜塔莎迈着猫步,充满斗志地离开,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完美。
负负得正嘛,两个内心复杂,手段高超,都有点毒的家伙凑在一起,万一毒性互相抵消,变成正能量了呢?
这时,小鲁班噔噔噔地跑过来,费力地爬上旁边的高脚凳,熟练地对酒保说:“一杯牛奶,加蜂蜜,谢谢!”
然后他转向陈默,小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召唤师,我们的深空探测器最远的已经派到太阳系边缘了。但是范围太大了,时间可能不够。”
“如果对方有意隐藏,或者采用我们未知的跃迁技术……”
陈默摸了摸他的脑袋瓜,语气轻松:“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我们不会输。”
小鲁班用力点了点头,捧着牛奶杯:“嗯!虽然周然姐姐老是说你最爱吹牛,但我还是相信你,召唤师!”
陈默:“……”
这破孩子到底跟谁一伙的!
……......
在距离地球不知多少光年的一片宇宙边缘区域。
这里荒凉死寂,连像样的星球都很少见,只有无数破碎的小行星和冰冷的宇宙尘埃缓缓飘荡。
佐德将军从一座废弃许久的氪星前哨站的地面上,捡起一把早已锈蚀损坏的能量武器。
他厚重战甲上的金属手指摩挲着武器上模糊的氪星铭文,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又一个……这里的守卫者也牺牲了。这座冰冷的宇宙里,难道真的只剩下我们了吗?”
他的声音在头盔里显得有些沉闷。
他的副官菲奥娜,快步走了过来,一向冷静的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激动。
“将军!飞船接收到一条自动信号!是一个坐标!是从某个前哨站发出来的!”
佐德猛地抬头:“在哪里?确认是我们的人发出的信号吗?”
“确认!”
菲奥娜的语气肯定,“信号编码方式完全匹配我们的数据库!是幸存的族人!信号是不久前发出的!”
指挥室里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仅存的几位氪星精英战士脸上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佐德快步返回旗舰指挥室,调出星图,锁定了那个坐标。
然而,他的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太远了……”
他沉声道,“飞船能源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所有人进行如此长距离的跃迁。”
“几百名战士还在休眠舱里,唤醒和维持他们需要巨大的能量。我们可能……到不了那里。”
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指挥室里的气氛再次凝固,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失落。
就在这时,一个操作员面前的屏幕突然亮起一个异常的信号标识。
“将军!”
技术员立刻进行比对,声音带着惊讶,“是……是黑暗精灵的频段!他们居然还有残存势力活跃?”
佐德盯着屏幕上那个代表着宿敌的信号,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问道。
“资料库显示,当年将黑暗精灵几乎灭绝的阿斯加德……他们的势力范围,是在银河系,对吧?”
旁边的资料员立刻查询,很快回应:“没错!九界核心,银河系!”
“而发出信号的前哨站……”
佐德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带来希望的坐标,“也在银河系!”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给我接通通讯。”
佐德转过身,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果断和威严。
“我想……我们有办法尽快回家,并顺便为我们的新家园……准备一份见面礼了。”
宇宙到底有多大?
陈默叼着根烟,靠在鲲鹏号观测室的巨大舷窗边,望着外面深邃的、点缀着无数光点的黑暗,脑子里又开始跑火车。
(好无聊啊,想吃点爱情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