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自然也听到了流言。他震怒之余,更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书房内,他听着沈惊鸿的汇报。
“大人,流言源头确实指向柳府。我们找到几个散播谣言的地痞,稍微用了点手段,他们就招认是拿了柳府管事的钱。另外,南山寺那边,我们找到一个当年负责打扫后山禅院的老僧,他隐约记得,三年前八月初八下午,确实见过柳小姐和她的丫鬟,似乎在……似乎在通往您当时休息的禅院小径附近徘徊过很久。”
秦墨眼中寒光爆射:“证据!我要确凿的证据!”
“属下正在尽力寻找当时可能目睹全程的人。时间久远,有些困难。”
“继续找!不惜一切代价!”秦墨下令,“还有,柳相在户部任职的门生,那个李侍郎,他贪墨漕粮、倒卖官粮的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已掌握部分实证,足够让他丢官罢职,抄家流放。”
“很好。”秦墨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先把这份‘大礼’送给柳相。让他知道,动我秦墨的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三日后,御史台一份措辞严厉的奏章呈递御前,弹劾户部侍郎李崇山贪墨巨款,证据确凿。皇帝大怒,下旨彻查。李崇山是柳相一手提拔的心腹,此案一出,柳相党羽震动,柳相本人也焦头烂额,暂时无力他顾。
与此同时,秦墨亲自登门孟府。
这一次,他没有见苏如烟,而是直接找到了形容憔悴的孟远。
他缓缓地将一封信放在孟远面前,那封信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孟远却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孟远凝视着那封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这封信里究竟装着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孟远终于开口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秦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回答道:“这是南山寺那位老僧的部分证词抄录,以及我对当年之事的推断。”
孟远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秦墨竟然会有这样的证据,而且还如此直接地摆在他面前。
秦墨继续说道:“孟远,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体面地放手,拿着我给你的足够安度余生的钱财和推荐信,去江南某个书院做山长,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孟远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秦墨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等待我查明所有的真相,将你当年如何利用误会、趁虚而入的行径公之于众。到那时,你将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地离开。”
孟远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封信,仿佛能透过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
终于,孟远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封信。他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信中的内容虽然并非确凿的证据,但已经足够明显地指向他当年的卑劣行径。
孟远的手无力地垂下,信纸也随之飘落在地上。他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一般。
过了许久,孟远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我……选第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