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那天,老巷的天格外蓝,太阳早早地升了起来,照在棉田上,棉芽已经长到一尺高了,淡青色的光在田里轻轻晃着,像一片绿色的光海。银线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把棉田罩得严严实实,织怨司的人守在巷口和棉田旁,手里握着银线刀,眼神警惕。
街坊们都起得很早,李奶奶蒸了一大锅包子,分给织怨司的人和街坊们;张大爷扛着扫帚,把青石板路扫得干干净净;老郑带着阿明在棉田旁浇水,水顺着银线网的缝隙流进田里,棉芽喝饱了水,光更亮了;王师傅推着弹棉花机,在苏记门口调试,准备等春分过了就开始弹棉花。
林穗穿着淡青色的布衫,手里握着念力针,站在“念力全家福”前,布上的光比平时亮了一倍,苏玉的影子飘在她身边,指尖的光跟布上的光缠在一起:“今天的念力最足,要是他们来,我们一定能挡住。”
陆则穿着浅灰色的冲锋衣,手里拿着银线刀,站在棉田旁的实验室门口,眼睛盯着巷口——织怨司的人说,张万山的余党可能会从巷口进来,他要守在这里,保护棉田和林穗。
周屿和小石头抱着布偶,举着念力小铃,站在苏记门口,小铃“叮”地响个不停,淡青色的光飘在巷口,像一道小小的光门。
“陆则哥哥,他们会来吗?”周屿小声问,有点害怕。
“别怕,我们有银线网,有织怨司的人,还有苏玉姐姐的念力,他们来不了。”陆则摸了摸周屿的头,语气很坚定。
上午九点,太阳升到头顶,棉田的光突然亮了起来,顺着银线网往上爬,跟银线的冷光缠在一起,像一道光罩,把整个老巷都罩了起来。苏玉的声音在林穗耳边响起:“他们来了!在巷口!”
林穗立刻握紧念力针,往巷口跑。陆则和织怨司的人也跟着跑过去,只见巷口站着十几个黑影,身上裹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拿着泛着黑气的织针,正是张万山的余党!
“把本命纤维交出来!”为首的黑影声音沙哑,手里的织针指向林穗,“不然我们毁了老巷的念力!”
“休想!”林穗举起念力针,淡青色的光从针尾冒出来,“黑织机已经被我们毁了,你们布不了阵,赶紧走!”
“毁了黑织机又怎样!”黑影冷笑一声,举起织针往银线网扔去,“我们有怨织针,能破银线网!”
织针带着黑气飞向银线网,却被光罩挡住了,黑气慢慢散了,织针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黑影们愣了一下,又举起织针往光罩扔去,结果都一样,织针断了,黑气散了。
“怎么可能!”为首的黑影不敢相信,“怨织针明明能破银线网!”
苏玉的影子飘到光罩旁,指尖的光更亮了:“现在的光罩,是念力和银线的合力,还有老巷所有人的心意,你们的怨织针破不了!”
陆则举起银线刀,对织怨司的人说:“上!抓他们回去!”
织怨司的人冲上去,跟黑影们打了起来。银线刀砍向黑影的斗篷,斗篷破了,露出里面的衣服,上面沾着淡淡的黑气。陆则也冲上去,银线刀砍向为首的黑影,黑影举起织针挡了一下,织针断了,黑影被砍倒在地,很快就被织怨司的人绑了起来。
其他黑影见为首的被抓了,想逃跑,却被光罩挡住了,跑不了。街坊们也冲上来,拿着扫帚、锄头,帮着织怨司的人抓黑影——张大爷用扫帚打黑影的腿,老郑用锄头把黑影绊倒,阿明抱着黑影的腰,不让他跑,周屿和小石头举着小铃,淡青色的光晃得黑影睁不开眼睛。
没过多久,所有黑影都被抓了起来,绑在巷口的柱子上。织怨司的人拿出锁链,把黑影们锁好,准备带回织怨司审。
“终于抓到他们了!”林穗松了口气,手里的念力针光慢慢暗了下来。
陆则走到她身边,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没事了,以后老巷安全了。”
苏玉的影子飘过来,笑着说:“春分的念力最足,加上大家的心意,才能这么快抓住他们。”
太阳慢慢往西斜,光罩慢慢暗了下来,银线网的冷光也暗了些。街坊们围在巷口,高兴地欢呼起来——张万山的余党被抓了,老巷和棉田安全了!
李奶奶端着包子走过来,分给大家:“吃包子!庆祝我们打赢了!”
陆则拿起一个包子,递给林穗:“吃吧,你刚才肯定累了。”
林穗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暖融融的。她看着巷口的街坊们,看着被绑起来的黑影,看着陆则的笑脸,突然觉得,老巷的春天,真的来了。
傍晚的时候,织怨司的人把黑影们带走了,李默临走时对林穗和陆则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春分那天老巷肯定危险了。以后织怨司会常来老巷看看,帮你们守着棉田。”
“谢谢李默组长。”林穗笑着说。
陆则也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们,我们帮着织怨司做事。”
李默点点头,笑着走了。
巷口的街坊们慢慢散开,老郑带着阿明去棉田浇水,张大爷扛着扫帚去扫巷口的灰尘,王师傅推着弹棉花机回屋,周屿和小石头抱着布偶,跟着李奶奶去吃晚饭。
林穗和陆则站在苏记门口,看着夕阳落在棉田上,棉田的光泛着淡淡的金色,像一片金色的光海。
“陆则,”林穗突然说,“我们明年春天收了棉花,就做一批布偶,送给山里的小朋友,好不好?”
“好啊。”陆则笑着说,“我帮你改良纤维,让布偶更暖、更抗菌,送给更多的小朋友。”
苏玉的影子飘在他们身边,指尖碰了碰棉田的光,光晃了晃,像在点头。
夕阳慢慢落下,老巷的灯亮了起来,苏记的灯最暖,实验室的灯最亮,棉田的光最柔,像一幅暖融融的画。
林穗和陆则坐在苏记门口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包子,看着棉田的光,心里都很踏实——以后,他们会一起守着老巷,一起种棉花,一起做布偶,一起过着暖融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