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晨光本该穿透摩天楼的缝隙,在街道洒下错落的光斑,可此刻的天空却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雾气中裹挟着饥荒骑士散逸的匮乏之力,透着刺骨的枯寂,连阳光都似被吞噬,只余下一片昏暗的天光,笼罩着这座渐渐失控的城市。街道上的喧嚣早已变了味道,不再是往日的繁华热闹,而是充斥着急促的脚步声、沙哑的呼喊声,还有隐隐传来的争执与嘶吼,每一丝声响里,都藏着深入骨髓的饥饿与焦虑。
第五大道旁的一家便利店,玻璃门早已被撞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混着踩烂的食物包装袋与干涸的污渍,散发着浑浊的气息。店内更是一片狼藉,货架被推倒大半,零食、泡面、罐头被争抢得所剩无几,地上还残留着几滴暗红的血迹,顺着地砖缝隙蔓延,与散落的食物碎屑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那是我的!把面包还给我!”一名穿着破旧衬衫的中年男人嘶吼着,扑向另一个手里攥着半块发霉面包的瘦高青年,男人双眼布满血丝,脸颊凹陷,嘴唇干裂起皮,显然已许久未曾进食,浑身的力气都凝聚在这一扑之上。瘦高青年也不甘示弱,侧身躲开男人的冲撞,反手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沉闷的击打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男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倒地的货架上,嘴角瞬间溢出鲜血,可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疯狂的执拗,再次朝着青年扑去:“我女儿还在家等着吃饭,她快饿死了!那面包是我的!”
青年冷笑一声,握紧面包,抬脚朝着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男人惨叫着倒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着肚子,疼得浑身抽搐。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贪婪,低头快速啃了两口发霉的面包,哪怕面包上沾着灰尘,甚至带着一丝霉味,他也吃得狼吞虎咽,仿佛那是什么珍馐美味。男人看着青年吞咽的动作,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青年再次一脚踩在胸口,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半块面包被青年几口吃完,连一点碎屑都没剩下。
“想吃?自己找去。”青年吐掉嘴里的面包渣,踹了男人一脚,转身朝着店外走去,想要寻找更多的食物。可他刚踏出便利店,就被不远处冲来的两个壮汉拦住,壮汉们眼神凶狠,盯着他的双手,显然是看到了他刚才进食的模样。青年脸色一变,想要逃跑,却被其中一个壮汉一把抓住胳膊,狠狠甩在地上,另一个壮汉随即上前,抬脚踩在他的背上,双手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找到剩余的食物。
“我已经吃完了,真的没有了!”青年嘶吼着,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壮汉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壮汉摸索了半天,没找到任何食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抬手朝着青年的头部狠狠砸去,一下又一下,直到青年的挣扎渐渐微弱,头部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彻底没了气息,壮汉们才悻悻地松开手,转身朝着其他地方走去,继续寻找食物。
便利店外的街道上,类似的争执与厮杀随处可见。有人为了半瓶过期的牛奶大打出手,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物,脸上满是狰狞;有人抢到了一小把干瘪的谷物,刚塞进嘴里,就被身后的人推倒在地,谷物散落一地,瞬间被哄抢一空;还有人蜷缩在墙角,眼神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连站起来争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了一点食物拼得你死我活,自己则在饥饿中渐渐失去生机,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高档住宅区与繁华商业区的交界处,景象则更加残酷,尊严在饥饿面前,早已变得一文不值,成了可以随意买卖、践踏的东西。
一处装修奢华的别墅庭院里,草坪早已因匮乏之力变得枯黄,失去了往日的翠绿,几名穿着精致西装的有钱人,正围坐在庭院中央的遮阳伞下,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烤鸡、牛排、水果、红酒,这些在往日里随处可见的食物,此刻却成了稀缺的珍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庭院外的饥饿与绝望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一边悠闲地吃着东西,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的“表演”,脸上满是戏谑与冷漠。
庭院的角落,拴着十几条“狗”,可仔细看去,那些所谓的“狗”,其实都是活生生的男人。他们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了伤痕与污渍,头发杂乱油腻,脸颊深陷,眼神麻木,脖子上都套着冰冷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被有钱人握在手里,轻轻一拽,他们就会被迫趴在地上,学着狗的模样爬行。其中一个男人,因为动作稍慢,就被握铁链的有钱人狠狠踹了一脚,摔倒在枯黄的草坪上,有钱人还嫌不够,又朝着他的背上踩了几脚,呵斥道:“快点爬!磨磨蹭蹭的,不想吃饭了?”
男人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学着狗的模样,在草坪上爬行,嘴里甚至还要发出微弱的“汪汪”声。周围的有钱人见状,纷纷大笑起来,笑声刺耳而冷漠,其中一个有钱人随手扔出一小块面包,落在草坪上,几个男人立刻争先恐后地爬过去,互相争抢着那一小块面包,哪怕面包掉在泥地里,沾了满身的尘土,他们也毫不在意,只是拼命地想要抢到嘴里,哪怕只能吃到一点碎屑,也能缓解片刻的饥饿。
抢到面包的男人,快速将面包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吞咽着,生怕被别人抢走,脸上满是满足与卑微。而没抢到的男人,则只能失望地趴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连一点食物都得不到。他们曾经或许是公司白领、是工人、是教师,有着自己的工作与尊严,可在饥饿面前,却只能沦为有钱人的玩物,靠着出卖尊严,学着狗的模样爬行、乞讨,只为换取那几口能勉强活下去的食物。
“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比真狗听话多了。”一个有钱人把玩着手里的铁链,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身边的人纷纷附和,随手又扔出几块食物,看着男人们争抢的模样,眼中满是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而那些被拴着铁链的男人们,早已麻木,他们知道,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尊严在饥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能有一口吃的,哪怕做牛做马,哪怕被肆意戏弄,他们也只能选择忍受。
别墅的另一侧,几名穿着暴露、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正站在空地上,为有钱人表演着舞蹈。她们曾经或许有着姣好的容貌与身材,可此刻却面色苍白,眼神黯淡,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根本无法蔽体,只能勉强遮住身体的关键部位。她们的动作僵硬而疲惫,显然早已体力不支,可还是拼尽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取悦面前的有钱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食物。
其中一个女人,因为连续表演了几个小时,体力耗尽,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一个有钱人见状,脸色一沉,抬手朝着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呵斥道:“没用的废物!连跳舞都跳不好,还想吃东西?”女人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溢出鲜血,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艰难地爬起来,继续表演,眼神里满是屈辱与绝望,可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扭动着疲惫的身体。
表演结束后,有钱人扔给她们几小块饼干,女人们立刻冲过去,争抢着饼干,哪怕只有一小块,也能让她们勉强填饱肚子。抢到饼干的女人,快速塞进嘴里,吞咽着,眼泪却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渍,显得格外狼狈。她们曾经或许有自己的梦想与追求,有自己的家庭与亲人,可在饥饿面前,却只能沦为有钱人发泄欲望、取悦自己的工具,靠着出卖身体与尊严,换取那几口微不足道的食物。
一个女人吃完饼干后,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默默流泪。她想起了曾经的生活,虽然不富裕,却能吃饱穿暖,有家人陪伴,可现在,家人早已在饥饿中失散,她独自一人,为了活下去,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她看着不远处那些被拴着铁链的男人们,看着他们麻木的眼神,心中满是绝望,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或许哪一天,她就会因为体力耗尽,或者因为得不到食物,而死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而那些有钱人,却根本不在意她们的感受,他们吃饱喝足后,随意挑选着自己满意的女人,将她们带进别墅里,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而那些被选中的女人,只能被迫服从,因为她们知道,反抗就意味着没有食物,意味着死亡。她们的身体与尊严,早已成了有钱人换取快乐的工具,成了换取食物的筹码,在饥饿面前,她们没有选择,只能任由别人肆意践踏。
这样的场景,在纽约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有人为了一口食物,兄弟反目,互相残杀;有人为了一口食物,出卖自己的朋友,甚至出卖自己的亲人;男人们沦为玩物,被拴着铁链,肆意戏弄;女人们沦为工具,被肆意践踏,毫无尊严。一天的努力,哪怕是忍受无尽的屈辱,哪怕是拼尽全力,也只能换来几口勉强活下去的食物,根本不够一顿温饱,很多人还是会在饥饿中挣扎,还是会因为得不到食物而渐渐失去生机。
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饥饿而倒下,他们蜷缩在路边,身体渐渐变得冰冷,眼神里满是绝望,直到最后一口气消散。原本繁华的纽约,此刻早已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绝望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蔓延,笼罩着整个城市,而饥荒骑士,正骑着灰色的马匹,握着失衡的天枰,悬浮在城市的上空,兜帽下的幽绿眼眸俯瞰着下方的一切,眼中满是贪婪与满足,他感受着生灵的生机被一点点吸食,感受着人类因饥饿而滋生的负面情绪,周身的匮乏之力愈发浓郁,不断朝着城市的各个角落扩散。
他骑着马匹,缓缓在城市上空移动,每到一处,那里的饥饿感就会愈发强烈,食物就会愈发稀缺,人们的争斗就会愈发残酷。高楼的玻璃幕墙在匮乏之力的侵蚀下,纷纷碎裂,碎片掉落,砸在街道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街道旁的树木早已彻底枯萎,枝干光秃秃的,在风中摇晃,仿佛随时会折断;城市里的水源早已干涸,河床裸露,裂开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连一丝水汽都没有;人们身上的生机不断流失,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麻木,绝望与贪婪渐渐占据了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择手段。
一名警察,原本应该维护城市的秩序,可此刻却也加入了争抢食物的行列。他穿着警服,手里握着警棍,朝着一名手里拿着食物的平民冲去,警棍狠狠砸在平民的身上,平民惨叫着倒地,警察趁机抢走了他手里的食物,快速塞进嘴里,吞咽着,眼神里满是疯狂,早已没了往日的正义与职责。他知道,在这样的时代,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秩序早已荡然无存,正义也早已被饥饿吞噬,只有抢到食物,才能活下去。
一家医院里,原本应该救死扶伤的医生与护士,此刻也陷入了混乱。医院里的食物早已耗尽,患者们因为饥饿而不断呻吟,医生与护士们也早已体力不支,为了争夺仅有的一点药品与食物,他们甚至互相争斗,原本神圣的医院,此刻却变成了争抢的战场。一名护士因为想要抢夺一瓶营养液,被一名医生推倒在地,头撞到了墙角,当场昏死过去,而医生则拿着营养液,快速喝了起来,眼神里满是贪婪,根本不在意护士的死活。
纽约的混乱,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加剧,饥饿如同瘟疫般蔓延,吞噬着人们的理智与尊严,让这座繁华的城市,渐渐走向毁灭。而这,仅仅是饥馑之灾的开始,饥荒骑士的匮乏之力,正在不断扩散,朝着美国的其他城市蔓延,波士顿、洛杉矶、芝加哥……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陷入饥饿与混乱之中,人们为了食物,不择手段,互相残杀,尊严、道德、秩序,都在饥饿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而被索尔用彩虹桥传送走的张清玄四人,并未抵达偏僻森林,而是落在了新加坡市中心的一处公园草坪上。新加坡作为国际化都市,彼时尚未受到饥荒之力波及,阳光透过茂密的热带植被洒下,草坪翠绿柔软,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清香,与北极冰原的酷寒枯寂、纽约的绝望混乱截然不同,一派安宁祥和。可这份安宁,却与四人的狼狈形成刺眼反差——刚落地,宫崎芽便支撑不住,抱着张清玄重重摔倒在草坪上,两人滚落在地,张清玄因颠簸牵扯伤口,再次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绿草;林穗与陆则也踉跄着倒地,身上的伤口被撕扯,传来钻心剧痛,两人忍不住闷哼出声,冷汗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破旧的衣物,与身上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林穗本就是普通人,没有灵力护体,此前为催动结界玉佩耗尽心神,又受邪力侵蚀,此刻浑身酸软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草坪上,大口喘着粗气,意识渐渐模糊。她能清晰感受到身上伤口的疼痛,也能感受到体力在快速流失,耳边传来宫崎芽焦急的呼喊声、张清玄微弱的喘息声,还有陆则压抑的闷哼声,让她心头满是慌乱,却无能为力。
四人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公园游客与安保人员的注意,有人连忙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几名安保人员快速跑过来,见状也不敢贸然挪动,只能蹲在一旁查看情况,安抚几人的情绪。“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一名安保人员看着张清玄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神色凝重地说道,一边用干净的纸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十分钟后,三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提着急救箱快速下车,熟练地为四人检查伤势。“患者张清玄,多处外伤,内腑受损严重,气息微弱,疑似有灵力反噬迹象,先止血补液!”“患者陆则,腹部深可见骨伤口,失血过多,血压偏低,准备加压止血!”“患者林穗,普通人体质,多处软组织挫伤,体力透支严重,意识模糊,先输氧维持体征!”“患者宫崎芽,外伤较轻,情绪激动,体力不支,先安抚情绪,补充能量!”医护人员快速判断着几人的状况,语气急促却沉稳,手里的动作有条不紊,止血带、输液管、氧气瓶等急救设备快速到位,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在草坪上忙碌着,周围围拢的游客纷纷自觉退让,留出足够的急救空间。
林穗在输氧与补液后,意识渐渐清醒了一些,她躺在急救担架上,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与摇曳的树叶,还有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一时有些恍惚。她能感受到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一些,身体也渐渐有了一丝暖意,可想起沈清寒的牺牲,想起洛基的逃脱,想起饥荒骑士的降临,想起纽约的混乱与绝望,心头还是涌上一阵沉重的愧疚与不甘。她恨自己是普通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也没有能力阻止灾祸发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上演,连自身都需要依靠别人救助。
陆则躺在另一副担架上,医护人员正在为他的腹部伤口清创包扎,尖锐的疼痛感传来,他却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眼神依旧坚定。他看着不远处被医护人员紧急救治的张清玄,看着一旁默默流泪、被医护人员安抚的宫崎芽,又想起沈清寒枯槁的遗骸,心中愈发清楚,想要为沈清寒报仇,想要阻止饥荒骑士与洛基的阴谋,想要守护地球,就必须尽快养好伤势,提升实力,否则,只会再次陷入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更多人死于饥馑之灾。
张清玄的伤势最为严重,医护人员为他止血、输液、注射镇痛药物后,他的气息才稍稍平稳了一些,却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嘴里偶尔会发出微弱的呓语,含糊地喊着“沈道友”“匮乏之核”“阻止饥荒”等字眼。宫崎芽坐在他的担架旁,紧紧握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却不敢哭出声,生怕打扰到他,只能默默祈祷他能平安度过危险。
很快,四人被抬上救护车,朝着新加坡市中心医院疾驰而去。救护车一路鸣笛,穿过繁华的街道,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却不知这几名狼狈的伤者,刚从北极冰原的生死战场逃离,也不知一场席卷全球的饥馑之灾,已在遥远的美洲大陆爆发,而他们,肩负着守护地球的重任,此刻的救治与休养,不过是为了下一场战斗积蓄力量。
抵达医院后,四人立刻被送进急诊室,医院启动了紧急救治流程,多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与护士投入救治。张清玄因伤势过重,直接被送进手术室,进行内腑修复与伤口缝合手术;陆则的腹部伤口也需要手术处理,紧随其后进入手术室;林穗与宫崎芽伤势较轻,在急诊病房接受进一步治疗,医护人员为她们更换了干净的病号服,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还送来温热的流食,让她们补充体力。
林穗坐在病床上,捧着温热的粥碗,却没有多少食欲。粥的温度透过碗壁传来,暖了手心,却暖不了心头的沉重。她看着窗外新加坡繁华的街景,看着街道上行人悠闲的身影,看着远处高楼林立、秩序井然的城市景象,心中满是复杂——这里的安宁如此珍贵,可这份安宁,或许很快就会被饥荒骑士的匮乏之力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