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广场大街,两个戴着不同款式头盔的年轻女孩,正站在一家卖红豆包的小铺前,等待着最新一屉红豆包出炉。
戴着星见雅同款头盔的星见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用她刚才对薇薇安的话来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买红豆包。
但潜意识就这么驱使她停下电驴,如从前那般站在铺子前。
卖红豆包的是位上了岁数的阿姨。
看见星见雅站在柜台外,她很自然的替她打包起剩下所有的红豆包。
阿姨笑容和蔼,笑着打趣道:“雅课长,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了,平常你可都是下午才有空来扫场。”
“今天才到饭点,这一下被你全部扫场,阿姨今天可得损失不少客人。”
星见雅若有所思盯着热气蒸腾的蒸笼,回答的简单干脆,“嗯,路过。”
卖红豆包的阿姨显然了解星见雅的性格,对她的回答也没觉得有什么冷淡疏离。
“说起来,你可好久都没来了。”
“嗯。”
星见雅没多说,只是点点头。
等待最后一屉红豆包的空隙,阿姨看向站在她旁边,长相可爱甜美的薇薇安。
“雅课长,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你新来的同事?”
星见雅轻轻晃了晃脑袋,“不是同事。”
顿了两秒,她补充道:“是好朋友。”
薇薇安闻言,高兴的一把揽住大狐狸的胳膊,两人就像相熟多年的好闺蜜一样。
阿姨也笑了笑,忽然,她像是记起了什么,“早上的时候,小苍角那孩子从铺子前路过了三次,三次都装作只是路过的样子。”
“小苍角?”
“可不是嘛,这孩子可能是太久没吃到红豆包,有些馋坏了。我喊住她,说免费给她吃一个红豆包,那孩子流着口水摇头,说柳姐不允许她在外面赊账,她下午就找柳姐借钱买红豆包吃。”
阿姨笑容和蔼,脸上褶子都叠到了一起。
“呵呵,待会能吃到这么多红豆包,小苍角肯定能开心一整天。”
星见雅听见小苍角的事,也跟着笑了笑。
低头,拿出手机,给月城柳发去信息:
“悠真情况好点了没?”
“我买了红豆包”
“我在光映广场,你能来拿吗?”
半分钟后,备注“柳”的联系人发来消息:
“(微笑),没想到课长你还记得我最喜欢吃红豆包”
“我正好在光映广场,现在就去找你”
星见雅看见消息后,手指点在屏幕上:“好”“。”
手指下意识的在句子最后多打了一个句号。
“啊?居然是江羽?”
揽住她胳膊的薇薇安突然惊呼一声,一脸震惊的看着手机里,芮恩发来的照片。
最近这段时间,芮恩一直抽风,隔两天就给她发空格。
她看见了,也会回一个空格过去。
就这样,和她聊了几天空格。
没想到等芮恩再次发送文字消息,发来的却是她被叛军绑架的事情。
然后还把她宝贝弟弟冒着生命危险、从叛军基地把救她出来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最后特意发了两张她弟的证件照。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芮恩键盘下那个又丑又矮的宝贝弟弟,居然是江羽?
自己这是老牛吃嫩草,吃到了芮恩弟弟身上?
那自己以后喊芮恩,不得喊姐姐?
这种事未免有点太过离谱!
星见雅好奇薇薇安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当即把脑袋凑了过去。
“嗯……是江羽。怎么了?”
“江羽……那个……哎呀,没有什么啦,晚点回家了再告诉你。”
薇薇安很是害羞,脸红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出口嘛。
芮恩拿她当闺蜜,她却每天都在馋芮恩弟弟的身子。
下午还有接风宴,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芮恩了……
星见雅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淡淡说了个“好”。
……
“老弟,你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街外?”
“嘘!多走路,有益于身心健康。”
江羽把摩托停在了六分街街外,带着伊埃斯和芮恩走进了六分街录像店。
哲已经在店里等候多时。
一个绳匠一个黑客,见面时互相自报了名号。
“没想到在绳网上沉寂许久的传奇绳匠法厄同,居然隐姓埋名在这么一家小店里。”
芮恩戴着兜帽,对眼前这位气质冷静沉稳的青年客套道。
法厄同?这可是她见死不救好闺闺的偶像。
没想到这位年轻店长就是传说中的法厄同。
长得不差,只是比她老弟略逊一筹。
哲也笑了笑,“彼此彼此,谁能想到传闻中的大黑客芮恩,居然是我们店里的常客。”
“不过法厄同那个账号,之前一直是我妹妹铃在管理。我更多的还是负责后勤之类的。”
芮恩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哲话里的意思。
兄妹俩铃为主,哲为辅。
哲刚才说法厄同的账号一直是铃在管理,那……她好闺闺喜欢的偶像岂不是——铃?
不是吧?
薇薇安原来好这口?
看来以后得和薇薇安保持一点安全距离,不能再勾勾搭搭了。
她可不是拉!
“谢了法厄同,感谢你们前往芭莱大厦搭救我。”
哲微笑道:“不用谢,芮恩。其实我们找你也有自己的目的。”
芮恩不是性格扭捏的人,直爽道:
“有什么事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只要不是让我去芭莱大厦类似的这种鬼地方,我都能答应你们。”
哲让开位置,伸手示意工作室里说话。
“那个,江羽,铃在房间里休息……”
哲没好意思把话说完,这种主动放猪进菜园的既视感是什么回事?
算了,白菜主动搂猪了,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正在和伊埃斯玩闹的江羽点点头,“忙了大半天,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哲没辙,江羽的反射弧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他只好带着芮恩进工作室谈事情。
芮恩母胎solo20余年,敏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而且还是不同寻常的八卦!
薇薇安,铃,江羽。
啧啧,这关系有点乱啊。
哲和芮恩在工作室谈外置储存的事,大厅里只剩下了江羽和伊埃斯以及小18。
突然,伊埃斯毫无征兆的打了个激灵。
僵硬偏过头,主人半张脸出现在楼道拐角处。
刘海盖了下来遮住面部表情。
一股寒意让伊埃斯又忍不住打了激灵。
它赶紧拍拍江羽大腿,飞快指了指楼梯位置。
然后一溜烟和小18一起躲进了柜台下面。
江羽只觉有些莫名其妙,扭头朝伊埃斯手指的方向看去。
正好看见铃从楼梯拐角处飘了回去。
无声无息的,像个短发女鬼。
江羽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屁颠屁颠的蹿上了二楼。
工作室内,芮恩表面在和哲谈论外置硬盘的事,实则一直在用余光瞥向门口。
忽的一道黑影从门口掠过,芮恩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
好闺闺,你知道你的偶像正在被搂吗?
哲瞧见芮恩表情,也跟着无奈笑笑。
铃房间的大铁门没关,江羽轻轻推开一条缝,视线往里瞟去。
说不上有多整洁的房间里,铃好像正躺在被窝里睡觉。
动作这么快吗?一溜烟就躲到床上去了?
江羽轻轻推门,蹑手蹑脚走进铃的房间,注意力全程放隆起的被窝上,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铁门缓缓合上了。
床脚,看着被窝里缩成的一团。
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还跑到楼梯上偷窥,这会应该是在生闷气装睡。
弯腰,正要戳一戳没有任何动静的被褥,江羽忽然感觉有一根手指在自己肩膀上戳了戳。
一回头,就被扑上来的铃按倒在床上。
铃脚上穿着白色花边短袜,因为刚才在地上踮脚走来走去缘故,这会乳白色袜间有些脏。
踩着床垫,铃很快就爬上床,四肢撑在江羽身侧。
蓝色短发垂落下来,铃脸上挂着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盯着江羽。
见江羽要坐起身,铃一手按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把他推了回去。
两只手顺势架在他耳边位置。
眼看铃那张好看的小脸越来越近,江羽徒劳开口劝道:
“铃,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铃微微歪头,错开两人鼻尖位置,两瓣软唇没有任何犹豫的贴了上去。
如此美味主动贴了上来,江羽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
“……”
“唔!”
铃突然身体一颤,像是触电般,赶紧把头抬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突然伸舌头了!”
她坐江羽旁边位置上,双腿蜷缩成一团。
小脸还因刚才的异样触感涨得红,抬起小手赶紧捂住湿润嘴唇。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会了,谁教你的!”
难道是安比……安比不太可能,那是千夏?千夏年纪太小,应该不会这个。
那难不成是启明星姐姐?
可关键是也不像呀,启明星姐姐太单纯了。
铃好看的眉梢皱了皱。
几个女孩子里好像也就数自己最……
江羽干笑一声,“我从绳网上学的……听说这样能促进恋人之间的感情……”
铃瞪了他一眼,悄悄抿了抿嘴唇,“绳网上学的?你少在网上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江羽赔笑两声,连连称是。
瞒肯定瞒不了多久了,他得抽时间找一趟陈叔。
找这位前辈取取真经。
老家伙能安然活到中年,没被女人们砍死,肯定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铃扶着床边围栏站起身,见江羽还一动不动躺在她被褥上。
当即抬脚踩在江羽身上,“还想亲啊?美死你!”
柔软脚底在八块触感分明的腹肌上不断搓着。
“想亲可以,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
铃心底升起异样感觉,脚下力道加重两分,包裹在乳白色花边短袜下的柔软五趾拧了拧腹肌:
“收拾的好才有奖励,听见没有!”
“不然……哼哼。”
铃抬脚在江羽小腹上踩了踩,嘴角扬起俏皮笑容,“不然只有臭jio给你吃!”
江羽见她还要将那只袜尖有些脏的小脚伸到自己鼻子前,连忙告饶爬起身。
“奖励什么的就算了,我帮你收拾一下房间也是应该的。”
铃挪到床边,两只脚丫轻轻晃荡着。
“哼,你知道就好。”
“诶,对了。你和安比发展到哪一步了?”
正在收拾桌子的江羽奇怪看向铃,“你不是不喜欢安比吗?”
铃撇撇嘴,脚丫依旧晃荡着,“我不喜欢她有什么用呀,心长在你身上,我又没法把你心给锁起来,让你不去喜欢安比。”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喜欢安比,我只是不喜欢她和我争……”
江羽手上依旧麻利收拾东西,“那现在呢?”
“现在嘛……我发现安比其实也还好,她对你是真的很上心。”
铃陷入回忆中,“我和哥哥与狡兔屋合作很久了。安比和比利一样,是突然加入狡兔屋,然后被妮可带来店里给我和哥哥介绍的。”
“妮可虽然没有多说安比的来历,但我和哥哥知道安比身份肯定不简单。相处合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是头一次碰见安比拒绝妮可的安排。只是放心不下你的安全,态度坚持的要进空洞找你。”
铃将话题转了回来,“现在嘛……我觉得能有安比陪你一起进空洞战斗,我对你的安全也挺放心的。”
“你不吃醋了?”江羽一针见血的问道。
铃抄起抱枕砸了过去,“废话!当然吃醋啊!那你能保证只喜欢我一个人吗?做不到就别说废话。”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自称“佚名”的奇怪女孩。
真羡慕她呀,有一个独属于她的男孩。
江羽收好抱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组织语言,想到最后,他憋了句:
“我和安比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到现在手都没有牵过。”
“放心,铃你自始至终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铃嘴角噙着笑意,“臭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江羽随手接住飞来的枕头,脑子一抽,哈了口气,自己嗅了嗅。
一本正经道:“哪里臭了,不是刚吃过糖吗?”
说罢,江羽又把脸凑近铃睡觉的枕头。
铃小脸一红,心尖甜意还未散去,脚丫咚咚咚踩在地面。
“哎呀!不准闻!!”
“很脏啊,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