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闹钟刺破黑暗时,doro 的睫毛在眼睑下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我刚掀开被子,她就像装了弹簧般坐起来,珊瑚绒睡衣的帽子歪戴在头上,发梢的铃铛在黑暗中发出细碎的响:“人!太阳要起床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却掩不住雀跃。
酒店通往沙滩的木栈道还笼罩在薄雾中,doro 的拖鞋踩在木板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响。她攥着我的手腕,指尖凉丝丝的,却又紧紧不放,像怕一松手就会错过什么奇迹。远处的海面漆黑如墨,只有几颗星星倒映在水里,随波轻轻晃动。
“看!星星掉进海里了!” 她突然指着海面,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颗流星般的光点划过水面 —— 原来是早起的渔船灯光。doro 却当真了,蹲下身伸手去捞,睡衣下摆拖在湿沙上:“我们把星星捞起来,放在玻璃瓶里当路灯好不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doro 已经在沙滩上画了十七个小太阳。她的指尖沾满细沙,却依然认真地用树枝勾勒每个太阳的笑脸:“这个是 doro 太阳,这个是人太阳,它们手拉手在海边散步……” 她的声音混着海浪声,像一首温柔的童谣。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doro 正把贝壳摆成心形。她突然站起身,指向海天相接处:“人!快看!太阳的小尾巴!” 远处的云被染成橙红色,一轮红日正从海面下探出头,像颗慢慢升起的溏心蛋。doro 张开双臂,海风掀起她的睡衣,在晨光中勾勒出小小的剪影:“哇 —— 好像草莓酱涂满了天空!”
我望着她被照亮的侧脸,晨光为她的睫毛镀上金边,鼻尖的小雀斑都闪着光:“是啊,和 doro 一样好看。” 她猛地转头,耳尖瞬间红透,发梢的铃铛都跟着发烫:“讨厌…… 人总是乱说话……” 她弯腰捡起一枚贝壳,却不小心被沙子呛到,咳嗽着把贝壳塞进我手里,“快、快捡贝壳!比赛看谁先找到心形的!”
沙滩上的贝壳在晨光中闪烁,doro 像只忙碌的小螃蟹,在退潮后的水洼间蹦跳。她时而蹲下仔细翻看,时而举起贝壳对着光观察,嘴里还念念有词:“心形贝壳一定藏在最漂亮的浪花里……” 突然,她发出欢呼:“人!我找到了!” 她举着一枚带有螺旋花纹的贝壳冲过来,贝壳中间的凹陷处果然像颗小爱心。
我假装着急地在沙滩上乱翻,余光却瞥见她得意的小表情。趁她不注意,我从裤兜摸出早藏好的粉色海螺 —— 那是昨天在纪念品店买的。“等等,doro 快看这个!” 我举起海螺,在晨光中,海螺的纹路果然像极了心形。
doro 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成小 o 型:“人耍赖!” 她跺脚时,拖鞋陷进沙子里,样子却像只气鼓鼓的小兽。下一秒,她从兜里掏出充气小锤子,挥舞着冲过来:“坏蛋摄影师!要接受 doro 的惩罚!”
我们在沙滩上追逐,doro 的笑声混着海浪声,惊飞了几只觅食的海鸥。她的睡衣早已沾满沙子,双马尾也散成乱糟糟的麻花辫,却依然不肯认输,举着锤子追得我满地跑:“下次要藏更深的地方!doro 的侦查能力可是宇宙第一!”
玩累了的 doro 瘫坐在沙滩上,望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她的手指在沙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突然捡起一块鹅卵石:“人看!这块石头像不像被海浪吻过?” 石头表面光滑,隐约有海藻留下的纹路,中间还嵌着一粒细小的贝壳碎片。“送给人,这样人看到石头就像看到 doro 啦!”
我接过石头,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海水温度。doro 靠在我肩头,睫毛上的细沙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和人在一起,就算只是散步也超幸福……”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朵慢慢合拢的牵牛花。远处的渔船开始返航,渔灯在晨光中渐渐熄灭, replaced by the bright sun.
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来,doro 突然指着海天交界处:“人,你说太阳每天升起时,会不会也在找什么宝贝?” 她转头时,发梢扫过我的脸颊,带着阳光的温度,“说不定它在找像 doro 和人这样的组合,把幸福的故事收集起来,酿成星星的蜂蜜……”
我们就这样坐在沙滩上,看阳光一点点铺满海面,看浪花一次次漫过脚踝。doro 的头渐渐靠在我肩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 她太累了,连手里的充气小锤子都掉在了沙滩上。我轻轻替她摘下沾满沙子的发卡,看着她熟睡的脸,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身边这个小小的、温暖的存在。
潮水开始上涨,细细的水流漫过我们的脚印。doro 在睡梦中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大概又梦见了那颗会发光的星星,梦见我们找到的心形贝壳,梦见下一次即将开启的冒险。而我,握着那块被海浪吻过的石头,突然明白:原来幸福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奇迹,而是和 doro 一起等待日出时的每分每秒,是她笑起来时眼里的星光,是我们在沙滩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是此刻,风里带着的、她发间的草莓香。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doro 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海面,突然指着远处的游轮:“人!那艘船像不像会移动的城堡?我们下次要坐上去,去更远的海边!” 她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兴奋的光,发梢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
我笑着点头,牵起她的手。沙滩上,我们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而远方的海面上,新的波浪正在涌起,带着我们的约定,向更遥远的明天,轻轻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