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完全刺破夜幕,帐篷外的鸟鸣声中混着露水坠地的轻响。我迷迷糊糊间,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睁开眼便看见 doro 跪坐在防潮垫上,淡粉色的睡衣下摆歪歪扭扭地束在腰间,双马尾已经扎得整齐,发梢的铃铛随着她晃动的小腿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正踮着脚尖够背包最上层,圆乎乎的脸颊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doro,这么早醒了?” 我撑起身子,声音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
她猛地回头,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簇跳跃的火苗:“人!太阳快起床了!我们要赶在它之前收拾好!” 说着,她转身拖出自己的小行李箱,箱面上贴满的卡通贴纸在微光中泛着彩色的光,“看!doro 昨晚画了新贴纸,这个举着冰淇淋的 doro 是要去海边的!”
我看着她把折叠整齐的星星泳衣、挖沙小铲子、草莓图案的毛巾依次放进箱子,每放一样都要仔细抚平边角。当她举起那包哦润吉时,突然转过身,眼睛弯成月牙:“人,要把这个放在最上面,这样打开就能看见!” 她小心翼翼地将零食袋塞进侧兜,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带着草莓护发素的清香。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doro 立刻蹦到我身边,伸手抢过我的 t 恤:“我帮人叠!要叠成草莓蛋糕的形状!” 她跪坐在地上,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专注地将衣服对折,时不时用舌尖抵住上排牙齿,模样认真得可爱。当她把码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堆成小山,顶端还不忘放一颗草莓味糖果时,抬头冲我露出灿烂的笑容,虎牙在晨光中闪着光。
“走吧,我们出发!” 我拉起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细密的汗珠。doro 却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跳着将帐篷拉链拉上,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朝阳渐渐染红天际,为她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发梢的铃铛声混着晨露滴落的声音,在林间清脆地回荡。
抵达机场时,doro 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仰着头,望着巨大的玻璃穹顶,嘴里发出 “哇” 的惊叹。候机大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她突然拽着我的手冲向值机柜台:“人快看!那个机器人会说话!” 她踮着脚尖,鼻尖几乎贴上引导机器人的屏幕,睫毛在玻璃上投下细密的影子,“它说欢迎我们去海边!是不是它认识海浪精灵?”
在安检通道前,doro 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蹲下身,将书包里的物品一件件掏出摆在传送带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摆放珍贵的宝物。当金属探测器发出 “滴滴” 声,她紧张地捂住口袋,脸颊涨得通红:“我藏了一颗草莓糖!不是故意的!” 直到工作人员笑着告诉她没关系,她才松了口气,吐着舌头冲我做鬼脸,发梢的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登上飞机后,doro 立刻扑到舷窗边。她把鼻尖贴在玻璃上,呼出的白雾在窗面晕开:“人!飞机的翅膀在发光!” 她指着机翼边缘的航行灯,眼睛里映着闪烁的绿光,“是不是要穿越到魔法世界了?” 当飞机开始滑行,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陷进我的皮肤,却仍逞强道:“doro 一点都不怕,只是在和座椅玩拔河游戏!” 可当飞机离地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立刻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既兴奋又有些后怕地看向我。
飞行途中,我突然切换成播音腔,清了清嗓子:“这位女士,请问需要提供特殊服务吗?”doro 先是一愣,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可爱的虎牙。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我变魔术般掏出藏在身后的哦润吉,喂到她嘴边:“这是本次航班限定的甜蜜服务,请慢用。”
她先是惊讶地张开嘴巴,随后 “噗嗤” 笑出声,嘴角扬起的弧度比糖果还要甜。她一边嚼着哦润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人又在开玩笑……” 可眼睛里却满是笑意,脸颊因为咀嚼而鼓成小仓鼠的模样,发梢的铃铛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当飞机掠过海面时,doro 几乎整个人贴在舷窗上。蔚蓝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白色的浪花像撒落的碎钻。“人!那是大海在眨眼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手指在玻璃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原来海水真的是蓝色的,和蜡笔盒里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转头时,发梢扫过我的脸颊,带着海风般清新的气息,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满脸都是惊叹与喜悦。
飞机降落后,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doro 深吸一口气,突然脱掉凉鞋,赤着脚踩在机场的地砖上:“是冰冰凉凉的!和地板的温度不一样!” 她仰头望着天空,任由海风吹乱双马尾,发梢的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人!这里的云会跑!” 她指着天边快速移动的云朵,兴奋地跳起来,裙摆扬起的弧度里仿佛藏着整个夏天的风。
我们打车前往酒店,doro 始终趴在车窗边。她一会儿惊叹于公路旁盛开的三角梅,一会儿对着远处的渔船挥手。当看见真正的沙滩时,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喜:“停车!我要下去!那是星星掉进沙子里了吗?” 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推开酒店房间的瞬间,doro 像只欢快的小鸟冲了进去。她在房间里转着圈,双马尾甩出漂亮的弧线:“这个阳台可以看到海!晚上星星会掉进海里洗澡吗?” 她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渐渐西沉的夕阳,睫毛被染成金色,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片陌生海域的好奇与期待。“人,我们去沙滩吧!现在!立刻!” 她转过身时,晚霞映在她脸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眼睛里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正当我准备去浴室整理时,突然听见一声尖叫。doro 举着塑料小锤子冲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一副惊恐又愤怒的模样:“蜘蛛!超大的蜘蛛!在浴缸里织网!” 她挥舞着小锤子,发梢的铃铛随着动作剧烈摇晃,“不过 doro 已经把它打跑了!看!它的腿都掉在门口了!” 她扬起下巴,一副骄傲的小模样,刚才的害怕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保护我后的成就感,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doro 真棒,是最勇敢的小卫士。” 她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将头埋进我的怀里:“和人在一起,doro 什么都不怕!因为人是 doro 的魔法盾牌,doro 就是人的宝剑!” 她的鼻尖蹭着我的脸颊,发间的草莓香气混着海风的味道,让这个陌生的城市瞬间变得温暖而安心,她的笑容也如同阳光般,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