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沉寂,闹钟便兢兢业业地在我耳边响起。不同于平日的赖床挣扎,今天我可是肩负着“开学日总指挥”的重任!轻手轻脚地起床,回头看了眼床上依旧睡得香甜、像三只冬眠小兽般的家伙们,我心里充满了新起点特有的那种忙碌又期待的仪式感。
“开学第一天,必须元气满满!”我系上围裙,斗志昂扬地走进了厨房。今天决定不买外食,要亲自给小家伙们准备一顿充满“家能量”的早餐。
打开冰箱,取出昨天买好的白胖大馒头,凉冰冰的,但在我的计划里,它们很快就会变得热气腾腾、松软可口。将它们一个个仔细码进蒸锅,加上适量的水,打开灶火,看着蓝色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我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它们蒸好后散发出的、最朴质却也最温暖的麦香味。
光有馒头似乎单调了些。得有点配菜和汤水。但大清早的,吃得太油腻辛辣对肠胃可是个大负担。略一思忖,我决定炒一个清爽的快手小青菜,再炖一份简单却营养的肉糜蛋花汤。青菜要碧绿爽脆,汤要清淡鲜香,正好能中和馒头的实在感。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清脆的切菜声和汤汁咕嘟咕嘟的诱人声响。当炒青菜的清香和肉汤的鲜美弥漫开来时,蒸锅也恰好“呜呜”地唱起了歌,白色的水蒸气顶起锅盖,带着浓郁的馒头香一起涌出。
时机刚好!我关掉火,快步走向卧室。“起床啦!我的小学生们、小幼儿园生!太阳晒屁股啦!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哦!”我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涌进来。
叫醒过程如同预料中的一样,充满了哼哼唧唧和赖床的撒娇。但“开学”这两个字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三个小家伙虽然眼睛还眯着,但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像三只迷迷糊糊的小企鹅,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逐渐清晰的刷牙洗脸的水声和嬉闹声,我迅速回到厨房,将馒头捡到盘子里,炒青菜和肉汤也端上桌。
“快点哦!早餐准备好了!”我朝着洗手间方向喊了一声。
三个小家伙带着湿漉漉的小脸和清新的牙膏味跑了过来,看到桌上的早餐,发出小小的欢呼。
“是馒头!还有汤!”
“好香呀!”
“赶快吃,”我一边给她们盛汤,一边布置任务,“人先去给你们最后检查一下书包文具,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你们吃完我们就立刻出发!”
我快步走进房间,三个颜色各异的小书包已经整装待发。我再次打开,快速确认:姓名贴都贴好了,文具盒里铅笔橡皮尺子都在,水杯也装满温水了。多肉的小书包里,我还特意多放了一条备用的小裤子和袜子,以防万一。
等我检查完毕回到餐厅,小家伙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小嘴塞得鼓鼓的,正努力喝着碗里最后的汤。
“作战部队,集合!目标——学校!出发!”我拿起车钥匙和三个小书包,发出了指令。
“出发!”三个小家伙擦擦嘴,背上小书包,精神抖擞地跟在我身后。
一路无话(主要是小家伙们还有点早上没完全醒透的懵懂),顺利到达幼儿园。校园门口已经有不少家长和孩子,充满了开学日的热闹和些许喧嚣。
doro和西西已经是“老生”了,熟门熟路地跟我挥手:“人再见!我们去教室啦!”然后就跟着其他小朋友跑向了幼儿园中班的方向。
我则牵着多肉的小手,走向幼儿园小班的教室。小家伙的手心里有点微微出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有点紧张。我轻轻握了握,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刚到教室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皮娜!她正拉着妈妈的手,也在张望着。多肉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声喊了一句:“皮娜!”
皮娜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多肉,也立刻开心地笑起来,两个小姑娘马上凑到了一起,小声又兴奋地说起话来,那点刚见面的生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皮娜的父母寒暄起来,聊着孩子们暑假的趣事,也交流着对新学期的期待。聊着聊着,皮娜妈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我:“对了,墨墨,你来的时候看到幼儿园门口贴的那个招聘启事了吗?”
“招聘启事?”我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刚才送孩子进来有点急,没太注意看。招什么呀?”
“好像是在招中午能帮忙带小孩的生活老师,或者说是保姆?”皮娜妈妈说道,“主要负责中午看护不回家的孩子们吃饭、午睡之类的。我看要求好像还挺有爱心的,感觉挺适合你的。”
嗯?我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新鲜事。三个小家伙都在这里上学,我白天的时间确实空出来不少。虽然要拍视频,但时间相对自由。而且,如果能在这里工作,岂不是能更好地了解她们在学校的情况?还能顺便收集更多视频素材——拍一个“幼儿园小鬼当家”系列好像也不错?
这个念头让我有点兴奋。我和皮娜父母又聊了几句,便带着多肉先走进教室,跟老师打了个招呼,把多肉安顿好(她和皮娜果然被分在了相邻的小桌子)。看着多肉很快被教室里的新玩具吸引,和皮娜头碰头地玩在一起,我才放心地离开。
我先给公司领导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想应聘幼儿园的工作顺便寻找新的视频灵感。领导听了很支持,觉得这个切入点很生活化,也很有趣,爽快地同意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按照皮娜妈妈的提示,找到了贴在幼儿园门口公告栏上的那张招聘启事。仔细看了看,要求确实不高,主要就是要有耐心、爱心,喜欢孩子,有照顾小孩的经验者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