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快乐的背影,我笑着补充道:“对了,今天是中秋节,你们不是给爷爷奶奶准备了神秘的礼物吗?正好可以拿出来了。”
三个小家伙一听,眼睛更亮了,兴奋地交头接耳:
“对对对!差点忘了!”
“我们这就去拿!”
“就等着今天在桌上给爷爷奶奶呢!”
她们顾不上仔细洗手,胡乱冲了一下,就急匆匆地跑回房间去取她们珍藏的“宝贝”了。
丰盛的菜肴一道道摆上桌:象征团圆的红烧鱼、寓意富足的东坡肉、清爽可口的蒜蓉青菜、孩子们最爱的糖醋里脊、鲜香扑鼻的土鸡汤,当然,还有压轴登场、用云南野生菌炖煮的、香气格外浓郁醇厚的小鸡炖蘑菇。圆圆的餐桌被摆得满满当当,色香味俱全,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大家围桌坐定,五个孩子也被安排在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小椅子上。还没等大人们动筷子,三个小家伙就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齐刷刷地从椅子上出溜下来,抱着各自精心包装(虽然包装得歪歪扭扭)的小礼物,跑到爷爷奶奶面前。
doro率先举起一个用彩纸包好的长条盒子:“爷爷奶奶!这是我们在昆明的地摊上,用我们自己‘打工’赚的钱买的平安结!祝爷爷奶奶平平安安!”老妈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编织精巧、色彩鲜艳的中国结,脸上笑开了花。
西西捧着一个扁平的盒子,声音甜甜的:“爷爷奶奶,这是我挑的手帕,上面绣着小茶花,可香可软了!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老爸拿起那条做工细致、充满云南风情的手帕,连连点头。
多肉则抱着一个稍小些的盒子,走到爷爷奶奶面前,有点害羞地小声说:“这是……瓦猫,老板说,能招财纳福……祝爷爷奶奶……开心……”老妈接过盒子,里面是一个造型古朴可爱、黑溜溜眼睛的瓦猫小摆件,她一把将多肉搂进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
“哎呀呀!真是我们的好孙女!太懂事了!”老爸老妈感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摸着孩子们的头,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出门玩还惦记着爷爷奶奶,这礼物比什么都珍贵!”
“好了好了,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我笑着打圆场,“爸,妈,您二老动筷子吧,咱们开饭!”
老爸老妈这才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第一口菜,宣布:“开饭!”
团圆饭正式开始了。席间,气氛热烈而温馨。老爸老妈几乎没怎么顾上自己吃,不停地给五个孙辈夹菜,一会儿给这个夹块鱼肚子上的嫩肉,一会儿给那个舀一勺炖得烂糊的鸡肉,孩子们的碗里很快就堆得像小山一样。
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小山”,赶紧出声阻止:“爸,妈,你们快自己吃吧,别再给他们夹了!看这碗都冒尖了,他们哪吃得完?再不吃,菜可真要凉了!”
老两口这才停下“投喂”行动,乐呵呵地开始享用美食。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孩子们身上。二姐笑着说起我小时候为了逞能,非要学电视里表演“铁砂掌”,结果一巴掌拍在刚蒸好的糯米团上,烫得哇哇直叫的糗事。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哥也不甘示弱,爆料道:“这算什么!你们还记得他后来不服气,学着用银针试毒,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他们三个小家伙鼓捣出来的‘彩虹料理’,结果银针插进去,好家伙!直接冒黑烟了!比二妹你当年那个‘红烧炭块’还厉害!”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了过来。二姐正用眼刀凌迟着他,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大哥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触犯了二姐的“厨艺禁忌”,连忙找补,额头都快冒汗了:“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是说你和三个小家伙做的菜都……都很有创意!对!创意!色香味俱全!堪比大厨!”
看着大哥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样子,我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摸了摸坐在我旁边的三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声笑道:“看,大伯说错话,踩到二姑的‘尾巴’了吧?”
三个小家伙看着大伯的窘态,也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大哥看我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开启了“互相伤害”模式,指着我对着老爸老妈说:“爸,妈,你们别光笑我!这小子小时候也好不到哪去!记得不?他七八岁的时候,学村里二流子说话,口无遮拦,被爸拿着扫帚追着满院子跑,屁股都打开花了吧?!”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这简直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啊!我赶紧在二姐的怒火蔓延到我这里之前,举起酒杯打圆场:“好了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出来干嘛!大哥,二姐,我敬你们一杯!祝咱们兄妹情谊长存!也祝爸妈身体健康!来,吃饭吃饭,这蘑菇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我的极力“调停”下,餐桌上的“战火”终于平息。大家重新举起酒杯,杯中无论是酒水还是饮料,都盛满了团聚的喜悦。欢声笑语再次充满了整个堂屋,伴随着孩子们的叽叽喳喳和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汇成了一曲最动听、最温暖的中秋团圆乐章。
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爬上树梢,将清辉洒向这个充满爱与欢笑的小院。在这个花好月圆之夜,亲情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