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殊影的呼吸骤然一滞,浑身血液仿佛瞬间被点燃,在血管里奔涌叫嚣。
他咬着后槽牙按住她在腹肌上准备跃跃欲试要往下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隐忍的沙哑:“不可以了。”
“凭什么不可以!”乐媱瞪圆了眼,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炸毛的小兽,“你再推三阻四,我……我就要动粗了!”
“你醉了。”夏殊影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压下翻涌的情愫,撑着床垫就要起身,“我让宁骞把醒酒汤端进来。”
话音未落,乐媱突然发力把他推回床上,带着酒气的身子“咚”地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她梗着脖子强调,还煞有介事地仰头想证明,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肩头的衣料:“我还能背圆周率!3.1415……9265……后面是……是35!对不对?我记性可好了……”
夏殊影看着她蹙着眉绞尽脑汁的模样,一脸的无奈。
看着她醉了还嘴硬的傻样,心里却已打定主意——以后绝不能再让她沾半滴酒。
太闹腾了。
他正想再次起身,乐媱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腾出一只手抓起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也迅速跟上,力气竟比刚才大了些,带着股蛮劲:“你别想跑!”
她俯下身,鼻尖几乎撞上他的鼻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眼神里却透着醉后的霸道,带着酒气的呼吸全喷在他脸上:“今天你只能是我的!我要……我要睡了你!”
话音刚落,她就低下头,带着淡淡纷花酿香气的嘴唇贴上了他的。
那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点笨拙的试探,只是浅浅地碰了碰,像片花瓣落在唇上。
夏殊影先是一怔,随即眼底翻涌的情愫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挣脱她的束缚——她醉着,本就没多大力气——反手按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带着隐忍许久的渴望,温柔却又强势,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软舌缠绵交缠,将她口中的酒气尽数卷入口中,化为滚烫的热浪。
乐媱的呜咽声被他吞入喉间,身子渐渐软下来。
直到乐媱憋得脸颊通红,轻轻推他胸口时,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得像要炸开,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确定要睡了我?”
“对,睡你。”乐媱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固执的小孩,拼命的点头,她的发梢划过的地方,皮肤都像着了火。
“好。”夏殊影低笑一声,眼底的温柔尽数化为汹涌的情意,像要将人溺毙其中。
他知道自己很无耻,趁她酒醉,但是他不会后悔。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惹得她轻颤着缩了缩身子。
乐媱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不知是想推拒还是挽留,嘴里嘟囔着些模糊的话,带着醉后的软糯,像只撒娇的小猫。
夏殊影吻去她眼角沁出的水汽,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别怕,我在。”
【删了……】
一夜不曾停歇的缱绻欢愉,让乐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脑子里还残留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像做了个荒唐又羞耻的春梦。
这个觉睡得也太累了……
她嘤咛一声,刚想翻个身,身侧就传来轻微的动静。
夏殊影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转头对上她惺忪的睡眼,眼底带着初醒的慵懒,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让人莫名心慌。
“没有。”乐媱的声音懒洋洋的,尾音微微发颤,像被晨露打湿的绒毛,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娇憨。
她翻了个身想继续装睡,腰间却被一条手臂圈得更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夏殊影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到她身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乐媱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劲,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夏殊影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几缕不听话地贴在颈侧,眉眼间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盛着揉碎的星光。
“夏殊影?”她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惶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他稳稳地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别乱动,小心着凉。”
乐媱眨了眨眼,又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嘶嘶抽气。
“我在做梦?”她还是不敢相信,昨天明明是陪白雨婷去看橙玫瑰的,怎么一觉醒来会和夏殊影躺在一张床上?
“不是梦。”夏殊影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触到她肌肤的微凉,“你忘了?昨天你在包厢里看那些玫瑰公子表演,还说要让橙玫瑰陪你过夜。”
他顿了顿,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眼底笑意更深,故意拖长了语调:“结果,最后是你睡了我。”
他说的都是实话,却听得乐媱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胡说!”乐媱的脸颊“腾”地红透,像煮熟的虾子,手忙脚乱地想反驳,却被他眼底的笑意看得心虚,声音都弱了半截,“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些模糊的片段——她好像扒着他的衣领说了些很丢人的话?还……还对他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乐媱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她猛地拉起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地说:“我没有!我不听!”
夏殊影看着她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裹起来的模样,低笑出声,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她通红的耳朵,指尖轻轻捏了捏:“害羞了?”
“才没有!”乐媱嘴硬,却死死闭着眼不敢看他,耳廓却烫得能煎鸡蛋。
“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夏殊影故意逗她,声音里带着戏谑,“比如,你说自己是花心大萝卜,还说,要睡了我,睡了我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