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我没有不满意啊！”许言马上强调。
“可小姐分明没有看进去我的舞不是吗？”孔笙做伤心状。
那要是看进去我还得了，这里全是妖，我再入了幻境，我还要不要命了！
许言讪笑着：“舞很好看，但是我......”她捡起桌上的墨镜，“我最近眼睛不太舒服，见不了太亮的，所以是戴了墨镜看的，没能完整欣赏你的舞，我也很可惜。”
许言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目光诚恳。
“哦？既是这样......”孔笙慢慢靠近她，“那舞是不行了，但是人，也可以让小姐满意啊......小姐喜欢哪样......”
“喂......你......喂......”许言一手按住孔笙渐进的胸口，默默后退到沙发的扶手边上，“等一下！”
孔笙挑眉，绿色的瞳孔里闪过饶有兴致的光，她像炸毛的刺猬。
“那这样，我喜欢你的翎羽，你能多给我几根不？”
金元宝说了，一根翎羽就是一袋灵石。
孔笙：“？”
“娘亲，你在干嘛？”
隔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胡小梅揉着眼睛走出来。
“......”
孔笙看看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又看看许言：“你的......孩子？”
许言点头，微笑。
孔笙眯了眯眼，后抬头朝胡小梅笑：“小朋友你好呀~我和你的娘亲正在做生意......”
他笑得温和，如果忽略他现在正半压在许言身上的话。
“你都有孩子了？”
许言微笑：“是的，所以你可以先起开吗？”
“好吧。”孔笙貌似失望的起身，他眨眼，美目流转，顾盼生辉，“真的只要翎羽？”
许言果断点头：“只要翎羽。”
胡小梅走过来，她趴到许言的膝盖上：“我知道！一根翎羽换一袋灵石！”
孔笙压低了一边的眉眼：“一根翎羽换一袋灵石？”
许言讪笑：“哈哈。”
所幸孔笙也没跟她计较，他伸手至颈后，青绿色的光芒闪过。
“哇，三根！三袋灵石！”
孔笙轻笑着拍拍胡小梅的头：“嗯。”
沙漏里的流沙即将滚完，孔笙该走了，他站起身来，抚顺了身上的衣物。
“别在这儿逗留太久了。”
“什么？”
许言抬头，孔笙弯着眼看着她们“母女”俩，笑意未达眼底。
“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路过月城吧，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他没再做解释，沙漏滚完，门外的侍者开始敲门，孔笙便离了包房。
许言没太在意，她本就打算明日一早离开，现在事情办完，她也该把胡小梅领回去睡觉了。
“哇，好漂亮的哥哥姐姐们。”
胡小梅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打开了窗户和帘子，现在正指着下面的台子赞叹。
谁知道这下面的新节目又是什么......
许言忙捂过她的眼睛：“小孩子别乱......看......”
“小水？”
许言拉回胡小梅，转而自己扒住窗台探头往下看去，舞台中央站了一排的妖，而正中央低垂着头的人，不是小水是谁？
“新人首秀开始！”
什么首秀？
音乐响起，灯光暗下。
那排的新人便按顺序一一出场献舞。
有热情娇媚的，也有温婉可人的，还有清冷勾人的。
嗯......也有肢体僵硬的。
小水转了个圈，她用来辅助表演的缎带差点没抽到主持人脸上。
待所有的新人表演完毕，月音堂的客人们便在主持人的鼓动下开始打赏：“幸运的客人可以邀请我们的新人同游月馆哟~”
什么幸运的客人，铁是有钱的客人。
来不及思考，许言把自己的灵石袋子掏出，又摸索着身上细碎的灵石全塞到里面，她所有家当全在里面了。
门口的侍者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托盘上的翎羽一一取出：“不好意思水小姐，我们这只能收灵石。这翎羽......还是您收起来吧。”
“这翎羽不能直接换算成灵石吗？”
许言盯着台下的人们，她所有的灵石都交出去了，只希望来这月音堂的人更加偏好那些热情乖巧的，舞跳得好的。
小水在一众妖中间，她低垂着头，冷着脸，存在感不算很强，刚才跳舞的时候也都是嘘声。
台上的妖被一个个领走，最后剩下几个，今晚的月音堂也正要落幕。
“你，今晚跟着水白小姐。”
“什么？”低头的人瞪圆了眼，她抬眸往上看去，正看见朝她挥手的许言。
她叫青墨。
许言牵着胡小梅，在侍者欲言又止的目光中，领着她买下一晚夜游的青墨回了住店层。
小水没与她打招呼，许言只当小水是在装作与她不认识。
把胡小梅送到床上盖好被子，先让胡小梅补个觉。
许言回到套间的客厅，她张开手：“小水，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
她已经计划好了，等到后半夜，凭她的隐匿能力应该能把小水带走，今晚上不睡了。
小水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看她。
此时许言也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小水又抽条了，比离开前高了不少，棱角也分明些。
“你认识我？”他皱着眉头，探究的看着许言，他在猜测眼前这人与他要找的人的关系。
“嗯？”
男声。
时宴是说过海芋成年以后是有可能变成雄性的......
许言抬起手，露出她一直戴在手上的青绿色手链：“你不认识我了？那你还记得这个吗？我们的信物。”
没再管许言，青墨回到门口，他往外看了眼，又走回来，抬起手，见许言也不闪躲，还呆站着看他，抬起的手虚握了一下。
“哦，你真的没有手链。”许言看着他抬起的手，袖口落下，里面什么饰品也没有。
青墨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最后无力放下。
“你......有没有流落在外的孩子？”
许言也在猜测青墨与她要找的人的关系。
脸是长的几乎一样，她不会找到小水她妈了吧？
小水说过她应该长得和她妈一样。
话说当妈了以后还能变成雄性吗？
“......”
青墨终于有了点表情，他的额角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