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才多久,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四处漂泊,很少和他们在一起,有时候一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呢,所以我自己也时常忘记了。”
桑商看着冰白寻,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眼里闪着光。
“我以前听说道门中人最重因果,大多不愿意和寻常人产生过多的因果,免得染上不该有的业报,所以向来独来独往,你这样没问题?”欧阳桑离问道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人,稍微一不注意,鳏寡孤独残,钱命权,这五弊三缺必是跑不掉的,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心中善歹,天道自有公判,做什么事情对的起苍生对的起黎明,我问心无愧。说白了,不论是什么人,我做对了,天道他于我来说,就是溺爱孩子的父亲,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只会助我一臂之力,若我心不诚,天道第一个不放过我。”桑商淡淡的说道
“有趣,天道倒不是一个顽固不化,封建腐朽之辈。”坐在一旁的冰白寻闻言放下酒杯说道
“天道都敢编排,还得是你,不过有时候也确实不太讲道理。”桑商也道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欧阳桑离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暗想,你俩这么肆无忌惮的讨论天道的是非当真是没有问题吗?
“咳咳”
看了许久,欧阳桑离终是放下手中的茶盏,右手抵唇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古怪气氛。
“哦,那个,桑离,你方才为什么说布中府也给我,这布中府难道也是你们欧阳府的产业?你就这么给了我,你二爷爷一家住哪儿?”桑商这才回过神来问道
“哼,听说当年那刘兰花嫁过来的时候非说是要分家搬出去住,爷爷没办法只好给他们寻了一个地方住,但是那地契二爷爷说什么也不要,他觉得要出去了就真的好像不再是一家人了,地契没要,就好像还是一起的。
他那人其实特别听爷爷的话,也没什么主见,就那件事情特别的坚持,所以爷爷也真就没给了。
反正爷爷说二爷爷打小就爱粘着他,正好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就让二爷爷搬回来住,这样他们两人也能互相做个老来伴。”
欧阳桑离说起这个就觉得很气愤,他觉得二爷爷心智简单,为人单纯,现在特tm像是一只小白兔掉进了狼窝里还不自知的傻老头。
“话说你二爷爷和刘兰花之间当真是硬扯的红线了,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两个生活在一起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要么说这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呢,不然他还不得愁死。这事情结束以后你二爷爷估计以后也是孤家寡人了,能回去住倒也是不错的决定。”桑商很是理解的说道
可没想到,一听这话,欧阳桑离炸了,他腾的一声从座椅上站起来,惊讶的说道
“你说什么?那三个都不是二爷爷的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桑商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
“是啊,从你二爷爷面相上看出来的,你二爷爷不仅命中无子,而且是注孤生的命格,不过他唯独对画画感兴趣,在这方面颇有天赋,仿佛是特地为作画而生,如今已经大有成就了,市面上他的一幅画能售万金,毫不客气的说他现在可比你爷爷还要有钱,就算养百个纨绔霍霍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待将来必将名垂千古,我以为我说过的,我这没说过么?”
桑商有些疑惑的看向冰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