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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海的正月总带着料峭的寒意,伶仃洋的夜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陈晓明站在桂山岛的老灯塔下,看着守塔人老苏用粗布擦拭锈迹斑斑的灯座——这座建于清末的灯塔,铜制的灯芯早已被换成电灯,却在最近半个月频频失灵,每到子夜就会突然熄灭,紧接着海面上就会传来奇怪的汽笛声,悠长而凄厉,像是迷路的船在呼救。

“陈先生,您可算来了。”老苏的脸被海风吹得通红,手里的扳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昨晚更邪门,灯灭了之后,我看到海里有个黑影在游,朝着灯塔的方向,速度快得吓人,浪头都被它搅得翻白。附近的渔民都说,是‘海鬼’在找替身,再也不敢夜里出海了。”

陈晓明走到灯塔顶端的了望台。巨大的玻璃罩上凝结着水汽,透过雾气能看到远处的货轮灯光,像悬浮在黑暗中的星辰。灯塔的齿轮传动装置还在运转,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却带着一丝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指尖的平衡之力轻轻探入齿轮,立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与望归渡的执念同源,却带着更浓重的咸涩与孤独,像被海浪拍打的礁石,执着而沉默。

“这灯塔……出过海难?”陈晓明问道。桂山岛灯塔是伶仃洋的重要航标,据说民国时期曾指引过无数船只避开暗礁,却在抗战时被日军炸毁过一次,后来重建,守塔人换了三代,老苏是第四代,他父亲老老苏就是在守塔时去世的。

老苏引着他走到灯塔底层的值班室,墙上挂着泛黄的海图,角落里堆着几盏煤油灯,灯芯早已干涸。“我爹就是在这灯塔没的,”老苏指着海图上的一处暗礁,“三十年前的台风夜,有艘渔船触礁,我爹开着小艇去救,结果浪太大,小艇翻了,人没回来,连尸首都没找到。那之后,每年台风季,灯塔就总出毛病,我娘说,是我爹记挂着灯塔,没走干净。”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皮箱,里面装着一本航海日志,封面写着“桂山岛灯塔值守记录”,字迹苍劲有力,正是老老苏的笔迹。日志最后一页停留在三十年前的台风夜,字迹被水洇过,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几句:“……渔船遇险,坐标北纬22°,东经113°……灯不灭,船有救……吾儿切记,灯塔是船的眼,不能让它瞎……”

陈晓明的心猛地一沉。平衡之力顺着日志的墨迹蔓延,眼前闪过惊心动魄的画面:台风卷着巨浪,渔船在暗礁上撞得粉碎;老老苏背着救生圈冲出灯塔,小艇在浪里像片叶子;他最后望向灯塔的眼神,带着决绝与牵挂;海浪吞没小艇的瞬间,他手里还攥着一盏煤油灯,灯芯在风雨中顽强地亮着……

“是你父亲的执念。”陈晓明合上日志,声音有些沉重,“他当年没能救下那艘渔船,更放心不下灯塔,这份牵挂成了执念,附在灯塔上。最近寒潮来袭,海雾浓重,他怕过往船只迷路,才会让灯塔‘失灵’,其实是想提醒你,要像他当年那样,守住灯塔,守好船的‘眼睛’。”

老苏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抓起那盏煤油灯,灯座上还留着老老苏的指痕:“我爹总说,守塔人就该像灯芯,烧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灭。这半个月雾大,我确实偷懒了,晚上没起来检查设备,他是不是怪我不上心?”

正说着,灯塔的电灯突然闪烁起来,电流发出“滋滋”的怪响,玻璃罩外的雾气里,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雨衣,背着救生圈,正朝着海面眺望,姿势与老老苏当年一模一样。值班室的航海日志自己翻开,停在记录海难的那一页,墨迹在“灯不灭,船有救”几个字上微微发亮。

“他在等你‘回应’。”陈晓明指着窗外的海面,“今晚有艘货轮要经过这片海域,预报说后半夜有浓雾,正好是当年海难的时辰。你父亲想让你完成他没完成的事——用灯塔指引船只,让他亲眼看到,灯塔没瞎,守塔人没忘本。”

老苏抹了把眼泪,突然站起身,拿起工具箱:“我这就去检修设备!今晚我就在了望台守着,不睡觉也要让灯亮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老苏带着徒弟爬上爬下,更换老化的电线,给齿轮上润滑油,还把那盏煤油灯擦得锃亮,放在电灯旁边,说要“双保险”。陈晓明则用平衡之力梳理灯塔的能量,修复齿轮里的细微损伤,让传动装置运转得更加顺畅。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海雾时,灯塔的电灯发出稳定而明亮的光,照亮了方圆十里的海面。

后半夜,浓雾果然如期而至,能见度不足十米。老苏站在了望台,紧盯着雷达,手里握着那盏煤油灯。当货轮的雷达信号出现在屏幕上时,他立刻按照老规矩,每隔十分钟就用探照灯打出信号:三短一长,代表“前方有暗礁,减速绕行”。

货轮的回应信号很快传来,同样是三短一长,像是在道谢。当货轮安全驶过暗礁区,老苏长舒一口气时,他看到浓雾里的人影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渐渐消散在晨光里。电灯不再闪烁,齿轮的转动声也变得格外平稳,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爹,您看到了吗?船安全过去了,灯塔没瞎。”老苏对着海面轻声说,泪水落在煤油灯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第二天清晨,桂山岛的渔民们发现,灯塔的光比往常亮了许多,连雾都散得快了些。有个早起的渔民说,他看到老老苏的身影站在灯塔顶端,正对着远方的货轮挥手,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陈晓明离开桂山岛时,老苏送他到码头。灯塔的灯光在阳光下闪着光,那盏煤油灯被挂在了望台的显眼位置,像个骄傲的勋章。“陈先生,谢谢您。”老苏握着他的手,“我现在知道了,守塔不只是份差事,是我爹传下来的责任,我得守一辈子。”

陈晓明望着矗立在山巅的灯塔,它像一位沉默的巨人,守护着伶仃洋的航线,也守护着一份跨越三十年的承诺。他知道,老老苏的执念已经解开,他的爱与牵挂没有沉入海底,而是化作了灯塔的一部分,化作了守塔人的信念,继续指引着归港的船,温暖着远航的心。

回到陈记凉茶铺,海风的咸涩还残留在衣角。张婆婆端来一碗姜母鸭汤:“海上冷,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我听岛上的亲戚说,灯塔昨晚特别亮,连在市区都能看到呢。”

陈晓明喝着汤,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远处的伶仃洋在阳光下泛着波光,桂山岛的灯塔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闪烁在海天之间。他知道,粤海的故事里,从不缺这样的守护者,他们像灯塔一样,在黑暗中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路,让每一艘漂泊的船,都能找到归港的方向。

而那些藏在灯影里的执念,那些刻在海浪上的承诺,终究会像这灯塔的光芒一样,穿透迷雾,跨越时空,成为伶仃洋上最温暖的航标,指引着一代又一代人,向着家的方向,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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