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祝星歌看着男人的脸,差点有些说不下去,“舒蕴姐是我的经纪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你......”
“我什么?”他问。
祝星河抿嘴:“是我的朋友,不应该卷入我的麻烦当中。”
说完这话,她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陆衢听她说完,突然站起身,屏幕里的画面晃动了几下,再稳定时他已经走到了阳台上。夜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你都说了,我的身份不简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有可能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发生。我不会被连累,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你可以相信我。”
“因为和你有关的,我一点都不想去赌!”祝星歌不受控制的快速说出这句话,说完后,自己都愣住了。
夜风突然变得喧嚣,祝星歌的呼吸凝滞在胸口。屏幕里,陆衢的身影在月光下微微一顿,那双总是沉稳如渊的眼眸骤然掀起波澜。
祝星歌看着屏幕里突然放大的俊脸——陆衢不知何时凑近了镜头,近到她能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情绪。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祝星歌,你再说一遍?”
充电线在指尖缠得太紧,勒出一道红痕。祝星歌慌乱地移开视线,却看见玻璃窗倒影里自己通红的脸颊:“我,我是说......”
“我听见了。”陆衢突然俯身靠近镜头,领口的第一颗纽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说,和我有关的事,你一点都不敢赌。”
听他重复自己说过的话,祝星歌感觉心脏快要撞破胸腔,耳边嗡嗡作响。她下意识想后退,后背却抵上了冰凉的墙面。
“所以,”屏幕里的男人忽然勾起唇角,凌厉的眉目被月光柔化,“在你心里,我已经这么重要了?”
“我......”祝星歌咬咬牙,眼神坚定的看向他,“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你,陆老师。我不想让你陷入半分危险!”
说完后才察觉自己的脸烧的有多厉害。
该死的啊,不是说要高考结束再表白嘛!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祝星歌无限懊悔,甚至想倒带把所有说过的话,发生的事收回。
陆衢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抓住她逃跑的小尾巴,快速回道:“嗯,我答应了。”
“什么?”祝星歌一愣。
“我说,”陆衢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烙在她心上,“我答应你的表白。”
“等、等等!”祝星歌手忙脚乱地去抓充电线,却不小心摔到了地上,“陆老师!”
屏幕突然剧烈晃动,伴随着另一边的山悦和姜雨莱两人的叫声。
“我去,星歌妹妹你怎么摔下来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祝星歌慌乱的声音传来。
等画面重新稳定,祝星歌已经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唯有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陆老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陆衢被他的话弄的一愣,随即低笑出声。他郑重其事地对着他的星星,说出了准备许久的誓言:“是真的。”
“你是我在万千星辰中,唯一想要私藏的那颗星星。”
祝星歌慌乱之下,按到了挂断键。
陆衢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怔了一瞬,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上最后定格的画面,仿佛还能触碰到女孩泛红的耳尖。
“跑得倒快。”他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宠溺。
林和西藏在他身后,等他转过头才啧啧出声:“哎呀呀,咱们陆少校也有被人抢先表白的一天。”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祝星歌这招出其不意,打得我们陆少校措手不及啊~”
陆衢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指尖在方才视频时松开的纽扣上流连,显然心情很好:“你很闲?”
“哪能啊!”林和西夸张地捂住心口,“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他凑近几步,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不过说真的——”突然压低声音,“那句‘万千星辰’,该不会是你偷偷写的小抄吧?哪抄来的啊?”
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吹散了书桌上摊开的军事文件。陆衢抬手按住飞扬的纸张:“需要小抄?”他淡淡扫了发小一眼,“对着她的时候,这些话自然就说出来了。”
林和西呛住,红酒差点洒在定制西装上:“咳咳...阿衢你变了!”他痛心疾首地指着对方,“从前在军校,你哪会说这些,半天不说一句话。那些学校里的火辣兵妹妹找你表白的时候,是谁说情话都是屁话,把她们一个个无视的彻底?”
“是吗?”陆衢坐回沙发上,“那我现在收回这句话好了。”
“呵呵。”林和西抬起大拇指,“牛。”
另一边。
祝星歌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却藏不住发烫的耳尖。山悦和姜雨莱趴在床边,一脸促狭地看着她。
“啧啧啧,”姜雨莱戳了戳她红透的脸颊,“我们星歌妹妹出息了啊,比我先找到对象!”
山悦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刚才偷拍的画面:“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别!”祝星歌猛地扑过去抢手机,却被两人灵活躲开。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你们都听见了?”
“怎么可能听不见,你吼那么大声,还从床上掉下来了。”姜雨莱调侃道,“那么大动静,房子都要掀起来了。”
山悦附和。
祝星歌气鼓鼓地作势要抓起枕头砸向她:“你们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大声!”
话音未落,宿舍门突然被敲响。隔壁寝室的女生探头进来:“那个,星歌,你们这边没事吧?我们听到好大一声响。”
姜雨莱和山悦瞬间笑作一团,指着僵在原地的祝星歌:“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祝星歌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抓起被子就往头上蒙。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我死了,让我原地去世吧。”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往她身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