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义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让人心里发空的 “疏离”—— 像满院子的人都隔着一层透明的墙,明明离得近,却连彼此的呼吸都感觉不到暖意。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有些干涩,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柔绿色微光的仁核轨迹,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 “温润”,只剩几道干枯的虚影,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绿光在轨迹里蜷缩,刚要舒展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碎,像晒干的树叶,连一点生机都留不下。
广场四周的仁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碑身上 “仁核恒润” 四个篆字,曾是能滋养人心的柔绿色,如今却蒙了层干灰般暗沉,碑身布满 “枯纹”—— 不是裂痕,是 “失去滋养” 的疏离纹路,从纹路里渗出的浅褐色 “枯寂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壳,壳飘过的地方,刚种好的 “互助树苗” 瞬间失去水分,嫩绿的叶子蔫成灰黄色,最后连树干都透着 “无所谓” 的疏离感,好像再需要帮助的人,都与它无关。
“这不是能量匮乏,是仁核在‘枯寂’—— 连里面的仁爱之心都快干了。” 陈默刚想伸手触碰那浅褐色的壳,怀表突然从衣袋里弹出来,悬浮在半空中。表盘内原本稳定的义核符文,被一层柔绿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住,光晕里无数细小的仁核纹路,像快要枯萎的藤蔓,在表盘里微弱地蜷曲,有的断成碎段,有的只剩一点绿芽,最后在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叶片” 纹路的仁核符文 —— 那符文亮得干涩,像在拼命汲取水分,却总也润不透。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奇怪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温润得像捧着刚融化的泉水,连指尖都透着仁爱的暖意;时而干涩得像攥着晒干的沙土,连心里都没了滋养。两种感觉拧在一起,像有两只手在拉扯他的善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空荡,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仁核枯寂,都把自己的 “疏离”,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滋育万维仁核,重铸宇宙仁爱”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像干裂土地上不肯枯萎的草。星轨文字在 “仁核唤醒”“仁爱滋养”“维度共情”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找能滋润心灵的泉:“跨维度本源义核燃立后,七宇宙本源仁核出现全域性枯寂,需激活八千一百处‘本源仁核节点’,修复一百处‘仁核裂隙区’,培育一百颗‘仁核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仁核滋育功德’,解锁‘本源仁爱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仁核将彻底枯萎,所有生命的仁爱之心会像晒干的草般消散 —— 没人会为他人的困境心软,没人会为弱小的需求伸手,连看到亲人的疲惫,都会选择视而不见,整个宇宙会变成‘冷漠独行’的荒漠。”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仁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出来,泛黄的纸页在风里轻轻翻着,最后停在标注 “-1480 年,仁核荒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柔绿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透着沉重:“仁核者,宇宙之泉也,泉润则仁存,泉枯则仁亡 —— 仁爱没了,再绿的草也长不出人心。”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触感突然勾出一段记忆 —— 那年他跟着祖父去后山的老槐树下,看到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老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布条缠住小鸟的翅膀,手里捧着刚接的晨露,声音软得像棉花:“默默你看,小鸟飞不动了,我们帮它缠好翅膀,喂它点水,它就能重新飞了。这‘仁爱’就像晨露,能滋润所有需要帮助的生命;本源仁核就是所有维度的‘生命泉’,它要是干了,没人会心疼受伤的小鸟,没人会帮摔倒的老人,连孩子饿了哭,都没人会递块面包。”
当时祖父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起给小鸟喂晨露,掌心的温度混着露水的清甜,温润得让人安心。此刻,这温度竟和掌心灵核符文的触感完美重合。陈默握紧符文,指节微微泛白,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布满老茧,却总能滋润仁爱的手 —— 那双手曾帮受伤的流浪猫包扎伤口,曾给乞讨的老人递热馒头,曾把 “仁爱” 两个字,用行动写得明明白白。
“仁核滋育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颤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屏幕,指尖都在发抖:“你看,贯穿七宇宙的柔绿色仁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灰褐色,一百处裂隙区里,浅褐色的枯寂能量像沙尘一样漫开,把原本温润的区域都染成了‘疏离’;虚拟沙盘里的‘仁爱模型’都快枯了 —— 原本‘家人’互相照顾的光带,断了九成;‘陌生人’帮助弱小的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最可怕的是‘医者’救治伤者的绿光,都开始发灰,好像下一秒就会熄灭!”
林薇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声音更低了:“高危节点在第一百三十九星系的仁核荒原,亿万年仁核石 99.9% 都变成了灰褐色,用手一碰就透着干涩的冷;地球这边更糟,昨天监测到‘孩子迷路没人帮’—— 有个小女孩在商场里和妈妈走散,哭着问了十几个路人,没人愿意停下脚步,有人甚至绕着她走,怕被‘缠上’;还有‘老人搬重物没人搭手’,有个老爷爷推着装满蔬菜的小推车,上坡时车子往后滑,路过的年轻人都假装没看见,低头刷着手机往前走;小区里的‘爱心箱’更惨,里面的旧衣服、旧玩具堆了满箱,却没人愿意送到需要的人手里,怕耽误自己的时间 —— 现在大家都抱着‘各管各的’想法,连看到别人需要帮忙,都假装没看见,眼神里全是疏离。”
小宇突然抓住陈默的衣角,小手不仅干,还带着点抖。他掌心的记忆结晶亮起,延伸出八千一百道细细的柔绿色光带,每道光带的尽头都对着一个仁核节点 —— 有的节点暗得像蒙了灰,绿光微弱得看不见;有的则彻底枯了,连光带都透着干;还有的节点周围,浅褐色的枯寂能量像沙尘一样绕着,把仅存的绿光都裹得发灰。
“陈默哥哥,我能‘感觉’到好多‘温润’在跑掉!” 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掉在手背上,干得很快,他指着一道光带:“你看这里,有个小朋友的气球飞到树上,他踮着脚够了好久都够不到,路过的叔叔明明能帮他够到,却假装没看见,径直走了;还有这里,我看到隔壁奶奶提着很重的菜篮子,想帮她提一段路,可奶奶说‘不用了,别耽误你玩’,我‘感觉’到奶奶心里的仁爱,像被晒干的花,干得很。”
小宇伸出小手想碰光带里 “奶奶的菜篮子”,指尖刚靠近,那道微弱的绿光就枯了,手背上多了个柔绿色的印子,像碰了干土,又像没碰着,说不出的疏离。“好干…… 我怕,陈默哥哥,是不是以后没人会帮别人了?是不是看到别人需要帮忙,都要假装没看见?以后我要是想帮别人,会不会也被说‘多此一举’?”
陈默蹲下来,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体温裹着他的干,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会的,小宇。仁核就像被晒干的种子,看着干了,其实芽还在;就像爷爷说的,仁爱是人心的泉水,只要我们把泉水重新引来,疏离的都会变温润。我们会让仁核润起来的,以后看到孩子迷路,会有人帮他找妈妈;看到老人搬重物,会有人搭把手 —— 因为我们会让‘仁爱’重新变成能滋润人心的泉,不是晒干的土。”
他站起身看向李队,眼神里的决心像刚发芽的草,韧得很:“我们得先挡住枯寂能量,别让它再吸干仁核;再一个一个唤醒节点,用‘主动帮忙’‘温柔关怀’的仁爱能量,把干了的仁核重新滋润;最后培育仁核种子,让仁爱能扎下根,再也不会干。”
李队的桃木剑这时发出的嗡鸣,都比平时干了几分,像在努力汲取水分。剑身上一千一百四十道仁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来,却不是之前那样温润,而是带着点 “干”,李队握紧剑柄,指节都泛白了,才让符文的光润了些:“这是顾家传下来的‘仁核滋育剑’,光丝已经连上所有节点了,你们看 ——” 他指了指剑穗上的铜铃,八千一百道柔绿色的光丝飘在半空,末端的仁核状铜坠,晃荡得比平时慢,“铜铃响得润,说明节点还能滋润;响得干,就是仁核在枯寂;要是不响,就是节点的仁爱彻底干了,连光丝都润不透了。”
李队深吸一口气,把声音放得稳了些:“系统分三步走:第一步,用‘仁核滋育阵’把干了的节点先滋润,像用泉水重新浇灌枯萎的草,不让它彻底枯透;第二步,用‘仁爱液’补裂隙,挡住枯寂能量,不让它再吸干仁爱,就像给干了的泉挡沙尘,不让土再进去;第三步,培育仁核本源种子,让种子像‘仁爱的根’,扎在每个维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干意,仁核也不会枯,就像根扎在土里,再大的太阳也晒不干。每唤醒一个节点,铜坠上就会多一道‘叶纹’,等八千一百道纹满了,仁核就算真正滋育成功了。”
当八千一百套仁核滋育方案输进本源中枢,广场的地面突然 “干” 了一下,不是缺水,是那种 “从心里透出来的干”,让人嘴唇发紧。八千一百座柔绿色的塔体从地里冒出来,塔身却不是之前那样温润,而是带着点 “干”,顶端的晶石亮得干涩,好在塔身上的仁核符文还算润 —— 时而变成 “帮忙搭手” 的人影,指尖带着仁爱的力,像有人主动伸出援手;时而变成 “滋润的泉水”,稳稳地浇在枯寂里,像把疏离的仁核重新滋润;时而变成 “嫩绿的叶片”,一笔一划都透着 “仁爱” 的温润,像在滋养世间的善意。它们像在演给大家看,仁核是怎么从 “疏离枯寂”,重新变得 “温润滋养” 的。
塔尖的晶石折射出的光,在穹顶织成一张 “仁核滋育图”,图里每个光点都在干,却慢慢被柔绿色的光滋润,一点一点润起来,像干渴的人终于喝到了泉水。陈默的怀表弹出一本全息手册,手册边上,祖父的批注清清楚楚,字比平时润了几分:“仁核如泉,干则枯,润则活,需以‘善’为水,以‘暖’为土 —— 半点冷的都不行,得主动帮,看到需要要伸手,遇到困境要关怀。”
看着熟悉的字迹,陈默好像听见祖父在耳边说:“默默,守仁核就是守‘温柔’,看到别人难要帮,看到弱小要护,连自己的善意都要敢表达 —— 只有‘暖’了,仁核才能滋育,人心才能润,大家才能像一家人一样,互相滋润着过日子。”
第一站是仁核荒原观测站。穿梭舰落地的时候,陈默一行人都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 地面透着 “枯寂”,像踩在晒干的土地上,连飞船的起落架都沾了层干灰,透着股不真实的干涩。舱门打开,一股 “疏离” 的气息涌进来,不是干,是那种 “事不关己” 的冷,让人连呼吸都觉得空荡,好像下一秒就会变得疏离。
眼前的景象比屏幕上更让人揪心:灰蒙蒙的天上,连云彩都透着干,光线落在地上,没留下温润的影子,像照在沙漠里;地上的亿万年仁核石,全是灰褐色的,有的堆在那里,风一吹就透着干涩的冷,连触碰都觉得干;远处的仁核转换站,连废墟都透着枯寂,管道的枯纹晃来晃去,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干透,连金属的温润都没了;地面的裂缝里,浅褐色的枯寂能量像沙尘一样冒出来,飘到哪里,哪里的东西就会变干 —— 刚才还能看见的 “观测站爱心牌”,被沙尘一裹,瞬间就成了灰褐色,连 “爱心” 两个字都看不清,只剩模糊的轮廓,像被疏离覆盖。
“我们试过用强能量冲节点,结果不仅没滋润,还把仅存的绿光冲干了。” 观测站的周教授迎上来,脚步都带着干,好像随时会被晒干,眼眶里的血丝比任何时候都多,眼球上的红丝像干透的线,“上次枯寂能量爆发,转换站的枯纹散了,七个同事在里面‘干’了三天才找到,出来后连看到别人需要帮忙,都没了反应,总说‘帮了也没用,还浪费时间’;还有个同事,之前最热心,看到邻居有困难就会主动帮忙,现在连看到邻居家的水管坏了,都假装没看见,说‘修了也会坏,别给自己找事’,整个人都透着股‘疏离’的干,看着让人心里发疼。”
陈默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一块还没干透的仁核石,掌心的仁核符文瞬间亮起来,柔绿色的光裹住石头,那石头居然润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透着干,灰褐色的样子也淡了点,能看到里面的绿光在慢慢聚成小水滴。“不能用蛮力,仁核现在像晒干的花,一用力就会碎,得轻,得润。” 他调出阵图,声音放得轻却润,像在哄着易碎的绿芽:“小宇,你用仁核丝绕在节点上,像用泉水把干了的花围起来,别让它再干;林薇,你盯着检测仪,能量输出要‘润’,要‘暖’,不能有一点枯寂,仁核认润不认干,干的能量它不接,还会把仅存的仁爱冲干。”
小宇捧着从记忆结晶里拉出来的仁核丝,那丝比平时细,却透着股温润的韧,像用绿藤纺的线,看着软,却不容易干。他小心翼翼地把丝绕在仁核石上,手都不敢抖,怕一用力就把丝扯断,把绿芽碰碎 —— 刚绕上去,奇迹就发生了:柔绿色的丝像给石头围了层泉,原本枯寂的石头瞬间润了些,灰褐色的样子也淡了点,里面的绿光聚得更快了,像找到了滋润;周围的枯寂能量像沙尘一样退了退,不敢再靠近丝的范围,好像怕被那丝上的 “温润” 染到,连冒出来的速度都慢了。
“陈默哥哥,有用!你看,石头不干了!绿光也聚起来一点了!” 小宇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劲,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了,像看到了希望,原本发颤的手也润了些,“它好像知道我在帮它,不干了!”
“是仁核兽!” 林薇突然指向天空,语气里满是惊喜,连声音都润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干。一群长得像 “小绿芽” 的生物从云里飞下来,身体是柔绿色的,身上带着 “叶片” 的纹路,翅膀扇动的时候,会洒下带着 “温润感” 的绿光,那些绿光落在枯寂能量上,浅褐色的沙尘瞬间就淡了,像被泉水冲散的干土,连痕迹都没留下;落在枯寂的仁核石上,石头的灰褐色就退一点,绿光也更温润,像给疏离的仁核加了滋养。
“我们是仁核兽族群的使者,感知到七宇宙的仁核在枯寂,连我们的‘叶纹’都快干了,就赶来了。” 为首的仁核兽声音很润,像刚融化的泉水,让人安心,没有一点枯寂,“我们能分泌‘仁爱液’,里面带着‘主动帮忙’的能量,顺着仁核纹路灌进去,能让干了的仁核重新润起来,让疏离的变得温润;我们还能感知道核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