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清灵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调查柳大人所说的粮商!”
萧玦当即下令,让王府的侍卫配合调查,同时让人通知顺天府尹,一同前往查证。柳明远虽然心中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一行人首先来到了柳明远所说的其中一家粮商的店铺。粮商见到这么多官员前来,吓得连忙迎了出来:“各位大人,不知今日驾临小店,有何指教?”
柳明远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勾结云清灵,囤积粮食,哄抬粮价?从实招来!”
粮商一愣,连忙摇头:“大人冤枉啊!小人从未勾结任何人,也没有囤积粮食!近日粮价上涨,是因为漕运受阻,粮食供应不足,小人也是按市场价售卖,绝不敢哄抬粮价!”
“你还敢狡辩!”柳明远怒喝道,“我已经收到举报,说你近日大量收购粮食,囤积居奇!快把你的粮仓打开,让我们检查!”
粮商不敢违抗,只得带着众人来到粮仓。粮仓打开后,里面确实有不少粮食,但都是日常周转所需,并没有大量囤积的迹象。顺天府尹让人清点了粮食的数量,与粮商的账本核对,完全一致,并没有异常。
柳明远脸色一沉,心中更加不安。他没想到这家粮商竟然真的没有囤积粮食。一行人又接连去了几家柳明远所说的粮商店铺,结果都是一样,粮商们虽然收购了一些粮食,但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并没有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情况。
最后,一行人来到了青竹村在京城开设的一家粮铺。粮铺的老板是青竹村的村民,见到云清灵,连忙上前见礼:“云先生,您怎么来了?”
云清灵点了点头:“老板,今日我们是来调查粮食囤积的事情。有人举报你勾结我,囤积粮食,哄抬粮价,可有此事?”
老板一愣,连忙摇头:“云先生,这绝对是冤枉啊!小人在京城开粮铺,一直都是诚信经营,按市场价售卖粮食,从未囤积居奇!近日粮价上涨,小人也是无能为力,怎么可能会哄抬粮价呢?”
顺天府尹让人检查了粮铺的粮仓和账本,同样没有发现异常。柳明远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柳大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云清灵看着柳明远,语气冰冷,“你口口声声说我勾结粮商,囤积粮食,可我们查了这么多家粮铺,没有一家存在囤积居奇的情况!你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柳明远浑身颤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御史们看着柳明远,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们没想到,柳明远竟然会为了私人恩怨,捏造证据,弹劾无辜之人。
“柳大人,你身为御史大夫,却捏造证据,诬告陷害,藐视朝廷律法,该当何罪?”萧玦的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
柳明远吓得跪倒在地:“摄政王饶命!下官一时糊涂,被奸人误导,才做出如此错事!还请摄政王饶我一命!”
“被奸人误导?”萧玦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利欲熏心,想要借机打击我!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云清灵上前一步,说道:“殿下,柳大人虽然有错,但念在他也是为了朝廷,不如就饶他这一次。不过,他必须撤回弹劾我的奏折,向我道歉,并且在朝堂上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以正视听。”
萧玦看了云清灵一眼,见他眼中并无杀意,只是想维护自己的清白,便点了点头:“好,就按云先生说的办。柳明远,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柳明远连忙磕头道谢,“多谢摄政王饶命!多谢云先生宽宏大量!下官一定会撤回奏折,公开道歉!”
一行人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正午。柳明远当着所有御史的面,向云清灵道歉,并承诺会在朝堂上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御史们见事情已经解决,便纷纷告辞离去。
看着柳明远狼狈离去的背影,萧玦说道:“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殿下客气了。”云清灵淡淡一笑,“柳大人的目的是打击殿下,我只是不想让殿下为难。而且,我也不能让自己被人冤枉。”
萧玦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这个从容不迫、智慧通透的青年,心中的欣赏又多了几分。“你放心,经过今日之事,柳明远应该不敢再轻易找你麻烦了。”
“殿下,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云清灵说道,“柳明远背后是太后的势力,今日他虽然失败了,但太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们以后还要多加小心。”
萧玦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太后一直想垂帘听政,挟天子以令诸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交锋还会更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清灵说道,“《道德经》有言:‘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太后和柳明远的势力虽然强大,但他们行事过于激进,违背天道人心,迟早会自取灭亡。我们只需坚守本心,以静制动,自然能应对一切挑战。”
萧玦心中赞同:“你说得对。以后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更有信心了。”
两人回到静思院,侍从早已备好饭菜。经过一上午的折腾,两人都有些饿了,便坐下用餐。
“今日之事,也让我看清了一些人。”萧玦一边用餐,一边说道,“那些御史中,有不少人都是太后的亲信,日后需要多加提防。”
“殿下不必过于担忧。”云清灵说道,“真正有良知、有远见的官员,是不会轻易被太后和柳明远蛊惑的。今日之事,也让他们看清了柳明远的真面目,日后他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萧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专心用餐。他发现,经过今日之事,自己与云清灵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他不再仅仅是把云清灵当作幕僚,更把他当作了可以信任的朋友、可以依靠的伙伴。
饭后,萧玦便离开了,他需要尽快处理今日之事的后续,确保柳明远能履行承诺,在朝堂上公开道歉。云清灵则回到院子里,继续侍弄他的花草蔬菜。
虽然经历了一场风波,但她的心境依旧平静。她知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京城中,这样的风波还会不断上演。但她并不害怕,因为他有《道德经》的智慧,有萧玦的信任,更有一颗坚守本心、顺其自然的心。
她相信,只要自己不被外界的纷扰所迷惑,不被权力的欲望所吞噬,就一定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实现自己的价值。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云清灵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一片宁静。她知道,自己在王府的生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权宜之计,而是充满了挑战与机遇的新征程。他期待着未来的日子,也做好了应对一切风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