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擦这些地方?”萧玦故意逗她,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让他心中一动,“我怎么记得,你擦我胸口时,手抖得厉害,还停顿了好一会儿?甚至……还不小心摸了我的腹肌?”
“你……你当时不是昏迷了吗?怎么会知道!”云清灵又气又羞,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昏迷中也能感觉到有人在碰我啊。”萧玦低笑出声,眼中满是宠溺,“何况,后来我醒来时,看到你累得趴在我身边睡着,我的衣服被你撕得不成样子,便什么都猜到了。”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放缓,带着浓浓的温柔与感激:“清灵,我从未怪过你,反而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早已死在那山洞里,哪有今日?那日你为我缝合伤口,照顾我一夜,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云清灵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没有戏谑,只有满满的温柔、真诚与感激,像深海般将她包裹。她心中的羞涩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暖意与感动。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只是……只是不想见死不救。换做任何人,我都会救的。”
“是吗?”萧玦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可我觉得,你救我,或许也是一种缘分。若不是那日你恰好谈完生意回来,若不是你恰好知道那个山洞,若不是你恰好懂些急救知识,我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他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松木的清冽与淡淡的药香:“清灵,从山洞那日起,我便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云清灵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更红了,连忙闭上眼,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萧玦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中愈发柔软,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这个吻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两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云清灵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放松下来,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她知道,自己早已对这个男人动了心,从他在朝堂上为她据理力争开始,从他在天牢中为她断后开始,从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开始,这份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萧玦看着她眼底的情意,心中大喜,握紧了她的手:“清灵,等我们伤势痊愈,我便向陛下请旨,娶你为妃,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护你周全。”
云清灵睁开眼,眼中满是惊喜与羞涩,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忍不住滑落:“好。”
养伤的日子虽平淡,却处处透着温馨与甜蜜。萧玦的伤势恢复得比云清灵快些,待他能自由活动后,便更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会在天气好的时候,扶着她在院中散步,看青竹吐绿,看红梅绽放,感受着春日的气息;他会在她精神好的时候,陪她下棋、读书,她读《道德经》,他便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与她探讨几句;他会在夜里她被噩梦惊醒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
有一次,云清灵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天牢,被铁链锁着,荣氏的死士拿着烙铁朝她走来,她吓得尖叫出声,猛地从梦中惊醒。萧玦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别怕,我在,我在,只是个噩梦,没事了。”
云清灵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与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她哽咽着道:“我好怕,怕再次失去你,怕再次陷入那样的绝境。”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萧玦紧紧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
云清灵点了点头,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萧玦抱着她,一夜未眠,生怕她再做噩梦。
日子一天天过去,静思院的地暖依旧温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红梅的清香,还有两人之间悄然流淌的甜蜜。院角的青竹抽出了新的嫩芽,嫩绿的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两人的感情祝福。
这日,陈太医复诊后,笑着告知两人:“恭喜摄政王、云姑娘,伤势皆已大好,体内淤血已散,伤口也愈合得很好,只需再调理些时日,便可完全痊愈。”
萧玦与云清灵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萧玦握紧她的手,轻声道:“清灵,等你彻底康复,我们就回青竹村看看,好不好?去看看村头的老槐树,去尝尝村里的桃花酒,去看看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云清灵眼中一亮,用力点头:“好!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我还想给村东头的张婆婆带些京城的点心,她当年对我可好了。”
“都依你。”萧玦低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阳光正好,春风拂过庭院,带来阵阵花香。静思院内,两人并肩坐在窗边,手握着手,目光望向院外的青竹与红梅,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这场经历生死的磨难,不仅让他们洗刷了冤屈,更让他们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往后余生,无论前路多艰,他们都会并肩同行,不离不弃,将这份在风雨中滋生的感情,经营得愈发醇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