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萧玦走进大殿时,荣氏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摄政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天牢中被困吗?”她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质问。
萧玦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小皇帝行了一礼:“臣萧玦,参见陛下。”
小皇帝萧佑看着萧玦满身伤痕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连忙说道:“摄政王免礼,快平身。你……你怎么伤成这样?”
“回陛下,臣之所以受伤,皆是拜太后与荣氏一族所赐!”萧玦直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荣氏,“太后与荣氏一族伪造证据、买通证人,诬陷臣与云清灵姑娘通敌叛国,还在天牢设下埋伏,欲置臣于死地!若不是李尚书等忠良之臣及时营救,臣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你胡说!”荣氏厉声反驳,脸色煞白,“萧玦,你竟敢血口喷人!哀家何时诬陷你了?云清灵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萧玦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李敬之交给她的锦盒,打开后,将里面的密信一一取出,“陛下,太后口中的‘证据’,不过是荣氏伪造的假证!这是荣氏贪墨河工款、克扣军饷的账目,这是荣氏与北狄私通的密函副本,这是荣氏买通大理寺狱卒、教唆证人作伪证的书信底稿!桩桩件件,皆有实证,陛下可亲自过目!”
李敬之上前一步,将那些证据一一呈到小皇帝面前的御案上。“陛下,这些证据皆是真实可信,老夫已经派人核实过,账目上的经手人、密函上的印章、书信上的字迹,都是荣氏一族的人留下的,绝无半分虚假!”
小皇帝萧佑拿起那些证据,仔细翻阅起来。他虽然年幼,但在萧玦的教导下,也识得不少字,更懂得分辨是非。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账目和密函,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小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荣氏看着小皇帝的神色,心中越来越慌,连忙说道:“皇上,这些都是萧玦和李敬之伪造的!他们勾结在一起,想要诬陷哀家和荣氏一族,妄图谋朝篡位!皇上万万不可相信他们的鬼话!”
“太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李御史上前一步,语气严厉,“老夫已经派人传讯给那些被买通的证人,他们已经亲口承认,是荣氏一族威逼利诱,让他们作伪证!大理寺的狱卒也已经招供,是收受了荣氏的银两,才对摄政王围追堵截!这些人证,此刻都在殿外等候,陛下可传他们上殿问话!”
荣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摇晃,险些摔倒。她没想到,李敬之竟然做得如此彻底,连人证都已经控制住了。
“太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萧玦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荣氏,“你与荣氏一族贪墨公款、勾结外敌、陷害忠良、意图谋反,桩桩件件,罪无可赦!你以为凭借你的权势,就能一手遮天吗?你错了!天道昭昭,疏而不漏,你所做的一切,终将受到惩罚!”
大殿上的大臣们见状,纷纷上前一步,对着小皇帝行礼:“陛下,摄政王所言句句属实,荣氏一族罪大恶极,请陛下严惩!”
荣氏一派的官员们脸色煞白,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为她辩解——在铁证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小皇帝萧佑看着那些证据,又看向荣氏眼中的慌乱与恐惧,再想起萧玦往日对他的教导与忠心,想起云清灵为百姓做的诸多实事,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一拍御案,站起身来,虽然身形矮小,却气势十足:“大胆荣氏!竟敢伪造证据、陷害忠良、勾结外敌、贪墨公款!你可知罪?”
荣氏瘫软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恐惧。“陛下,哀家冤枉啊!哀家都是为了大雍,为了陛下啊!”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为了朕?为了大雍?”萧佑怒极反笑,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你贪墨河工款,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你克扣军饷,让边关将士忍饥挨饿;你勾结北狄,想要割让城池,让大雍子民臣服外敌!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朕,为了大雍?”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殿外:“传朕旨意!即刻起,严惩所有陷害摄政王殿下与云清灵姑娘的人!荣氏一族,除妇幼外,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太后荣氏,闭门思过,永远不得干预朝政!”
“陛下!陛下饶命啊!”荣氏哭喊着,想要上前拉扯小皇帝的龙袍,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响彻大殿,却再也无人理会。
荣氏一派的官员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求饶不止。小皇帝萧佑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厌恶:“你们这些人,甘为荣氏鹰犬,助纣为虐,也难逃其咎!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交由大理寺严加审讯,按律定罪!”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那些官员一一拿下,押出大殿。
大殿之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小皇帝萧佑看着萧玦,眼中满是愧疚:“皇叔,朕错信奸人,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请皇叔责罚。”
萧玦对着小皇帝行了一礼,语气恭敬:“陛下年幼,难免被奸人蒙蔽。如今真相大白,奸人伏法,这便足够了。臣不敢求责罚,只愿陛下日后能明辨是非,亲贤臣,远小人,让大雍江山长治久安。”
“皇叔所言极是,佑儿记住了。”小皇帝萧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日后,朕定会以国事为重,绝不辜负皇叔和诸位大臣的期望。”
李敬之等大臣纷纷行礼:“陛下英明!”
萧玦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转头看向殿外,晨光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
而他心中最牵挂的那个人,此刻正在李府中等着他。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他平安无事了。
萧玦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清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