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反击!盾牌手掩护!”挛鞮贺高声下令,手中长枪挥舞,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打落。匈奴士兵们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弓箭手则躲在盾牌后,向峡谷两侧的叛军射箭。
激战片刻后,挛鞮贺按照计划,高声喊道:“敌军势大,撤!”说罢,率领军队佯装败退,向着峡谷外撤去。
峡谷两侧的叛军将领见状,以为挛鞮贺的军队不堪一击,连忙下令:“追!不能让挛鞮贺跑了!拿下他的人头,大王重重有赏!”
叛军们纷纷从悬崖峭壁上冲下来,追击挛鞮贺的军队。就在叛军主力全部冲出峡谷,阵型散乱之际,秦岳率领的三千精锐骑兵从峡谷后方的断云崖杀出,如同神兵天降,直扑叛军后路。
“杀!”秦岳一声令下,骑兵们策马奔腾,长枪刺出,例无虚发。叛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秦岳手持长枪,身先士卒,一枪刺穿叛军将领的胸膛,高声喊道:“降者不杀!”
叛军士兵们本就无心恋战,听到“降者不杀”的呼喊,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激战半日,龙门峡被顺利攻克,通往龙城的道路被彻底打通。
此一战,共斩杀叛军三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缴获粮草、武器无数,而大雍与匈奴联军仅伤亡不足千人。
拿下龙门峡后,大军稍作休整,便继续向龙城进军。一路上,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听闻大雍出兵相助挛鞮贺,纷纷倒戈,派出兵马加入联军。原来,挛鞮骨这些年在草原上施行暴政,横征暴敛,部落首领稍有不从便惨遭杀害,许多部落早已忍无可忍。如今看到挛鞮贺得到大雍支持,且接连取得胜利,便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响应。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三日便逼近漠北龙城。挛鞮骨得知龙门峡失守,且草原各部纷纷倒戈的消息后,大惊失色,连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龙城的单于大殿中,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挛鞮骨坐在单于宝座上,面色阴沉,眼中满是阴鸷与不甘。殿下的文武百官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生怕触怒这位暴君。
“大王,大雍铁骑与挛鞮贺的叛军势如破竹,如今已逼近龙城,我们该怎么办?”一名贵族面色惨白地问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挛鞮骨猛地一拍宝座扶手,怒喝道:“慌什么!龙城地势险要,城高墙厚,粮草充足,我们只需坚守不出,待大雍军粮草耗尽,自然会不战而退!”他心中却清楚,如今草原各部纷纷倒戈,联军兵力已达五万之众,而他麾下仅有五万大军,且士气低落,想要坚守龙城并非易事。
话音刚落,一名斥候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跪地禀报:“大王,不好了!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已集结在龙城之外,与大雍军、挛鞮贺的军队汇合,总兵力已达五万之众!他们正在城外联营,看样子,明日便要攻城了!”
“什么?!”挛鞮骨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那些部落竟敢背叛我?我平日里待他们不薄,他们为何要背叛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却依旧不得人心。如今内外交困,龙城已成孤城,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们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惊慌失措,有的甚至开始暗中盘算,想要投靠挛鞮贺与大雍联军。
挛鞮骨看到百官们的神色,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此刻再追究责任已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守住龙城,击退联军。
夜色渐深,龙城之外,五万大军联营数十里,篝火如同繁星般点缀在草原上,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秦岳与挛鞮贺站在高台上,望着龙城的方向,神色凝重。
“将军,明日便可攻城了。”挛鞮贺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与期待,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秦岳点头,目光深邃:“明日一早,我们便发动总攻。挛鞮骨已成瓮中之鳖,平定叛乱,指日可待!”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龙城城高墙厚,不可轻敌。明日攻城,我军分为三路,东路、西路、南路同时进攻,吸引叛军注意力,中路则集中精锐,主攻龙城正门,争取一举攻破城池。”
“好!”挛鞮贺重重点头,“我率部主攻东路,定不辜负将军所托!”
稽粥也上前一步,抱拳道:“属下愿率部主攻西路,牵制叛军兵力!”
秦岳看着二人,眼中满是信任:“好!明日一早,我们各司其职,务必一举拿下龙城!”
他转身望向京城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摄政王,王妃娘娘,再过一日,北疆便可平定,百姓便可免受战乱之苦了。”
京城之中,萧玦收到了秦岳送来的捷报,得知大军已逼近龙城,且草原各部纷纷倒戈的消息后,心中大喜。他快步来到揽月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云清灵。
“太好了!”云清灵眼中满是喜悦,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轻悸动了一下。她抚摸着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便是民心所向,天道所向。挛鞮骨失了仁德,自然众叛亲离;而我们坚守信义,秉持仁德,自然能得到草原各部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