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去吧,今天的厕所我替你扫了!”
“那太谢谢了!”
秦淮茹暗自欣喜,这些天打扫厕所可把她累坏了。
傻柱依旧对她言听计从,她丝毫不担心他会变心。
吸血吸得心安理得,也不知傻柱是真糊涂还是装傻,屋子被烧了还能和秦淮茹相处如常。
这时,易中海从外头回来。
自老伴走后,他便显得格外孤独。
除了上班,他总是待在屋里对着亡妻的照片发呆,偶尔出门散散步。
“一大爷!”
傻柱喊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便转身回屋。
秦淮茹一时无言。
一大妈的离世,她难辞其咎。
如今只能靠傻柱接济她们娘仨,她也不敢再向易中海开口求助。
就连钳工技术,也是向厂里的男工请教,易中海已不再指点她。
“我先走了。”
秦淮茹看了一会儿,提着饭盒离开。
她一路走到公交站,乘车前往少管所。
“这老爷子,得好好跟他聊聊了。”
傻柱自言自语,盘算着扫完厕所就去找易中海喝两杯。
正巧,许大茂从后院走出来,一身光鲜亮丽。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嫌恶,谁也没搭理谁。
“许大茂,穿这么精神上哪儿去?”
见他打扮得人模人样,傻柱忍不住嘀咕。
“关你屁事!”
“嘁,谁稀罕管你!”
两人不欢而散。
不用猜,许大茂这是去见娄晓娥了。
他平日很少穿得这样整洁。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刚出门,迎面撞见了林远。
林远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少管所里,棒梗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里的孩子们对他这条独腿充满恶意,整天用难听的外号羞辱他。
瘸子,滚去扫厕所! 说话的胖墩比棒梗高半个头,正挥舞着扫帚咄咄逼人。
在这地方,像棒梗这样残缺的孩子注定要被欺负。
凭什么?这不是我的活!老师说过我可以不做!棒梗撑着床沿不肯起身。
虽然少了一条腿,但自从那次烧了傻柱房子后,他就没在怕的。
哟嗬,瘸子还挺横?胖墩猛地推了他一把,断手的都要干活,你装什么大爷?
不扫厕所就别想吃午饭!
一条腿了不起啊?欠收拾!
其他孩子跟着起哄,活脱脱一群小混混。
我就不扫!有本事找老师说去!棒梗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行啊——胖墩阴笑着活动手腕,把门关好。
几个黑影渐渐围了上来。
“想干嘛?”
棒梗毫不示弱,打架就打架,大不了挨一顿揍!
“今天非让你尝尝厉害不可!”
小胖墩一把将棒梗推倒,几个人围上去就动手。
棒梗只能拼命用双手护着自己,他只有一条腿,倒下根本站不起来!
“使劲打!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寡不敌众,棒梗只能蜷缩着护住头,那几个小子却越打越起劲。
拳头落下来没轻没重,棒梗咬牙硬撑,愣是一声不吭。
“不听我的?往死里打!”
这小胖墩年纪不大,却有点混混头子的架势。
能让这么多人听他的,往后四九城说不定真得有他一块地盘。
“死胖子,你给我记着!这仇不报,我棒梗跟你姓!”
被打得满肚子火,棒梗还是撂下狠话。
“哟,还敢嘴硬?看来是打轻了!”
小胖墩被激怒,下手更狠了。
“啊——!”
一声惨叫在屋里炸开,棒梗疼得脸都扭曲了。
小胖墩见状更兴奋,抬脚又猛踹几下。
谁知这几脚全踹在了棒梗的要害上。
“装!继续装!”
其他人没察觉异样,又补了几拳几脚。
“疼……疼死我了!”
棒梗蜷成虾米,冷汗直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死死捂着裤裆。
这下真完了——小胖墩那几脚又重又准。
“别打了!他好像真出事了!”
一个孩子突然停手,发现棒梗状态不对。
其他人闻言也慌了,纷纷退开。
“喂!别装死!”
小胖墩用脚捅了捅棒梗,见他捂着小棒梗缩成一团,这才意识到闯祸了。
“啊啊啊!”
棒梗疼得满地打滚。
“刚才谁踹得最狠?谁踹他那儿的?”
小胖墩声音发抖——这两条可不都是他自己干的?
那群孩子齐刷刷后退,把他一个人晾在了棒梗跟前。
此时,秦淮茹听见棒梗的哭喊声,顿时心头一紧。
是棒梗在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欺负他了?她焦急地质问少管所的工作人员。
您别担心,我们从不 ** 孩子。
可能是孩子们在打闹。
工作人员边说边快步领着秦淮茹往宿舍赶。
刚进门就看见棒梗蜷缩在地上直哭,小手死死捂着裤裆,疼得满地打滚。
儿子!妈妈来了!秦淮茹冲过去一把抱起孩子。
哇——棒梗哭得更凶了,小脸憋得通红。
管教老师厉声喝问屋里的孩子们:到底谁干的?
其他孩子低着头不敢吭声,有个胆小的指向小胖墩:是他......
叛徒!小胖墩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转头就被管教揪出去罚站。
这人向来是惹祸精。
妈,疼死了......棒梗满脸冷汗,那可是要害部位挨了好几脚。
快送医院!老师已经叫来车,一行人火速赶往医院。
路上秦淮茹紧搂着儿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棒梗半路就疼晕了过去。
医生!救救我儿子!冲进医院时秦淮茹声音都喊劈了。
医护人员推来担架时,她拽着医生哭诉:孩子命根子被踢了,您可得治好他啊!整个急诊室都听见这声哭喊。
医生迅速挣脱秦淮茹的手,冲进急救室。
秦淮茹泪流不止,默默祈求棒梗平安无事。
手术台上,棒梗 ** 地躺着,医护人员看到他缺失的腿,不禁发出叹息。
止痛针打了吗?
已经注射完毕。
此刻棒梗下身遭受重创,剧痛难忍,止痛针能暂时缓解痛苦。
医生仔细检查后皱起眉头:伤势太严重,两侧睾丸完全碎裂,大面积淤血,组织严重挫伤。
这孩子真可怜,不仅失去一条腿,现在连生育能力都没了,注定要绝后啊。
医生惋惜地摇头。
护士惊讶道:这么严重?看着棒梗,眼中充满同情。
踢得太狠了,施暴者实在太残忍,直接踢碎了睾丸。
医生说着不自觉地夹紧双腿。
去通知家属吧,我们无能为力了。
医生只能简单处理伤口。
贾梗家属!
听到呼唤,秦淮茹立即从走廊长椅上起身跑来。
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很遗憾...他的 ** 官无法修复了。
不可能!就踢了几下怎么会......秦淮茹难以置信。
那几下正好命中要害,伤势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不仅淤血,组织都严重受损。
护士解释道。
秦淮茹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这意味着贾家要断后了。
这件事决不能传出去,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好。
她暗自决定,必须守住这个秘密。
秦淮茹心里早有盘算,哪怕棒梗不能生育,她也有法子帮他娶上媳妇。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暗自发誓要将棒梗丧失生育能力的事永远埋藏。
推出来的棒梗虽然打了止痛针,仍痛得面容扭曲,眉头拧成了疙瘩。
护士把他送进病房,手臂上挂着吊瓶。
好好休息,醒来就可以出院了,回家静养一阵就好。
谢谢护士。
叮嘱完毕,护士离开后,秦淮茹坐在床边,轻轻抚平儿子紧皱的眉头。
棒梗别怕,有妈在,这个秘密绝不会传出去。
她在儿子耳边低语,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掉。
尽管伤得不轻,棒梗还是得重返少管所。
管教老师匆匆赶来接人。
少管所里,那个惹事的小胖子正受罚站晒太阳,谁知体质太差中了暑。
管教所只好改罚他打扫一个月厕所。
老师将情况告知秦淮茹,可她怒火难消。
我儿子是去接受教育,不是去挨欺负的!她在病房里就把老师骂得狗血淋头。
就算棒梗有错,终究是她心头肉。
孩子在管教所受了这种罪,哪个母亲能忍?更别说还落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越说越气,秦淮茹觉得没让那胖小子也绝后,已经是手下留情。
您说得对,等棒梗回来,我们安排他住单间。
老师战战兢兢地应着,这差事真不好当。
秦淮茹不再搭理,专心照料儿子。
直到傍晚时分,病床上传来咳嗽声。
棒梗醒了?可把妈急坏了!
妈,我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养些日子就好了。
秦淮茹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她别无选择,总不能告诉年幼的儿子实情。
腿伤已经够孩子受的,若再受这个打击,怕是要想不开。
妈,我不想回少管所,带我回家吧。
棒梗哭着哀求道。
母亲无奈地望着棒梗,轻声叮嘱:“听老师的话,好好表现,这样才能早点回家。”
秦淮茹强忍着心中酸楚,若能带儿子回家自然最好,可少管所有规定,未完成改造的孩子决不能提前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