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还昏睡不醒,贾家一下子倒下两个人,贾张氏只顾着照顾儿子。
洗衣做饭、伺候三个孩子起居,全都压在了秦淮茹肩上。
院里的邻居们陆续起床,表面上不提昨晚的事,背地里却少不了闲言碎语。
磨蹭什么?快去做早饭!要把人饿死吗?
贾张氏的吼声从屋里传来,秦淮茹只得放下衣服去生火做饭。
湿漉漉的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就端着面盆去舀棒子面了。
傻柱看见这情形,心里揪着疼,但脸上没露出来。
看来以后接济秦淮茹,得更小心才行。
后院飘来阵阵香气。
林远正在享用早餐,整个院子就数他吃得最好,惹得旁人眼红。
吃完早饭,他把老母鸡挪到屋外养着——关在屋里味道实在太大。
锁好房门,推着自行车穿过中院时,还能听见贾张氏在屋里数落秦淮茹做早饭太慢。
林远摇了摇头,这老婆子一天不找茬就浑身难受。
......
轧钢厂里,林远挎着工具包在各个车间穿梭。
三车间的机器出了故障,易中海操作的设备线路有问题,林远过来修理。
小林啊,昨儿个是我不对,冒犯你了。
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易中海见四下无人,蹲到林远旁边,想缓和关系。
林远没搭话,专注地修着机器,觉得耳边吵得慌。
院子里的禽兽,他一个都不想沾边。
前有聋老太太套近乎,现在易中海又来示好。
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找他养老。
真是痴心妄想。
非亲非故的,以前处处排挤他,现在想让他养老?找错人了,傻柱才合适。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道歉了,你好歹应一声啊!
看到林远始终没有回应,易中海仍在一旁喋喋不休。
“行了!”
不一会儿,电路故障就被排除了,林远默默地整理着工具。
“你这小子脾气倒是不小,我和你说话都不搭理了是吧!”
易中海对林远的态度极为不满。
“道歉?不需要!”
林远拎起工具转身就走,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现在来道歉是不是太迟了,人都已经不在了,谁稀罕你们那虚伪的歉意。
更何况现在的林远早已今非昔比,难道还在乎易中海的道歉?
想示好?可惜这招对他不管用。
“简直气死我了!”
望着林远远去的背影,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远继续穿梭在各个车间检修线路,确保所有设备正常运行。
回到电工科,刚放下工具坐下休息,李叔就过来找他了。
“小林,跟我去趟杨厂长办公室。”
“好嘞!”
林远放下茶杯,跟着李叔来到杨厂长办公室。
推门进去,发现李副厂长、各车间主任和科室负责人都在场。
“别愣着了,快坐吧。”
杨厂长招呼两人入座,林远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一个电工怎么会和这些领导坐在一起。
“今天叫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李科长,你来说吧。”
杨厂长开了个头,示意李叔继续。
“是这样,我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我这一走,科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我想推荐林远接任这个职位。”
李叔慈爱地看着林远,让林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
林远难以置信,按理说李叔至少还有两年才到退休年龄。
“我不同意!”
李副厂长立即表示反对,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我也不同意。
科长职位至少需要大学学历,林远虽然是七级电工,但只有高中学历。”
坐在旁边的王科长也提出了异议。
“学历虽然不够,但林远各方面都很优秀。”
“现在这年头,学历就是门槛,否则只能当普通工人。”
“我觉得可以,林远这么年轻就晋升为七级电工,是难得的人才。”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林远的事情让领导们分成了两派,但多数人支持他担任科长。
他在轧钢厂的表现有目共睹,尽管没有大学毕业的 ** ,但完全能胜任科长的职位。
杨厂长为了公平起见,提议道:既然意见不一,那就投票决定吧!他个人十分欣赏林远的才能。
老杨,我觉得没必要投票,李副厂长坚决反对,他才刚评上七级电工,科长的位置完全可以找更有资历的人!
他完全不同意林远接任科长,甚至拒绝投票。
事实上,科长的职位未必非要大学生才能担任。
林远穿越前还是博士,即便没有大学 ** ,他的能力也绰绰有余。
那就全厂职工投票,杨厂长不想争执,只要同意票多于反对票,就让他上任!
胡闹!这事根本没商量!李副厂长脸色阴沉,对林远充满轻视。
在座的各位,是否同意全厂投票?杨厂长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林远心想,既然李叔推荐了他,就不能辜负这份期望。
若能升任科长,自然是好事。
李副厂长见众人无异议,只得作罢。
他毕竟是副厂长,最终还得遵从杨厂长和其他领导的意见。
少数服从多数,很快,杨厂长下令召集全厂工人开会。
怎么回事?刚开完表彰大会,又要开啥会?
不清楚,都没提前通知!
快看,杨厂长来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杨厂长拿着大喇叭站在台上,其余领导站在一旁。
呼呼——喇叭声响起,工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今天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杨厂长高声说道,电工科的李科长即将退休,他向厂里推荐林远接任科长一职,但领导层意见不一。
话音刚落,底下顿时炸开了锅。
杨厂长召集工人们进行表决:“同意林远担任科长的站左边,不同意的站右边!”
话音刚落,车间里的人群便开始移动。
“老易,你觉得林远能胜任科长吗?”
刘海中凑到易中海身边问道。
易中海淡淡回答:“这事轮不到我们做主,领导自有安排,我们不过是走个形式。”
“那你站哪边?”
想起方才与林远的争执,易中海心中纠结。
支持他未必领情,反对又显得心胸狭窄。
最终,这位好面子的老师傅还是走向了赞成队列。
见易中海表态,刘海中连忙跟上——院里的一大爷都赞成了,他自然不能唱反调。
“师父,林远这也太顺了,刚升七级工又要当科长!”
马华望着远处的林远,语气里满是羡慕。
傻柱撇撇嘴:“哼,厨房主厨也不差。
再说了,这科长还没定下来呢。”
“可林远才二十出头...”
“所以更要反对!”
傻柱拽着徒弟径直走向反对区,马华只得小跑着跟上。
当人群逐渐安定,杨厂长高声宣布:“现在开始统计,所有人保持站位!”
不用细数,赞成方明显占优。
但为示公正,还是安排了专人清点。
“老李,看来你要输。”
杨厂长笑着对李副厂长说。
李副厂长眯起眼睛:“别急,没到最后都不算数。”
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这场投票更像是给李副厂长的台阶——毕竟杨厂长在工人中威望更高。
计票结果很快出炉:赞成票以压倒性优势胜出。
这本就是走个过场,科长的位置注定属于林远。
选举结果揭晓,林远以压倒性票数当选新一任电工科科长。
杨厂长笑容满面地宣布这一消息时,李副厂长脸色阴沉地甩袖离去。
小林,好好干!李叔用力拍了拍林远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
杨厂长也跟着点头:李科长的眼光没错,我们都看好你。
工人们纷纷向林远道贺。
这个没有大学 ** 的年轻人,仅用三天就从七级电工晋升为科长,成了轧钢厂的热门话题。
消息传到四合院,街坊们炸开了锅。
林远这运气简直了!阎解成倚着门框直咂嘴。
就你这水平?刘光天不屑地撇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竟追打起来。
阎埠贵望着这一幕直叹气:当初真是看走眼了。
邻居们跟着附和,都在后悔当初没和林远搞好关系。
林科长,恭喜啊!阎埠贵搓着手凑过来,我这儿有瓶老酒,要不......
林远摆摆手,大步流星走进院子。
这些议论他早已习惯——今天的地位,全靠实力得来。
林远停下步子,目光落在阎埠贵身上。
好啊,走吧!
哎哟,那我这就去拿酒。
阎埠贵欢天喜地跑进屋去取酒。
林远愿意赴约,是因为清楚这老家伙藏着不少宝贝,这酒便是其中之一。
林远回到后院,看了眼两只老母鸡,从窝里掏出几枚新鲜鸡蛋。
盘算着用这些现捡的鸡蛋做个下酒菜,再加上屋里存着的一块肉,足够应付了。
阎埠贵从自己房间捧出珍藏多年的佳酿,平时都舍不得喝一口。
老阎,你这一人去林远那儿吃香喝辣,带上我呗?咱家都半个多月没沾荤腥了!三大妈拽着阎埠贵袖子,指望着蹭顿饭能给家里省下一餐开销。
你去不合适,咱们跟林远还没熟到那份上。
等我先跟他搞好关系,到时候再狠狠宰他一顿!
说得对,还是你想得周全,快去吧!
阎埠贵果然是院里最精于算计的主儿,连林远都敢算计。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小算盘对林远管用,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得嘞,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