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绷不住了,整个人抖个不停,额头上冷汗直冒。
林远皱眉看着她,心道:一个敢下药的人,怎么慌乱成这样?
“是你干的?”
“不……不是我!”
刘岚急忙摆手否认,可余光瞥见李长海阴狠的眼神,立马改口:
“是……是我下的泻药!”
她突然变卦,众人顿时摸不着头脑。
“想清楚再说,** 可是重罪,别以为只是闹着玩!”
林远冷冷提醒,显然这背后另有主谋。
“就……就是我!”
刘岚咬牙认下,但视线却不断瞟向李长海。
林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下了然。
“替人背锅前想想后果,坑害领导可不是小事,小心牢底坐穿!”
刘岚彻底慌了,自己要是进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家里可全指望她。
“我……我坦白!是李副主任让我下的药,他想报复林副厂长!”
她终于松口,反正李长海已经倒台,没必要再替他扛罪。
“** ,你敢出卖老子!”
李长海暴跳如雷,眼神像要吃了她。
“实话实说而已,药本来就是你给的。”
刘岚豁出去了,比起李长海的威胁,坐牢更让她恐惧。
林远眯眼盯着李长海,这老东西为了夺权,真是毫无底线。
不下点狠手,都对不起他这番“苦心”
!
第三轧钢厂的王厂长一行人险些遭殃,万一出了岔子,李长海就算有十条命也抵不过!
“李副主任,你可真有本事!瞧瞧你干的好事。”
杨厂长沉着脸,目光凌厉地盯着李长海,轧钢厂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是 ** 的又怎样?你杨伟民能拿我怎么样!”
李长海梗着脖子叫嚣。
“叫保卫科的人来,把李长海送公安局,开除出厂!”
“你敢!”
“有什么不敢?连下泻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再留你在厂里,就是对工人的不负责任!”
杨厂长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叫来了保卫科。
“林远,杨伟民,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么对我,迟早让你们后悔!”
李长海被保卫科的人死死按住,嘴里还在不停咒骂。
“你的所作所为必须承担后果,监狱有你待的!”
杨厂长一挥手,李长海被五花大绑拖走了。
工人们纷纷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他吐口水。
经此一事,李长海彻底完蛋了!
“刘岚,虽然你不是主谋,但也是从犯。
念在你主动认错,罚款五块。”
杨厂长知道罪魁祸首是李长海,对她从轻发落。
“谢谢杨厂长!”
刘岚长舒一口气,庆幸处罚不重。
得知冤枉了林远,王厂长连忙道歉。
这场闹剧终于收场,整顿一番后,王厂长一行人告辞离开。
“真是便宜林远了!”
傻柱原本幸灾乐祸,以为这次林远必定出丑,没想到最后栽的是李长海。
不过李长海被抓,倒也让他心里痛快——之前对秦淮茹耍流氓的账还没算清呢!
轧钢厂恢复平静,李长海的下场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秦淮茹更是如释重负,以后在车间干活,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怕他突然冒出来了。
……
下班时间到了,工人们陆续往家走。
林远推着自行车出厂时,又看见秦淮茹从食堂出来。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可次次都拎着鼓鼓的挎包,鬼才信里面没东西!
看来傻柱还是冥顽不灵,为了秦淮茹,压根没把他的警告当回事。
秦淮茹前脚刚走,傻柱后脚就跟着离开食堂。
林远心中盘算,若傻柱执迷不悟,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扫了二人一眼,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回到院子,林远直接走向后院。
刘海中正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见到林远回来立刻迎上前去。
林远回来了啊!
二大爷,您有事?
林远一看就觉得没好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海中突然找他,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确实有点事,我们借一步说话。
放下自行车,两人走到一旁。
刘海中搓着手,满脸堆笑地看着林远。
二大爷,有事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想请你帮我升个职位。
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一直是个车间小组长。
你现在是副厂长了,我就想李长海走了,车间副主任的位置还空着......
话里话外,刘海中就是想让林远看在邻居情分上,把车间副主任的位置给他。
林远清楚刘海中官瘾大,但这么多年始终是个小组长。
真要让他当副主任,恐怕难以胜任。
二大爷,这事我办不到。
林远断然拒绝。
不能因为是邻居就随便提拔。
要是这样,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那么多,人人都来要升职,那还得了?
况且刘海中根本不是当官的料。
原剧情里他刚当上宣传科长没几天,就被许大茂拉下马,重新变回普通员工。
这人当了官就目中无人,最不适合提拔。
为什么?就这么点要求都不行?凭什么?
刘海中急眼了,觉得林远故意刁难。
你不适合当官。
说完林远转身回屋。
什么叫我不适合当官?不同意就不同意,凭什么这么说我!
刘海中在院子里气得跳脚,心里憋屈得要命。
自己当上副厂长过上好日子,就看不起人了,呸!
刘海中在院子里不停念叨,不就是想当官发财吗,怎么就这么不容易。
他朝林远家门口狠狠啐了一口,气鼓鼓地摔门回屋。
贾家小屋。
秦淮茹揣着东西闪进门,反手就把门闩插得严严实实。
妈你锁门干啥?
瘸腿男孩拄着拐杖挪到饭桌前。
嘘——
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花布挎包往桌上一倒,先是滚出袋黄澄澄的小米,又翻出两个铝饭盒。
盒盖一掀,油汪汪的肉块泛着光。
这都是傻柱特意省下来的口粮,难怪贾家人最近都圆润了不少。
那五斤小米是秦淮茹软磨硬泡要来的,本来只有两盒肉菜。
这年月能吃上细粮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家。
又是那傻柱送的?
棒梗盯着肉菜,脸色越来越难看。
叫傻叔!没大没小的!
秦淮茹嘴角带笑,想着天天有免费荤腥的日子真舒坦。
偏不!
少年突然炸雷般吼出声。
他最爱吃肉,可一想到是傻柱给的,胃里就翻腾。
早上那句还在耳边响,这个臭厨子分明是要抢走他娘。
白眼狼!人家天天给咱送好吃的,叫声叔能掉块肉?
秦淮茹戳着儿子脑门,这小倔驴越来越难管教。
饿死也不吃他的东西!
拐杖把地面杵得咚咚响,棒梗甩开棉被蒙住头。
不吃拉倒,都给你妹妹!
当娘的故意提高嗓门,被窝里依然没动静。
到底还是留了半碗肉温在灶上,转身时叹了口气。
妈,肉肉真香呀!
小槐花吃得满嘴油光。
慢点儿,别噎着。
秦淮茹给俩闺女擦着嘴,瞅了眼鼓起的被窝。
整天在轧钢厂忙活,这孩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犟了。
整理完毕,准备休息了。
哪有精力照顾三个孩子,能吃饱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棒梗蜷缩在被窝里,满心愤懑。
先是偷林远家的东西被打断腿,现在又有傻柱来追求母亲秦淮茹。
他的心态渐渐扭曲,越想越气。
......
晚饭过后,院子里的人们陆续洗漱入睡。
深夜。
棒梗在黑暗中睁着明亮的眼睛,毫无睡意。
他悄悄掀开被子,拄着拐杖在屋内蹑手蹑脚地走动。
从橱柜里取出一瓶高度白酒,盯着看了许久,仿佛要把整瓶酒吞下去似的。
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撑着拐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借着月光,棒梗慢慢挪出屋子。
傻柱,想追我妈?看我怎么教训你!
来到傻柱门前,他拧开瓶盖,疯狂地将酒泼洒在门窗上。
随手丢弃空瓶后,从口袋掏出一盒火柴。
火光瞬间亮起,映照出棒梗狰狞的面容。
去死吧!
将燃烧的火柴扔向木门,刹那间火势腾起,整个门窗都陷入火海。
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竟然如此狠毒,用高度白酒 ** 烧傻柱!
恐怕整个四合院都找不出比他更狠的人。
转眼间,傻柱的房子已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棒梗退回贾家门口,拄着拐杖欣赏自己的,心里乐开了花。
烧,烧得再旺些!
他低声咒骂着,只要烧死傻柱,母亲就不会被抢走,他就能独占母爱。
此刻的四合院已被火光映得通红,黑烟弥漫每个角落。
熟睡中的傻柱对危险浑然不觉。
咳咳!
直到被浓烟呛醒,他才猛然睁开眼睛。
哪个 ** 放火烧我家?这是要我的命啊!
傻柱慌忙起身,火势已蔓延至屋内。
他抓起湿毛巾捂住口鼻,但凶猛的火势已将退路阻断。
刺鼻的浓烟迅速扩散到整个院子,飘进各家各户的窗户。
咳咳咳!
一汏妈本就有病在身,被浓烟一呛,在屋里咳得撕心裂肺。
不得了!走水了!
她失声尖叫,易中海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窗外已是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