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看天色已近午夜,便起身告辞——再不走,明早该误了上班。
他默默转身走出病房,秦淮茹一路送到医院大门口。
快回吧,这么晚了路上当心。
她拢了拢棉袄领子,年根底下街上乱得很,听说好多扒手专抢过年钱。
傻柱当然明白她的关切。
这年月谁家不缺钱?办年货、买鞭炮、给孩子裁新衣,哪样不要钞票?更别说秦淮茹刚付了医药费,怕是兜比脸还干净。
等过年时得给孩子们捎些好吃的,再扯几尺布做新衣裳——总得让孩子们打心眼里认他这个爹。
甭操心我。
傻柱晃了晃砂锅大的拳头,哪个扒手敢摸我口袋,老子让他年三十吃牢饭去!
秦淮茹噗嗤笑出声:犯什么浑!你把人家 ** 了,谁给我们娘几个挣嚼谷?夜风卷着碎雪掠过空荡的街道,昏黄的路灯把两人影子扯得老长。
傻柱向来会全力帮秦淮如照看那几个孩子。
听秦淮如说完这番话,他反而笑起来:别担心,我就是逗你玩呢,别往心里去。
不说了,我先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
望着傻柱离去的背影,秦淮如忧心忡忡。
快过年了,街上扒手横行,不知道他独自回去是否安全。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瞎操心。
眼下照顾好棒梗才是对傻柱最大的帮助。
这些日子傻柱天天都记挂着棒梗脸上的伤,得赶紧找大夫治好让孩子早点出院。
一想到过年,秦淮如又发起愁来——家里空空如也,哪有钱置办年货?谁肯赊给一个拖儿带女的寡妇?
街坊邻居背后没少笑话她这个寡妇带孩子,可有什么办法?既然生下了这些孩子,就得负起当母亲的责任。
孩子们没了爹,全靠她这个娘。
要不是有秦淮如撑着,孩子们哪能平安长大?虽然给不了父爱,但她要把母爱加倍补偿给孩子们。
如今无论做什么,秦淮如总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就连决定和傻柱结婚,也是存着私心——眼看孩子们要上学了,靠她那点微薄工资根本交不起学费。
只有嫁给傻柱,才能让他帮着分担养孩子的重担。
何雨水正绞尽脑汁促成这门婚事,就等着婚后名正言顺地掌管傻柱的工资。
这些盘算傻柱全然不知。
他还当两人情投意合,哪晓得秦淮如是另有所图。
等 ** 大白那天,怕是要悔之晚矣。
此时暮色渐浓,傻柱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上行人稀少,不知这一路能否太平。
秦怀柔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却也只能暗自焦急。
她毕竟独自一人,若是傻柱在路上遭遇劫匪可如何是好?
年关将近,街上扒手愈发猖獗,专挑衣着光鲜的路人下手。
此刻的傻柱正孤身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就在距离家门不远的地方,两道魁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借着月光,傻柱看清这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她不露声色地侧身想绕过去,却被对方横臂拦住。
两位大哥这么晚不回家,拦着路人做什么?傻柱强作镇定道,天晚了,我得赶紧回去。
见对方依旧挡在面前,傻柱心知硬拼不是办法。
这条僻静的小巷里,此刻只有他们三人。
她果断掏出荷包:要是为钱,这些都给二位。
为首的男子咧嘴一笑:算你识相。
不过要让我们满意才行。
傻柱暗忖这两人贪得无厌,但转念想到双方体型悬殊,决意破财消灾。
她把身上所有银钱尽数取出,只求能平安脱身。
她担忧用武力会伤到自己,眼前这两人显然不怀好意。
她伸手摸向衣兜,掏出钱包摊开在他们面前。
“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
傻柱说,“你们自己看吧。
满意的话,我就走。”
男人盯着地上的钱包,眼神发亮。
其中一个弯腰捡起钱包,翻了翻,发现只有五六块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们觉得被戏弄了,这点钱就像打发乞丐。
“你就这点诚意?”
一个男人冷哼,“几块钱就想糊弄我们?做梦!”
傻柱没想到他们如此贪心。
她已倾尽所有,钱包空空如也。
这个月的工资早已花光,仅剩的几块钱也被他们盯上。
现在她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成问题,可这两人仍不罢休。
“大哥,我真没钱了,”
傻柱说,“不信你们搜。”
男人们不信,上前搜身,却一无所获。
他们意识到傻柱确实没钱,只有那几块钱,但怒火反而更盛。
“你以为我们是讨饭的?”
一个男人厉声道,“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痴心妄想!”
傻柱明白无法轻易脱身,自己一人难以对抗他们。
她必须想办法逃走。
趁两人盯着钱包时,她悄悄后退,准备溜走。
刚迈出一步,对方立刻察觉,将她堵在墙角。
傻柱心头一沉,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但她不愿认命,决定拼一把——赢了就能回家,输了也无悔。
她思索片刻,决定先用缓兵之计稳住眼前这两个男人。
两位大哥要是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不过我身上没带现金,得回家去取。
傻柱谨慎地说道。
那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立刻识破了她的意图。
他们在这片街区混迹多年,偷窃抢劫是家常便饭,怎会被这种小把戏蒙骗?其中一个冷笑道:少耍花样!现在拿不出钱就别想走。
傻柱心头一紧,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看来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让这两个歹徒放过自己。
她暗下决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赢了就能脱身,最坏也不过挨顿打。
趁两人不备,傻柱突然发难,一记鞭腿猛然扫出。
两个歹徒仓促闪避,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他们惊愕地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人竟然身手不凡。
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其中一个歹徒啐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但很快又露出狞笑:我们二对一,看你能撑多久!
另一个歹徒阴恻恻地提议:一起上,今天就让她横着出去!
傻柱绷紧神经,毫不退缩:那就看看是谁躺下!她摆开架势,决心要好好教训这两个想靠抢劫发财的恶徒。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段落间隔]
......
[以下省略部分内容]
# **小巷激斗**
秦淮茹需要钱,她绝不会把钱交给那两个拦路的劫匪。
这笔钱是用来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她得留着,将来还得给儿子娶媳妇。
两个男人同时朝傻柱扑来。
傻柱见状,立刻握紧拳头,使出全身力气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她的拳头又快又狠,猛地砸中其中一人的脸,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跄后退。
吃亏的男人恼羞成怒,拔出随身带的刀,刀刃寒光一闪。
傻柱心里一沉——这下麻烦大了。
但她不能退缩,必须拼到底,否则今天肯定逃不掉。
对方有两个人,又有刀,傻柱赤手空拳,手心冒出冷汗。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抬脚就朝其中一个男人踹去!
然而,另一人趁机挥刀刺来,锋利的刀刃狠狠扎进她的腹部!鲜血瞬间涌出,两个男人也吓傻了——他们只是想要钱,没想闹出人命!
“你疯了吗?就为了五块钱捅人?!”
一人惊恐地吼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现在怎么办?万一她死了……”
看着傻柱捂着肚子,鲜血不断往外流,两人彻底慌了。
他们丢下刀,转身就跑,生怕惹上 ** 的罪名。
傻柱站在原地,剧痛让她弯下腰。
血还在流,她必须想办法撑住……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开来,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从指缝间渗出。
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死死压住伤口,试图阻止生命的流逝。
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傻柱意识到不能在此久留。
若不及时处理伤口,恐怕真要命丧于此。
她不甘心地咬着嘴唇。
婚期将至,怎能就此放弃?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沉重的身躯向前挪动。
医院就在前方不远处,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眼前突然金星乱冒,双腿一软便栽倒在地。
鲜血在地面晕开一片暗红,意识逐渐涣散之际,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恍惚中似乎有脚步声靠近。
杂货铺老板娘路过时发现了血泊中的身影,吓得险些惊叫出声。
颤抖的手指探向鼻尖,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才略松口气。
醒醒!撑着点!老板娘顾不得满身血污,背起她就往医院冲。
急诊室的护士见状倒吸凉气:怎么伤成这样?
我在巷口发现的,怕是遇上歹徒了。
老板娘气喘吁吁地解释。
血氧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急声呼喊:快送手术室!患者失血性休克!
此时病房里的秦淮茹正给棒梗掖被角,突然心头一阵发紧。
抬腕看表已近午夜,按理说傻柱早该回家,却总觉有事发生。
手术室外,老板娘翻遍傻柱的随身物品,只找出一本皮面日记。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合影,照片里扎麻花辫的姑娘正对着镜头灿烂地笑。
纸上记录着秦淮如与傻柱相识的日期,以及两人交往的点点滴滴。
老板得知傻柱已有女友,正是秦淮如。
老板无从寻找秦淮如,毕竟他与傻柱素不相识,仅是路遇昏迷的傻柱才出手相救。
眼下唯有等待傻柱苏醒,才能联系她的亲友。
老板不再深究其他,只盼着傻柱转危为安。
护士唤来主任医师紧急施救,医师见状皱眉——傻柱伤势严重,面色惨白,显是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