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的夜空被“传承链”的金光染成了暖黄色,连最偏的后山都飘着烤串的香。林默躺在团圆树的树杈上,手里捏着根快被盘包浆的灵木签,签尖沾着点永恒烤串的余味。远处万味广场的欢腾声像涨潮的水,一波波漫过来,灵猫踩着他的胸口跳上枝头,尾巴勾着片带露的叶子,叶尖的水珠折射出传承链的光,像把银河挂在了树上。
“还没看够啊?”老阳抱着坛“烟火酿”爬上树,酒坛上用朱砂画着串烤串,“当年老串说‘烤串的最高境界,是让看的人比吃的人还暖’,现在看来,他早把这境界刻进你骨头里了。”
林默接过酒坛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竟带出股回甘:“你说这传承链能长到啥时候?是不是能串到宇宙的边?”
老阳往嘴里倒了口酒,指着远处新来的星舰:“你看那些光点——有从碎星带来的拾荒人,有从情感星云来的守绪者,还有刚学会爬的小透明族,举着比自己还高的灵木签。只要还有人想烤串,想把日子烤出点味,这链就断不了。”
话音刚落,树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阿丫举着串“星麦传承串”仰着头喊:“师父!老学徒们说明天要带我们去平行界的夜市练摊,说那里的客人最懂‘老味新烤’!”她身后跟着一群小脑袋,铁蛋举着矿盐串晃悠,石娃捧着煤层土罐子傻笑,连星主家小子都难得没摆架子,手里的月光晶串闪着怯生生的光。
林默从树上跳下来,接过阿丫的串咬了一口,麦香混着星光泪的甜,像把碎星带的晨露和青云宗的烟火揉在了一起。他突然往烤炉里添了块新炭,火焰“腾”地窜高,照亮了孩子们期待的脸:“去!不仅要去夜市,还要去黑洞边、双生星系、共生星丛……让全宇宙都知道,青云宗的烤串,老味在,新火也旺!”
第二天一早,万味广场就飘起了出征的烟火。老学徒们领着新学徒登船,星舰的甲板上挂满了各族的烤串旗:阿丫的星麦旗、铁蛋的矿盐旗、拾荒族的风沙旗,连星主家小子都绣了面“月光烤串旗”,在风里飘得格外欢。小透明族的星舰鸣笛时,光体组成的“传承”二字在星空中闪了三闪;炽阳星的火山娃探出头喊:“师父等着我们的新配方!”
林默站在山门前挥手,看着星舰编队像串发光的烤签,慢慢消失在宇宙的光晕里。执法长老举着改良到第一百零九个版本的霹雳酱凑过来:“小默,你说这些娃子能超过咱不?”
“必须的。”林默往初心烤炉里添了块混沌炭,火苗舔着炉壁,映出他眼底的笑,“咱当年烤串靠闯劲,他们带着全宇宙的故事烤,那味得比咱厚十倍。”
日子就这么在烤串的滋滋声里过着。有时林默会在后山烤串,看着夕阳把团圆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老串在旁边坐着;有时新学徒们会从宇宙各地传回消息,说在某个星系的夜市,有人因为他们的串想起了家;有时老阳会醉醺醺地说,梦见老串和新学徒们围着烤炉碰签子,老的嫌嫩,小的嫌焦,吵得像群雀。
这天,林默正在给刚发芽的“烤串藤”浇水——这藤是用永恒烤签的碎屑种的,藤上结的果子像一串串迷你烤串。阿丫突然从星舰上跳下来,手里举着块“宇宙烤串联盟”的金牌,牌上刻着串由各族符号组成的烤串:“师父!我们在黑洞边烤的‘时空传承串’,让守绪者都哭了!他们说尝到了一万年前的烟火味!”
林默接过金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得比任何炭火都暖。他抬头望向星空,传承链的金光比以前更亮了,串上的身影密密麻麻,像无数颗跳动的星。
“走,烤串去。”林默往炉里添了块新炭,“给你们接风,烤‘宇宙全家福’。”
万味广场的篝火又燃起来了。阿丫的星麦串、铁蛋的矿盐串、新收的小透明族的光串,在火上滋滋冒油,香味混在一起,竟生出种能穿透时空的暖。灵猫蹲在最高的烤台上,看着满场欢腾,突然对着星空“喵”了一声,像是在跟老串报喜。
我望着这一切,手里的烤串还带着滚烫的烟火气,突然明白所谓的“结局”,从来不是故事的终点,是新故事开始的地方。就像这烤炉里的火,灭了添,添了燃,总能烤出一茬又一茬的新味。
林默举起永恒烤签,对着星空晃了晃,混沌焰在签尖跳得欢:“老串,你看——烟火没灭,故事还长着呢。”
夜风吹过,团圆树的叶子沙沙响,像老者在炉边轻笑。远处的星舰又亮了,新的学徒们正背着行囊往山门赶,手里的灵木签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无数根准备续写传承的笔。
这故事啊,看来得烤到宇宙的尽头了。
(未完待续,因为烤串的火,永远有新柴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