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信香里画的“音波谷”,像个被敲醒的巨大音叉——谷里的岩壁嵌满会震动的“响石”,随便敲一下,就能传出“咚咚”的鼓声,连空气都跟着跳踢踏舞。最奇的是烤串时,只要有人敲响石,串香就会跟着节奏转:鼓点慢,串转得稳;鼓点快,串跳得欢。信香上画着个举着串蹦跳的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这里的串会跳舞!我敲三下鼓,它就转三圈,灵猫踩奶的节奏都能让星肉滋滋响!”
“这谷……是串香界的迪斯科舞厅?”老阳对着信香敲了敲船板,音波谷的虚影里,响石立刻“咚咚”回应,震得他耳朵发麻,“连老骨头的骨头缝都跟着颤,怕是烤串得先练‘鼓点听力’,不然串能转成陀螺。”
灵猫对着虚影里的鼓点甩尾巴,尾巴扫过货舱的调料罐,“叮叮当当”竟敲出段轻快的节奏,引得音波谷的响石跟着共鸣,传出“喵喵”的鼓点声。槐丫看着信香上沾着的鼓灰,想起回声谷的响串谣,忍不住笑:“傻丫头,串不是在跳舞,是在跟着热闹活起来呢。”
味流船驶入音波谷时,整艘船都成了巨大的共鸣箱,船帆被鼓点吹得“哗啦啦”响,像在打拍子。谷里的“音波灵”们穿着缀满铃铛的衣裳,手里举着“鼓烤串”,围着巨大的响石跳舞,他们边敲石边转串,鼓点越欢,串烤得越匀,星肉上的油珠滴落声都踩着节奏,像首天然的烤串歌。
“是‘振魂劫’。”一个抡着石锤敲鼓的长老说,他的鼓点刚落,手里的串就“滋啦”爆出串油花,“音波谷的鼓声能振‘香魂’,串香跟着节奏动,烤出来的味更活。可现在谷里的鼓声弱了,串转得有气无力,烤出来的肉都发蔫。”
他指着阿芽敲鼓的地方:小丫头正踮着脚捶响石,脸憋得通红,鼓点却忽快忽慢,她手里的串跟着东倒西歪,星肉烤得一边焦一边生,急得她直跺脚:“鼓点你乖点!跟我走呀!”
“这叫‘节奏串’。”槐丫走到阿芽身边,捡起块被鼓声震得发烫的星肉,“你得跟鼓点做朋友,它快你就顺势转快点,它慢你就慢慢晃,像两个人跳双人舞。”
她接过石锤,敲出段轻快的节奏:“咚—咚咚—咚—”手里的串随着鼓点轻轻转,快时像蝴蝶穿花,慢时像柳叶飘风,星肉在火上均匀受热,烤出层金黄的酥壳。阿芽学着她的样子,先跟着鼓点晃身体,找到感觉后再挥锤,鼓点渐渐稳了,她的串也跟着转得顺了,星肉上的焦痕变成了漂亮的螺旋纹,像串着朵花。
“它真的跟我走了!”阿芽举着串跳起来,鼓点跟着她的动作变欢,谷里的响石都跟着共鸣,传出“咚咚锵”的热闹声,引得音波灵们都围过来,跟着节奏拍手。
槐丫教大家做“鼓点酱”——用音波谷的“震砂”(被鼓声震碎的响石粉末)拌上泉酿露,酱里裹着细小的气泡,烤串时气泡会随着鼓点炸开,让酱料更均匀地裹在肉上,还带着股“蹦蹦跳跳的鲜”。她还在谷中心搭了座“合鼓台”,台上摆着十二面不同音高的响石,各族灵按自己界域的节奏敲,串香在合声里转得格外欢,烤出的味既有自己的特色,又带着集体的热闹。
最妙的是“接力鼓串”——一个灵敲鼓烤串,传给下一个灵,下一个灵换种节奏接着烤,最后传到谷口时,串香已经带着十二种节奏的味,咬下去能尝到“从温柔到热烈”的变化,像听了首完整的交响乐。阿芽和音波灵们烤的接力鼓串,传到最后竟带着青云宗灶火的节奏、新生域草叶的沙沙声、晶簇海的虹光颤音,听得人心里发痒。
“以前总觉得鼓声是噪音,”长老举着接力鼓串感叹,“现在才知道它是串香的心跳,能让最普通的星肉都活起来,是我们以前太急,忘了跟鼓点说声‘一起玩’。”
离开时,音波灵们往货舱里送了面“随身鼓”——鼓面是响石膜做的,敲起来能模拟音波谷的所有节奏,“以后在太空里烤串,也能让串跳起来!”阿芽的新信香上,画着她和音波灵们围着合鼓台跳舞的样子,鼓点震得谷里飘起串香雾,像朵会唱歌的云。
味流船驶离时,音波谷的鼓声还在回荡,节奏串的香混着鼓点飘向宇宙,路过的星子都跟着晃了晃,像在点头打拍子。灵猫叼着块带着螺旋纹的节奏串,蹲在随身鼓旁,爪子偶尔碰下鼓面,传出“喵—喵喵—”的鼓点,逗得它自己直乐。
槐丫摩挲着那面随身鼓,鼓面的震动传到掌心,像握着颗鲜活的心脏。她突然明白所谓的“合拍”,从来不是强迫,是像这节奏串,知道什么时候该跟着别人,什么时候该领着别人,让串香在热闹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让每个烤串的灵都知道,最动人的味,往往藏在“你敲我转”的默契里。
而我们的小显眼包槐丫,正往新的节奏串里,撒了把音波谷的震砂和青云宗的灶心土——毕竟,能让最固执的鼓点都愿意为“串香”变节奏,这才是守味人最懂合拍的本事呢。
(阿芽的信香又带着新旅程的火花来了,这次画着个“熔岩窟”,她说那里的串香得在岩浆边上烤,火越烈串越香,烤好的串能冒出金色的火苗,像举着团小太阳——看来,宇宙总在给串香找最热烈的舞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