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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原来无尘根本没在原地等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那张大的紫檀木雕龙书桌旁边。

灯光暗暗的,她弯着腰,一只手正又快又轻地翻着桌上那堆乱文件,另一只手捏着几张不一样的纸片,好像正在赶紧对笔迹或者内容,眼神又尖又专注。

敢情她趁着刚才那点安全的空当,在找什么顶要紧的东西。

听见门响和他说话,无尘一下子停住手,猛地抬起头。

一看是林承启,她眼里闪过一点又急又警惕的神气,赶紧把手里的纸片塞回去,想把桌面恢复原样,可那份被人撞见的慌张,一时半会儿遮不住。

林承启多机灵啊,立马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那点嬉皮笑脸收了起来,反手轻轻带上门,快步走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不敢相信:“我的老天爷……您这……不光是来这儿躲难的吧?您这是……找什么东西?”

他眼睛扫过书桌,那儿除了《武经总要》、几份军政公文,还有几张露出“密电”、“日本”、“借款”几个字的文件。

无尘赶紧站直,往后退了一步,离书桌远点,又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刚才忙着翻东西的不是她。

可她紧紧闭着的嘴和有点绷着的下巴,还是露出来她不甘心和紧张。就差一点。

“不关你的事。”她声音很低,可是没得商量。

林承启眨眨眼,一下子想明白了更多——她夜里闯中南海、溜进书房、这身打扮、眼下的举动……这绝不简单。

他咂咂嘴,脸上又露出那种又赖皮又明白的表情,指指书桌,又指指窗外:“姐姐,不管您找什么,这会儿真不是时候。王大哥他们虽然让我支走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转回来。再说,这屋里的东西,少一张纸,明天就能闹翻天。”

他停了一下,看着无尘那双在灯底下更显得清冷、可又藏着点着急的眼睛,口气软了点,带着真心实意的劝:“今晚上这情况,您想不声不响地找到东西再带出去,比登天还难。听我一句,先想着怎么全须全尾地出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无尘没说话,目光最后飞快地扫过书桌,尤其是那几个没来得及看的抽屉锁眼,她知道这小子说得对,今晚上这趟算是白来了一半。

再待下去,不光没用,还得把自己和这个摸不清底细的小子都坑进去。

她深深吸了口气,把那股不痛快压下去。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这个满嘴瞎话的小子,倒真在紧要关头用了这么……赖可又顶用的法子引开了追兵。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声音还是冷,可多了点打听的意思。

林承启松了口气,马上又换回那副机灵相:“嘿嘿,小林子,林承启!”他挠挠头,咧嘴一笑,露出虎牙,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姐姐,这儿不能待了!快跟我走!”他二话不说,一把拉住无尘冰凉的手腕,这回无尘没立刻甩开。

林承启带着她溜出书房,熟门熟路地钻进了旁边一条堆满了破烂、有股霉味的小窄道。

窄道又窄又黑,只能侧着身子过。林承启在前头带路,手脚麻利。无尘默默跟在后面,觉得手腕上那小子手心里又热又有点汗。

“府里这会儿肯定戒严了,大门侧门都出不去。”

林承启一边快走,一边压着嗓子解释,口气是少有的认真,“信我,姐姐,咱走偏门,但有桩事得先办。”

他猛地拽了无尘一把,两人闪进月亮门后头,刚躲好,一队护兵就提着灯笼快步走过,靴子声咔咔响,听着人心里发紧。

等声音远了,林承启才探出头,扯着无尘就往西南角下人们住的偏院溜。

偏院这会儿黑灯瞎火,可动静却不小。

远远就听见有人吆喝,火把的光亮晃来晃去。

林承启暗骂一声,缩回头:“糟了,他们在查房!怕是每个生面孔都要拎出来认脸!”

无尘心下一沉。这下难了。

他眼珠一转,拉着无尘拐了个弯,朝着下人们住的偏院走。这会儿院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歇了。

林承启探头看了看,瞧见廊下晾着几件刚洗好的丫鬟衣裳,还没收。

“有了!”他低声对无尘说,“姐姐,得罪一下,您得换身行头。”

无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眉头又蹙起来。但看看四下情况,也知道这是最不惹眼的法子。

她咬了咬牙,没吭声。

林承启手脚麻利地摘下一套素净的丫鬟衣裳,又顺手扯了块包头布,塞给无尘,自己则转身望风:“您快换上,我就这儿守着。”

无尘迅速躲到暗影里,三两下套上那身略显宽大的衣裳,把头发也包了进去。

她刚系好带子,就听林承启急催:“快点儿!又来一队人!”

无尘赶忙闪出来。林承启上下打量一眼,咧嘴笑了:“成!像那么回事儿!”

他飞快地把她的夜行衣团成一团,狠狠塞进柴垛深处,自己也三下两下脱了外头小褂,露出里头半新不旧的青布坎肩,再把腰板一挺,神色一板,倒有几分小管事的油滑劲儿。

“走吧,”他压低声音,“跟着我,别抬头,有人问话我来应付。”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廊下走。果然没多远就碰上一队巡夜的护兵。

一个生面孔的粗壮汉子,举着火把,眼神犀利得很。

“站住!干什么的!”声音跟打雷似的。

领头的小队长举灯照了照,认出林承启:“哟,林哥儿?这大半夜的,您这是……”

林承启立马摆出不耐烦的样儿,朝后努努嘴:“嗐!别提了!袁大人书房里伺候笔墨的丫头,笨手笨脚打翻了墨壶,污了要紧公文。大人发话,立刻撵出去,明儿另换人!”

那小队长一听是袁大人的意思,又看那“丫鬟”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敢多问,赶紧让开路:“您辛苦,您辛苦。”

林承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带着无尘继续走。

一路又遇两盘查,林承启都把“丫鬟闯祸”的故事讲得活灵活现,加上他那张熟脸和焦急不堪的模样,竟都险险过关。

就这么着,两人有惊无险地走到了西侧供杂役出入的小门。却见门口火把通明,守着的人竟比平时多了一倍!那个平日相熟的老军还在,可旁边却站了个挎着刀的哨官!

守门的老军认得林承启,笑着打招呼:“林爷,这么晚还忙呢?”

“可不是嘛!”林承启叹口气,指指身后的无尘,“办趟苦差事。开门吧,赶紧打发走了清净。”

老军还没答话,那哨官冷冰冰开口:“上头严令,今夜任何人不得出入!谁也不行!”

林承启心里一凉,正飞速琢磨说辞,那哨官却走近两步,火把的光照亮无尘的裙摆和鞋子。他忽然厉声道:“等等!这丫头是哪房的?这鞋底哪来的泥水?府里廊道都是干的!”

无尘心里一惊,方才躲藏时踩了花圃的湿泥!

林承启头皮发炸,眼看要糟。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声音瞬间拔高,猛地一拍大腿,带着十足的懊恼和埋怨:“哎哟喂!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可不就是这泥坏事么!”

他这话锋一转,倒把哨官和老军都听愣了。

林承启趁机指着无尘的脚,痛心疾首地数落:“就是这死丫头!笨手笨脚打翻墨汁不算,吓得乱跑,一脚栽进袁大人最宝贝的那盆‘绿珠帐’杜鹃的花盆里!好家伙!盆也碎了,花也折了,泥也泼了一地!袁大人气得呀……要不然能立刻轰她走?眼不见心不烦!我这紧赶慢赶把她弄走,就是怕大人回头看见这泥脚印,再想起那盆花,火上浇油啊!”

他这番话真里掺假,虚张声势,把泥水的来源直接扯到袁大人的爱物上,瞬间把一个小丫鬟的嫌疑,提升到了触犯大人霉头的层面。

老军在一旁帮腔:“李爷,小林子是袁大人跟前常走动的,机灵着呢,这种差事……保不齐是真的。”

哨官将信将疑,脸色却缓和了些。心想,万一是真的,自己不是找不痛快?更何况这小子确实是袁大人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府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隐隐有“抓到了吗?”、“往东边跑了!”的喊声传来,显然是搜捕刺客的动静达到了一个高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老军趁机一拉哨官胳膊,低声道:“李爷,您看……里头正乱着呢!横竖一个粗使丫头,丢了都没人找,不如赶紧弄出去,咱也好安心抓那正经的刺客不是?”

哨官回头望了望喧闹声传来的方向,心烦意乱,终于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快去快回。”

老军见状,哗啦啦赶紧开了门锁。

林承启心里石头落地,脸上却丝毫不露,只郑重地点点头,立刻推着无尘出门,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那“快回”自然是不回了。

林承启带着无尘跨出门槛,快步出了中南海侧门,拐到了比较僻静的胡同里。

无尘跟着林承启刚在胡同里没走几步,忽然一个挎着破菜篮子的灰袍老尼晃晃悠悠从旁边插过来。

无尘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是静安师太。看她眼神发飘,步子也虚浮,无尘就知道,师太身上的药劲快过去了,这会儿正不上不下,最容易犯糊涂。

老尼浑浊的眼神飘忽不定,竟朝着旁边赶车的孙老蔫儿望去。“卖炊饼的刘二?你……还没走?”她声音虚浮,带着一股陈年的寒气。

孙老蔫儿吓了一大跳,鞭子差点脱手:“哎……哎哟!疯婆子!去,去!别沾上晦气!”他猛抽一记骡子,车轱辘一下子快起来,恨不得立刻躲开。

老尼被带得一个趔趄,“不对不对……癸卯年白莲应劫……老刘早让义和团点了天灯啦!”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的记忆碎片。

无尘暗暗着急,知道师太又陷进旧日的魔障里了。她正想上前,师太却猛地回过头,那双失了焦的眼睛慢慢定在无尘脸上,好像认出了一点点。

“丫头?”她哑着声,带出一点模糊的关切,“你……你怎么在这?这大半夜的……”

无尘趁势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师太的胳膊,低声道:“师太,是我。”她感觉师太的手微微发抖,心里更是一揪。

老尼却突然看到无尘身后的林承启,眼神倏地警惕起来。“跟你在一块儿的这小子是谁?啊?”她手上一紧,攥得无尘生疼,“丫头,世道不太平,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信!你得小心!”

无尘正要解释,林承启却自己凑上前,笑嘻嘻对老尼作了个揖:“师太!您老可别误会,我就是个打杂的,看天黑路不好走,送这位姑娘一程!”

老尼眯起眼,上下打量他,又转向无尘,像是要分辨真假。无尘生怕师太情绪再起伏,只得顺着说:“师太,他是袁府的人,顺路带我一段。”

老尼却不住地摇头,嘴里絮絮叨叨:“不对,不对……丫头,你别骗我……这小子眼神活泛,不像老实人……”

她越说越激动,一只手猛地揪住了林承启的耳朵:“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林承启疼得龇牙咧嘴,一边踮着脚缓解疼痛一边忙不迭地解释:“哎呦疼疼疼!师太您轻点儿!天地良心,我哪敢欺负她啊!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她!我俩好着呢!”

无尘气得瞪他,却又不好直接上前拉扯。

老尼听了这话,手上的力道稍松,浑浊的眼睛看看林承启,又看看无尘,喃喃道:“真……真成了?那……那也好……好歹有个伴儿……”

无尘脸上腾地红了,又羞又急,轻轻握住师太的手腕:“师太!您糊涂了!我们不是……”

老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上皱纹舒展开一点,终于松开了揪着耳朵的手。

她颤巍巍地从菜篮子里摸索出一把干枣,硬往无尘手里塞:“拿着,丫头……”

无尘心中酸涩,知道师太虽是又糊涂了,可那点关切却是真的。

她不忍再留,低声对林承启道:“快走。”

林承启一边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边还嬉皮笑脸地伸手想拿个枣吃:“嘿嘿,还有我的份呐?”

无尘气得一把拍开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快走!别在这儿胡闹了!”

林承启倒也识趣,连忙点头,嘴上还应付着:“哎,师太,那我们真走啦!您老保重!等着吃我们的......哎哟!”话没说完,被无尘狠狠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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