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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空气,散发着牛马的气息。

范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盖着件亲卫的旧袍子,而朱棣,正被姚广孝按在桌前,对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书,两眼发直,状若痴呆。

“王爷,范伯爷既然身体不适,他那份,就有劳您了。”

姚广孝那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还在房梁上绕着。

朱棣感觉自己的脑袋不是自己的了,里面塞满了“人口”、“田亩”、“税制”、“军屯”、“商路”、“矿产”……这些鬼东西搅成了一锅浆糊,嗡嗡作响。

他熬了整整一天一夜。

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的鸡鸣声中,姚广孝放下了手中的算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抬起头,那张清癯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

“算出来了。”

朱棣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期待。

旁边,陪他们了一天一夜的范统也凑了过来,揉着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大师,怎么样?”朱棣的声音有些干涩。

姚广孝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在桌上沾了点茶水,缓缓地写下了一个数字。

“要实现贫僧所说的,让北平与辽东连成一体,兵强马壮,粮草丰足,足以应对任何变数,我们第一年,至少需要这个数。”

朱棣和范统同时低头看去。

“一百万……”

朱棣的呼吸一滞。

“……两白银。”

姚广孝补上了最后三个字。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朱棣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通红变成了煞白,最后,泛起了一层铁青。

一百万两!

他去哪儿弄一百万两白银!

辽东之战,从纳哈出和高丽王室那里抄掠的财物,听着多,可大头早就上缴了朝廷。

剩下的部分,九百六十名战死兄弟的抚恤金,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还有大军的赏赐,兵器甲胄的修补更换,哪一样不要钱?他还想扩充饕餮卫呢!日常开销就是一大笔

现在王府的库房里,能动用的银子,撑死了不到十万两。

杯水车薪!

“噗。”

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响,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是范统,他看着朱棣那副吃了苍蝇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朱棣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范统赶紧捂住嘴,但那双小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

该!让你罚我陪着!现在傻眼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提议道:“王爷,要不……咱们再去抢一次高丽?或者倭国也行啊,我听说那帮矮子哪里还有银矿。”

“你给本王闭嘴!”朱棣气不打一处来。

姚广孝却没有理会范统的胡闹,他只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浮沫,然后,将那双深邃的眼睛,投向了朱棣。

“王爷,说起来,贫僧在整理辽东缴获的账目时,发现有些地方,似乎……对不太上。”

朱棣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视线开始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战乱之中,账目有所疏漏,也是……也是难免的嘛。”

姚广孝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倒不是疏漏。只是高丽王宫宝库中,有几箱据说是前朝的古玩字画,还有几尊西域来的金佛,都不翼而飞。贫僧还以为,是被乱兵给顺手牵羊了。”

朱棣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范统在一旁听得是眉开眼笑,心里跟明镜似的。

还能是谁?除了眼前这位雁过拔毛的王爷,还能有谁!

就在朱棣快要扛不住姚广孝那审视的目光时,一个清冷又温和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钱的事情,王爷不必烦心。”

徐妙云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款步走了进来。

她只是将点心轻轻放在桌上,轻轻的扫了一眼朱棣。

“三保。”她轻唤一声。

门外,三保太监立刻领着两个小内侍,抬着几个沉重的樟木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被打开,里面不是金银,而是一本本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账册。

徐妙云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本,摊开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接管王府内务后,对王府名下所有产业、田庄、商铺,重新核算整理的账目。”

她的手指,划过那一行行娟秀却又劲道十足的字迹。

“北平城内,王府有当铺三家,酒楼五座,布行两家……范伯爷的德胜楼,还有北平交易所,还有王府控制的南北商帮。”

她又拿起另一本。

“这是我用部分嫁妆,在应天府、苏州府、扬州府,入股的几家丝绸行、茶叶铺和商行,近两年的分红账目。”

姚广孝下意识地接过账本。

他只是随手翻了几页,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账目之清晰,条理之分明,简直匪夷所思!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位未来的燕王妃,通过一系列他闻所未闻的拆借、注资、兼并的手段,竟让王府的资产,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翻了整整一番!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内宅管家了!

这分明是萧何、管仲之才!

朱棣和范统已经完全看傻了,他们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从容淡定,指点江山的女子,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徐妙云合上最后一本账册,看向姚广孝,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先期启动的一百万两,三日之内,便可从各大商行中凑齐,不会影响王府的正常开支。”

一百万两。

三日之内。

朱棣和范统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嗡嗡作响。

他们看着徐妙云,如同在看一尊降临凡间的财神。

朱棣心中,先是狂喜,继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看看我朱老四的眼光,想当初我一眼就相中了,俺骄傲!

徐妙云将所有账本重新整理好,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看向朱棣,那笑意却让朱棣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王爷。”

“妾身这里,还有一笔小小的账目,没来得及算清。”

她从宽大的袖中,施施然地,抽出了一张折叠好的清单。

朱棣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前几日,王府侍卫在打扫庭院时,‘不小心’从王爷书房的暗格里,卧房的床底夹层中,还有后花园的假山石洞内,找到了一些东西。”

她将清单展开,用那清脆悦耳的嗓音,缓缓念道。

“前朝赵孟頫的字画三幅,唐代阎立本的《职贡图》一卷,东海夜明珠一匣,西域金佛十二尊,金条……若干,白银……若干,还有三十个嗯……铜钱。”

每念一样,朱棣的脸就白一分。

念到最后,他那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范统在旁边,拼命地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铜钱也不放过?真的忍的好辛苦啊!!

朱棣尴尬地搓着手,在徐妙云和姚广孝的注视下,如坐针毡。

徐妙云念完,将那张薄薄的清单,轻轻地,递到了姚广孝的面前。

她对着姚广孝,柔声说道。

“大师,这些,也一并充公,计入军费吧。”

然后,她才转头,看向自己那无地自容的夫君,用一种商量的,却又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

“想必王爷,也没什么意见吧?”

朱棣的嘴唇哆嗦了半天,在众人的注视下,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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