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看着朱慈烺离开，又见到了陛下，连忙行礼，自从陛下给皇长子上课后，其中内容他都不能听。包括暗卫，也被支开十丈之外。
究竟教的是什么，王承恩虽然好奇，可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随着跟在陛下身边越久，对当今陛下越是了解，他越是小心谨慎，他明白了当今陛下，不会相信任何人。
连暗卫都一样，他知道暗卫中除了一号，二号，三号一直到十号，都可以随时联系陛下。
暗中有多少人在保护陛下安全，暗卫的一号他都不敢说清楚其中人员和人数。
王承恩他自己也不知道。
平时吃食都不定的，有时是御膳房，有时是自己做，有时还是让人在京城中购买，除了来源不定外，还有经过重重安全检测。
这种检测，不是以银针检测，而是一种奇怪的检测方法，是陛下亲自做的，谁也不知道其原理。
可以说，在吃食安全方面，历朝历代的皇帝从未有如此之严格。
检查身体，不是御医，也不是指定任何一个，而是召集全国编写那本中医自学教材的众多大夫之一。
随机选，为此当今陛下还给他们开了一所大型医学院。
除了给百姓看病，还为了研究中医，更是为了培养大量大夫。
曾经的御医，已经被裁撤，有的甚至直接被判刑。
因为其中有人涉及到了天启帝的死因。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了御医的说法，至于医书，在王承恩的观察中，当今陛下是懂的，特别是擅长用毒方面。
“陛下，该休息了！”王承恩提醒。
现在朱由检给朱慈烺上完课，刚好进入是亥时的时刻。
朱由检点头。
自从他掌权以来，早已经改了时间，官员上班的时间，是后世的朝九晚五，早朝时间也一样。
而且，早朝他一般不去，都是孙传庭主持的多，除非是大朝，他才会上朝。
第二天，一大早孙传庭就找到了朱由检。
“陛下，经过讨论，众臣认为除了南移，很难对抗小冰河期。”
“南移，就算拿下南洋诸国，京城也南移不了，如今京城一样在缺水的范围。”朱由检沉声道。
“陛下，经过咨询科研部，可以引用经过过滤的海水，再以机器抽调水源到京城。”孙传庭解释。
“只是如此一来，成本过高。“
“何处引海水？”
“天津卫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了！”孙传庭立刻回答。
“既然如此，要做就做大一点，建立大型海水过滤工坊，构建一条由天津卫通往山西，再分道，一条继续往西，一条由山西往南的通水道，以防锈材料打造。”
朱由检想试试看，东水西调，让人看看能不能做到。
至于河道，可以用防水防锈的钢材，或者人工水渠混合而成，看看能不能做的到。
不过那样一来，不知道要多少大型抽水机，才能满足，而且，海水淡化技术目前可以做到，可是不是很成熟。
因为现在的海水淡化技术，是将海水抽上来，经过滤网，还有炭沙过滤，再沉淀，再过滤。
其中要能够过滤有害物质还有盐，这个时候没法做出这种滤网，只能以沙石这种天然过滤为主。
所以，海水的淡化量严重不足。
想将海水淡化足够形成一条淡水河道，其工程之大之艰难，能不能实现，仍需要进行论证。
“这个…陛下，水量太大，臣也不知道能否实现。”
孙传庭听后惊呆了，如果能做到，山西，陕北一带可能都可以解决水源问题，只不过要途经很多高于京城之地，水源引不到。
可是能解决不少地区缺水问题。
特别是山西，那边的工坊一直缺水，各种工坊因为水源问题，已经影响了产量。
特别是炼钢工坊。
如今大明，除了山西，很多地区已经建了相应巨大炼钢工坊。
否则目前大明的钢铁根本不够用，铁路要钢铁，汽车需要，火车需要，轮船需要，听说现在的轮船，都已经开始尝试用大型柴油发动机了。
其动力更大，只不过要的燃料更多。
反而是飞机，如今已经在京城不远建了一个机场，已经开始测试小型飞机，可以升空，也可以载人。
只不过，一直还没有开始大量应用。
“陛下，工程如此大，海水淡化不知道够不够。”
“那就研究突破。”朱由检把手，“这个不急，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慢慢来，这是一个长期工程。”
东水西调，想想是可行的，可是工程确实大，短时间完成不了。
孙传庭沉默好一会，点头，“陛下，此事重大，可后期讨论和论证，当前是解决京城用水。”
“确实，黄河其实可用，就是太难，不然可以建立水坝，可惜这河旱时几乎断水，水量大时几乎改道，太不稳定了。”朱由检叹息。
孙传庭皱眉，不是很理解朱由检的意思。
朱由检没有打算解释，而是看着孙传庭，“孙爱卿，此事可以慢慢来，就是最近朝廷是否稳定？下面有没有把朝廷政令层层加码？有没有出工不出力？”
“有小部分，臣都安排下去调查，打击了这种人。”
“那利益集团呢？都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别骗朕，朕知道任何时期，都会有利益集团存在，以前是儒家结合士绅地主，现在应该是商人为主。”
朱由检很清楚，他将土地收归国有后，商人的地位提了上来，随着商意越做越大，形成资本，资本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一定的利益集团。
而这种利益，可能会和朝廷资源管理，还有商业部那边产生密切联系。
“陛下，有些部门已经和商人联系密切，可是查了又合理合规，臣在和财务部的税务司还有商业部和智囊团一起商讨此事。”孙传庭不敢隐瞒。
朱由检点头，“让司法部那边，筹备立一部专利法案，还有垄断法。”
朱由检将什么叫专利法简单的解释，还有垄断法也进行了定义。
孙传庭认真听完了朱由检的介绍，眼中已经充满了期待。
“陛下，如此一来，虽然可以打压那种做大的商人，还断了某些人的联合，但是该如何打断这些人和有关部门的利益往来？”
“这个你们先讨论，朕也需要考虑。”
朱由检挥手，此事就像后世国有资产被人暗中转移，其中手段多的是，很难打断这种利益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