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吗?”李念祖脸色黑的吓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死?你当你们李家是谁?鸟国王室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现在是2009年,不是1996年,谁是爹谁是儿子你不知道吗?今天我的身上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信不信你们整个李家都得为我偿命!”张扬毫不示弱的说道。
张扬敢这么说,心中也是有底气的,来之前的时候,邱天带着他去了一趟邱天老班长那边回礼,张扬原本以为老班长只是一个小领导,刚开始还没怎么当回事儿,但去了之后却发现邱天的老班长竟然是港岛驻军的二把手,手底下的家伙事儿简直硬的吓人。
张扬当机立断当场又追加了价值五百万的慰问物资,美其名曰,给兄弟们改善一下伙食。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得到了老班长的一个承诺,“只要你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在脚下这片土地上,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儿手指头!”
眼见着张扬竟然这么有恃无恐,李念祖的心里的也泛起了嘀咕,商人虽然逐利,但也会注意避害,对于李家这种大家族来说,任何不确定的危险因素都值得他们打起十万分的精神。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真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有靠山的大人物,就算是他们家也顶不住,毕竟李家还只是商人世家,在国内这种制度之下,远远达不到影响内地政坛的地步。
李念祖十分隐晦的回头看了父亲李家成一眼,不远处,李家成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底在接触到桌面的时候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最终稳稳的定在了桌面上。
“稳么?”李念祖呢喃了一句,抬起头看向张扬,换了一副表情说道:“别把人心说的都那么险恶,我们李家也是守法爱国的好公民,私底下下黑手的活我是不屑于做的,在商言商,既然你说你是大陆首富,那咱们就在商场上见真章!”
“随时奉陪!”见对方退步了,张扬也再继续顶尖儿上。
“你刚刚说要投给黄总十个亿美刀,我呢,多少有点不信你能拿的出这么多钱,毕竟这可不一笔普通的投资,而是涉及到了两个国家之间的跨国投资贸易,这样吧,你先把账上的余额亮出来,让在场的诸位老总们验验资,也算是我们大伙儿替黄总把把关了。”李念祖玩儿起了道德绑架,直接带上了黄总,想把张扬给架起来。
然而张扬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拒绝道:“你说验资就验资?你谁啊?税务局还是工商局?少和我玩儿那些小心思,小爷我可不吃这一套,怎么谈是我和黄总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吆五喝六的!”
“你……!”见张扬软硬不吃,李念祖有些气急败坏。
“不过?”张扬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李念祖皱眉道。
“想当场验资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个人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打赌,李三少要是能和我赌一场,我就同意验资!”张扬笑道。
“赌?赌什么?”
“你李家除了钱,应该就没什么了吧,咱们就直接赌钱,你不是说我没有十个亿美刀吗?那咱们就赌这十个亿美刀,我如果赢了,你李三少就当场给我转十个亿美刀,并承诺自愿赠与,如果我输了……”
“我直接把命给你!你看怎么样啊,李、三、少!”张扬表情玩味的说道,顺带着夹杂一丝挑衅的意味。
前排的李家成听到张扬左一个李三少,右一个李三少,就知道要坏事儿,他这个小儿子什么都好,唯独对一件事儿非常在意,就是不允许外人叫他三少,就连他个当父亲的都很少当着李念祖的面儿这么叫。
原因就是他的两个哥哥,从小就和他不和,并且又十分的优秀,没少给他上压力甩脸色。
李家成赶忙轻咳了一声,那意思很明显,不同意儿子答应这个赌约。
然而此时的李念祖已经被张扬的挑衅彻底的激怒了,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这是你自己在找死!”
旁边的唐俊见状就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拉着李念祖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劝说道:“这家伙明显就是一副故意激你的意思,李少你可千万别上当!”
“激我?我还没那么幼稚!那是十亿美金,我就不信他能真有那么多现金,多半就是提前就研究好了英伟达的股权价值,喊出来忽悠黄人寻那个傻蛋的!”
“那也有点不对劲儿,这家伙看起来有恃无恐的,并且前两天还在半山区随手买了一栋价值上亿的别墅,最起码也不是一般人!”唐俊继续劝说道。
提起这件事儿,李念祖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刚刚只是生气,又不是真傻,必输的赌他可不会打。
“那就不……”还没等后面那个赌字说出口。
对面的张扬直接打断道:“呦,你们俩在那嘀咕啥呢?怎么?堂堂的李家三公子是怕了吗?”
“怕了吗?”这个三个一出,反倒给李念祖架了起来,他是谁啊?港岛首富李家成的小儿子,而且还是最受宠的那个,他会怕吗?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怕他,敢当面说他怕了的,张扬还是第一个。
“你……”李念祖憋得脸色涨红。
“别你你你的,这么和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的,李三公子要是不敢赌,那我可就去找黄人寻喽,他可要比你好骗多了!”张扬有些恶趣味的调侃道。
旁边的老黄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原本已经落地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一脸哭相的看着张扬,想要问点什么,却又不敢张嘴。
毕竟现在这个场合,压根儿就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再把张扬给惹恼了,张扬一个气儿不顺,随口来上一句不投了,到时候他黄人寻想哭都找不到地方,此时的他就算再着急,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