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吻女孩的唇，深吸她发间的香气，我出发了。
一定要平安，我们等你回来。
.................
【13
华山旅游机场。
徐九天刚下出租车。
就看见令狐崇正和几个女孩谈笑风生。
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凸起。
屏幕上亮着的飞信对话框显示：
【小狐狸：老徐你到哪儿了？我都快闲得长蘑菇了！】
这就是你说的闲得长蘑菇？！
帅哥，你的手臂线条好漂亮。
大胆的女孩直接伸手触碰。
心里盘算着：这么帅的男人，摸到就是赚到。
那当然，我天天健身，看我这肌肉。
令狐崇得意地绷紧手臂，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天！这肌肉线条，你是职业运动员吗？
另一个女孩的眼神热切得像是要当场约他打牌。
没有没有，就是随便练练。
令狐崇嘴角上扬，暗中运功让肌肉微微跳动。
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帅哥，晚上有空约会吗？
徐九天如幽灵般出现在令狐崇身后。
这么热情？ ** 姐...
转头对上徐九天冰冷的眼神，令狐崇瞬间如坠冰窟。
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老徐，哈哈哈！
想起刚才发的无聊信息，令狐崇耳根发烫，尴尬得脚趾抠地。
原本围着令狐崇的女孩们立刻转移目标，
饥渴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徐九天，
脸上明晃晃写着这个我也要，好想和他约会。
还不走？
徐九天虽然喜欢女性，但对轻浮的女人毫无兴趣。
来了来了！
拎起随身背包，两人快步走向安检口。
候机大厅。
还有其他发现吗？
徐九天看了眼手表，距登机还有37分钟。
没有，就那条线索。
令狐崇瘫在座椅上，警惕地扫视四周。
确认没有其他修行者后，才稍稍放松。
我查到些新情报。
徐九天取出一张纸条，“都记在上面了。”
读完纸上密密麻麻的几百字。
令狐崇的神情逐渐凝重，“他们竟对普通人下手！”
“事情没那么简单。”
徐九天沉声道：“黑龙会表面在炼人蛊，背后可能是在炼制鬼蛊。”
“鬼蛊？那是什么？”
令狐崇从未听过这个词。
关于蛊术，他曾在华山藏书中略有涉猎。
那是一种阴诡莫测的邪术， ** 于无形。
寻常的蛊，多为毒虫异豸。
罕见的蛊，如书中记载的“五毒狼”，通体剧毒，连呼吸都带毒气。
最可怕的是它那一身狼毛，每一根都能被狼主操控，用以侵蚀他人心智。
堪称防不胜防的邪物。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徐九天摇头，“这只是我的推测。”
“那我们先从哪儿查起？”
令狐崇摸出手机，随手划了几下。
“重点查黑龙会与扫地组织的关系。”
徐九天望向远处跳动的钟表，语气平静，“鬼蛊的事顺带查一查，若无头绪也不必强求。”
“这事本就不归我们管，妖灵局自会处理。”
八点半。
飞机准时冲入夜空。
舷窗外，黑暗飞速掠过。
徐九天和令狐崇决定闭目养神。
一觉醒来。
飞机已降落在群山环绕的芸南。
随着人流缓缓走出机场。
两人将周身真炁尽数收敛。
若黑龙会真有蹊跷，必会派人监视机场，排查外来灵能者。
途中。
“老徐，人还真不少。”
他们扮作游客，混在人群中低声交谈。
一路走来，已察觉到十五名身怀真炁的灵能者。
有人坐在商铺旁闲聊，有人伪装游客徘徊不去，始终滞留机场。
“走。”
刚出机场，徐九天便拐进一条僻静小路。
“本以为要费些周折，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
藏身暗处。
徐九天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副望远镜。
“你准备得这么周全？”
令狐崇竖起拇指，不愧是行家。
静候一个多小时后——
十五个人中，已有几人动身离开机场。
跟上他们。
徐九天收起望远镜，与令狐崇悄然尾随。
今天的积分到手了。
你们还差多少分才能换真命蛊？
真命蛊要一百二十积分，我还差十五分。
啧，要是能碰上外省的灵能者就好了，一个值二十积分呢。
我无所谓，明天再来蹲一天，就能换黑龙真命蛊了！
真羡慕，有了真命蛊就能接大单子了。
放心，等我赚够积分，肯定忘不了兄弟们。
** 片刻，徐九天摸清了底细——
这些人是黑龙会的底层成员，
在会里，积分就是硬通货。
完成任务能赚积分，
而像他们这样的边缘人，
想往上爬必须靠黑龙真命蛊。
眼见那群人钻进有守卫的居民楼，
两人贴墙观察四周。
老徐，这破地方能是黑龙会？太寒酸了。
令狐崇忍不住吐槽。
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找到总部，
结果跟到这种贫民窟似的角落。
废话。
徐九天翻个白眼，继续打量守卫。
这批人比机场的强些，
天灵盖凝聚的真炁格外浓郁。
先撤，白天再来。
徐九天压低声音。
眼下不敢贸然用真炁探查，
万一有隐藏监控就麻烦了。
退出暗巷，两人装作路人踱步。
那些守卫头上都种了蛊，八成就是黑龙真命蛊
徐九天摇头，为了一点力量把命交给别人...
换我宁可死也不受制于人。
令狐崇耸肩。
你们当然不懂。
拐角突然传来女声。
看清对方妖灵局制服的瞬间，
徐九天眯起眼睛：坤明妖灵局？
周海英，周海洋的姐姐。女人亮出证件。
周海英摊开手掌，在徐九天眼前晃了晃。
老周家的大姐？
徐九天端详片刻，眉眼确实透着老周的神韵。
小洋叫我来接你们。
周海英收回手，朝路边扬了扬下巴，黑龙会的事回去聊。
领他们走进一栋灰砖小楼。
整两口？
周海英抄起二锅头对瓶吹了半截，嗝——
不了，凉白开就成。
徐九天暗自咋舌，五十五度的烈酒当水喝。
等着。
厨房传来叮当响动，周海英端着两杯出来。
谢了！
两人接过来仰脖就灌——
噗！
两道酒箭同时喷出门槛。
英姐，这分明是二锅头！
徐九天盯着杯底未散的真炁，难怪闻不出酒味。
糟蹋好东西！
周海英拍腿大笑，爷们儿哪有这么喝酒的？
此刻两人彻底醒悟：
眼前这位根本不能用常理衡量。
先说正事吧，黑龙会......
徐九天 ** 杯推远，今晚算是开眼了。
不喝还我。
周海英 ** 倒进自己搪瓷缸，特意给你们留的好酒。
？
这对话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我们喝。
徐九天硬着头皮端起杯子，狐狸，别拂了英姐面子。
缺德带冒烟！
令狐崇咬牙笑道：英姐，不是我吹，喝通宵都不带晃的。
.................
【13
嘶——
烈酒滚过喉咙，火线直窜天灵盖。
谈事儿就得配酒。
周海英不知何时咬上了烟卷，
活脱脱滇南大姐头的派头。
黑龙会究竟......
徐九天搁下酒杯，没用真炁逼酒，脸颊已泛起酡红。
“组织？”
周海英摆摆手，“那是云南异能界的霸主，地头蛇！”
“？”
眉头微蹙，看她神色认真。
“黑龙会在云南有近五万成员。”
周海英苦笑着又灌了口酒。
“不可能。”
这个数字让两人瞬间清醒。
云南登记在册的异能者不过三十余万，黑龙会竟吸纳了七分之一。
莫非想揭竿而起？
“等着，我拿证据给你们看。”
周海英踉跄着进屋，抱出个纸箱。
“自己瞧。”
【黑龙会】【灰龙会】【墨龙会】【黑龙盟】
随手翻看几册，全是黑龙会成员名录。
翻阅片刻。
徐九天合上名册。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把戏，特调局不管？”
“怎么管？”
周海英眯眼反问，“除了核心成员，普通会员根本不会承认身份。”
徐九天默然。
被蛊虫操控者，意识早被清洗殆尽。
“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加入？”
令狐崇叹息，五万会员里至少有万人被蛊虫控制。
“画大饼！”
周海英笑道，“就像彩票宣传暴富梦，他们贩卖变强幻想。”
“倒有几分相似。”
徐九天附和。令狐崇也点头认同。
对普通异能者而言，变强 ** 堪比百万横财。
“这比喻值不值得走一个？”
周海英举杯，这姑娘真是嗜酒如命。
叮！
三杯相碰。见二人饮尽白酒，她才继续：
“他们定期推出成功案例，证明承诺不虚。”
“真能大幅提升实力？”
徐九天追问关键。
“千真万确。”
周海英无奈地点头，“黑龙会经常举办‘奖励大会’，欢迎所有云南的灵能者参加。”
“奖励大会？”令狐崇问道，“是当众表彰幸运儿的那种？”
“就像采访彩票中奖者一样。”徐九天随口调侃，“给其他人画个大饼，让他们觉得有机会一夜暴富。”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周海英笑了笑，“可那些人不知道，中奖不是靠运气，而是有人操控。”
闲聊几句后，周海英继续说道：“这种拙劣的把戏，偏偏每天都有不自量力的人挤破头想加入黑龙会，拦都拦不住。”
“时间一长，黑龙会的势力越来越大，手段又合法合规，我们妖灵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徐九天点点头，接着问：“英姐，你知道黑龙会的总部在哪儿吗？”
“知道，但也不算知道。”周海英放下酒杯，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