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我再看看电视。”
另一边。
妖灵局内。
经过长时间调查，公路血迹的主人终于有了线索。
“队长，现场传来消息。”
“死者很可能是茅山叛徒——妖道鬼太心。”
…………
【5
“确定没错？”
本以为查明死者身份是好事。
可得知是茅山叛徒，周海洋抓了抓头发，一脸烦躁。
“真是见鬼，死哪儿不好，偏死在长安！”
“队长，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查？”
面对灵能圈四大门派之一的茅山。
吕鹿收起散漫，不敢乱来。
“让现场的人撤回来，用桃木把周围烧干净。”
周海洋丢下文件，叹了口气，“通知茅山一声。”
“就算是叛徒，也是他们的人。”
想起茅山道士的诡异手段。
周海洋不想再沾这趟浑水。
年轻时，他曾亲眼目睹战友处理茅山高徒的 ** 时。
被邪术绞得粉碎。
死得透透的，连渣都不剩。
魂飞魄散，想当灵都没门儿。
既然确认是茅山**的血迹，周海洋可不敢让手下在那儿多待。
“我这就去联系他们。”吕鹿抬脚就要往外走。
“等等，”周海洋甩出一份新文件，“鬼市鉴宝大会快开了，你带人去路口蹲着，别让通缉犯混进去。”
“行，包在我身上。”
吕鹿接过文件夹，里头除了几张纸，还有块刻着“妖灵”的玉牌——鬼市的通行证。
“老队，还有事儿没？没事我撤了！”她扒着门框探头。
“别在这儿晃悠，没看见我正烦着？”周海洋瞪了眼这个显眼包，作势要起身收拾她。
“溜了溜了！”吕鹿一溜烟跑没影。
她就是故意逗老队，想让他放松点儿。
……
徐家古玩店里，徐九天刚架好直播设备，瞥见门外站着个熟人。
“来得这么早？”他拉开门，把戚函烟让进屋。
今天的她一改古装扮相，穿着利落运动装，马尾辫一晃一晃，嘴角噙着浅笑。
“该出发了。”
“鬼市不是晚上才开？”
“路上得耗一下午。”戚函烟坐下环顾四周，“你女朋友呢？”
“这次不带她。”徐九天走向柜台，朝仓库喊了声：“蜜蜜，我走了！”
“？”扎马步扎到汗如雨下的杨蜜探出头，“不是说晚上走吗？”
“计划有变……得提前出发赶鉴宝大会。”
杨蜜抹着汗走过来，捧住徐九天的脸深深一吻：“答应我，全须全尾地回来。”
“一定。”他搂住她的腰，“在家等我。”
引擎声中，两辆车先后驶离沿河街。
“湖山酒庄——”
车门砰地关上。
徐九天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致，“戚函烟，鬼市的入口就在这儿？”
“不是入口，只是个中转站。”
戚函烟走在前面，解释道：“真正的入口在十万大山深处。”
“鬼车会带我们过去。”
鬼车？
徐九天心中疑惑。
这又是典籍中未曾提及的事物。
“徐先生，请稍等！”
远处，湖山酒庄的服务员匆匆跑来。
“找我？”徐九天停下脚步。
“庄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服务员递上一个木盒。
“他还说了什么？”
“庄主说，您打开盒子自会明白。”服务员微微欠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待服务员离开，徐九天掀开盒盖——
一块白玉牌静静躺在其中，表面单刻一个“古”字。
【叮！鉴宝成功，图鉴：古家玉牌（龙石白玉）】
【奖励：精神属性提升33%】
“你认识古老？！”戚函烟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五绝之一的古书生，可是灵能界的活传奇！
“有过几面之缘。”徐九天收起玉牌。
他清楚这信物意味着什么——
古温书欠徐家一个人情。
“几面之缘就赠你古家信物？”戚函烟凑近打量他，眼中写满怀疑。
“随你怎么想。”徐九天轻笑。
“哼！”少女鼓起脸颊别过头，却偷偷用余光瞥他。
翻过山巅，一座上世纪的老火车站赫然出现在谷底。
锈迹斑斑的铁轨蜿蜒伸向群山深处。
望着这超现实的景象，徐九天脑海中浮现五个字：
灵能里世界。
戚函烟立于树荫下，深深吸入里世界的清新空气。
嗯，从前只晓得有这个地方，却未曾踏入。
徐九天微微颔首，这并非什么难为情的事。
其实我也很少来。
戚函烟说道：里世界的技术相当原始，远不及外界便捷。
下山后，他们步入车站。
老徐！这里。
吕鹿挥手呼唤。
你怎么也在此处？
徐九天走近，这位是戚家的戚函烟。
我姐妹岂会不识。
吕鹿突然挽住戚函烟的手臂，俨然一副闺密重逢的温馨场景。
莫要胡说，我们祖上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戚函烟心情愉悦，与吕鹿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哈哈，那都是两千年前的往事了，与我们何干。
对这个玩笑，吕鹿早已习以为常。
你们吕家不是从不参与鉴宝大会么？
妖灵局的差事，我带队把守入口，防止歹徒混入鬼市。
吕鹿无奈道：你也知晓，鬼市守门人只认玉牌不认人。
通过二人的交谈。
徐九天对鬼市有了初步认识。
鬼市日日开放，但鉴宝大会数年才举办一回。
呜！~
骤然间，远处传来蒸汽火车的长鸣。
望着车头喷涌的滚滚黑烟。
居然还是这种老式火车？
徐九天对里世界的技术落后感到惊讶。
你看过《哈利波特》么？
吕鹿问道，在欧洲那边，通常将里世界唤作魔法世界。
里世界的人都在钻研真炁，技术自然相对滞后许多。
几人闲谈间。
火车正缓缓驶入站台。
待蒸汽火车停稳，走下一群检票员。
请出示通行玉牌。
检票员取出一块大玉珏。
只需将玉牌置于玉珏 ** 的凹槽。
若能显示座位信息，便可登车。
反之则会被拒之门外。
登上列车。
车厢内的陈设较之外观要精致许多。
狭小的空间里一应俱全。
配有沙发与双层卧铺，墙边还安置着迷你冰箱。
若觉无聊，可打开电视观赏影片。
我先小憩片刻，到站时唤我一声。
戚函烟爬上上铺，不多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此刻。
徐九天却毫无睡意。
他对里世界的一切都充满探索欲。
冒着白烟的蒸汽列车穿行于群山之间。
时而掠过飞瀑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阔奇景，
时而又经过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弄晴柔的静谧水泊。
沿途风光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奇幻天地，定要带杨蜜来开开眼界。
她必定会欣喜若狂。
旅途中尽是令人沉醉的自然画卷——
忽闻呦呦鹿鸣的闲适，又听山猿啼叫的喧闹。
徐九天倚着车窗假寐片刻。
暮色渐浓时，
漫天霞光染红了湛蓝天幕。
快到站了。
他轻叩戚函烟的手臂提醒道。
嗯...
睡眼惺忪的戚函烟打了个呵欠，
倒是睡得酣畅淋漓。
呜——！
蒸汽机车再次拉响汽笛，
催促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望着窗外上世纪风格的城市剪影，
徐九天恍若看见永远回不去的童年时光。
月台上，
两人随着人潮走出车站。
鬼市站台孤悬在城郊，
入城还需通过一道巍峨门楼。
门楼两侧，
吕鹿正率领队员严密盘查每位旅客。
只需亮出通行玉牌，
便能顺利通过妖灵局的关卡。
刚踏入城门，
浓郁的旧时代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里看不见摩天大楼，
最高建筑不过六层。
现代都市常见的雾霾，
在此地根本无迹可寻。
街道上车辆寥寥无几。
想先观光还是直接用餐？
戚函烟划动着手机里的鬼市地图。
附近可有古玩集市？
徐九天询问道。
前方转角就有一处小市集，
戚函烟指向街口，不过鱼龙混杂，能否淘到真货全凭本事。
无妨，同去否？
徐九天跃跃欲试。
鉴宝于他不过小技，
但凡珍宝绝难逃过法眼。
走着。
穿过几条街巷，
两人驻足于人声鼎沸的古玩市场入口。
很快便融入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老板只淡淡瞥了徐九天一眼，随即合眼养神，“都是上等货，随便挑，选好了喊我。”
行家！
徐九天暗自赞叹。
这故作高深的架势，没三十年火候练不出来。
往那儿一坐，买家心里先虚三分。
不知情的，还以为遇着隐世高人。
摊上的物件，自然显得金贵起来。
“扫了扫摊位。”
除了一枚清代玉佩，余者皆赝。
“什么价？”徐九天掂起玉佩。
老板眼皮猛地一跳——碰上硬茬了，“十万，不二价。”
“贵了。”徐九天搁下玉佩，似笑非笑，“还有别的么？”
“嫌贵就别耽误买卖。”
离了摊子，戚函烟凑过来：“怎么没拿下？”
“五万算公道。”徐九天掸掸袖口，“开口十万，宰生客呢。”
“其他物件呢？”
“高仿，能以假乱真。”
“不能吧？我看着挺像老东西。”戚函烟忍不住回望，那摊位青花瓷釉色润得晃眼。
“捡漏？这年头漏早叫人捡光了。”
正说着，徐九天突然驻足。
拐角处有个灰布摊子，摊主正用绒布擦铜器。
见有客来，摊主堆起笑：“您掌眼，件件保真。”
“敢问元良，何处开山立柜？”徐九天突然冒出一句黑话。
摊主手一抖，警惕地打量他：“云雀绕梁，各有各的道——阁下哪条船上的？”
“朝奉。”徐九天吐出这两字，摊主顿时面如土色。
“走洋庄还是本庄？”摊主声音发紧。
“通吃。”徐九天比划个二。
“了不得！”摊主咂舌，从箱底摸出面八卦镜，“您眼毒，我也不虚报，这个数。”
徐九天摇头：“修补过的，不值。”
“真没更好的了。”摊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