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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自己的天赋不会太差。
“在担心？”
徐九天走近时，注意到她眼底的忐忑。
“嗯。”
小玉仰起脸，“如果我对蛊术的悟性不够，哥哥给的白龙血就浪费了。”
“别多想，有你的灵能加持，在蛊师这条路上必定前途无量。”
他笑意温润，似三月暖阳，渐渐驱散她眉间的阴霾。
一刻钟后。
轮胎碾过青石板，越野车稳稳泊在河畔车位上。
“老徐！”
蛊沧青拎着布包大步走来。
“这么客气？”
徐九天指间真炁流转，笑着与他碰拳，“久违了。”
“寨子里的土产，长老们听说你好这口，让我全捎上。”
布包落在桌面发出闷响。
【蛊烟黑蝎，肉质劲道，壮骨补阳，延年益寿，无毒可食。】
“嚯！这可是稀罕物！”
徐九天掀开布角，只见上百只油亮蝎子整齐码放。
袖口一翻，整包没入星辰戒中。
“合你心意就好。”
蛊沧青随意落座，“路上撞见桩怪事，得和你通个气。”
“哦？”
徐九天推过灵茶，“边喝边说。”
茶汤入喉，蛊沧青将寻宝村遭遇老鬼的始末细细道来。
“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按理说若真为鉴宝，大可托妖灵局牵线。
既有官家作保，何须担 ** 吃黑？
更何况局里本就有鉴宝师，花些银钱便能求个稳妥。
事出反常，必藏祸心。
“我随你走一趟，这种阴沟里的耗子，见一个宰一个！”
茶杯重重一顿，凛冽杀意荡开满室茶香。
“我倒觉得，不妨陪他演场戏。”
蛊沧青摩挲着杯沿，“老鬼那厮贪生怕死又嗜财如命，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他背后肯定还有同伙。”
徐九天点头，“那就按你的计划来，先试探他，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行。”
蛊沧青放下茶杯，目光扫向小玉，“这就是你说的蛊术天才？”
“我对蛊术一窍不通，天才不天才的我也判断不了。”
徐九天说完，转向小玉，“小玉，给你介绍一位蛊术高手。”
“别别别，我就是个打杂的，哪敢称高手！”
…………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谦虚。”
“老青，你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
徐九天对蛊沧青的实力心里有底。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的蛊术连寻常虎骨境武者都不敢轻易招惹，手段诡谲难测。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
蛊师不修肉身，一旦被近身，蛊术威力便会大打折扣。
“青大哥，你好。”
小玉从容地走上前。
她开口的一瞬，蛊沧青体内的本命蛊突然剧烈躁动起来。
“这……”
他盯着小玉，喉结滚动，“老徐，你给她配的什么本命蛊？我的大红蝉怎么会这么畏惧……”
连灌几口灵泉茶，受惊的大红蝉才勉强平复。
“白龙血养。”
徐九天轻描淡写，“上次去云南昆明时，偶然捡到的虫茧。”
“嘶——”
蛊沧青倒吸一口气，满脸震撼，“白龙血养……也能捡到？”
“嗯。”
徐九天笑笑，“要不是平时翻过几本古籍，差点就错过了。”
“唉，老徐，你这运气真是让人眼红……”
蛊沧青摇头苦笑，“我当年做梦都想找一只顶级蛊虫当本命蛊……”
“大红蝉也不差。”
虽然比不上白龙血养，但大红蝉也算上乘蛊虫。
若白龙血养是SSR级别，大红蝉至少是SR。
“小玉，你有白龙血养作本命蛊，其实根本不需要我指点。”
蛊沧青笑道，“那种血脉的王蛊，除了传说中的神蛊，几乎没有敌手！你以后专心培养战斗型蛊虫，增强实战能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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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龙血滋养着，很快你就能具备实战能力。
随后两小时里，徐九天 ** 旁观。蛊沧青详细讲解，小玉认真做着记录。
老徐，我可是倾囊相授了。蛊沧青抿着灵泉茶说道。
徐九天从星辰戒中取出符箓：二十张镇魂符，十张大将军符。前者震慑游魂，后者能对付不同级别的粽子。
这些符箓让蛊沧青眼前一亮。他正需要这类宝物辅助自己晋升大蛊师，探索那些魍魉横行的险地。
客套话我不擅长说。蛊沧青郑重收下符箓，往后有事尽管吩咐。
徐九天笑道：要买符随时找我，友情价给你。
那我可要常来叨扰了。蛊沧青将符箓揣进内袋，打趣道：你这大高手连储物法器都混不上？
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走运？徐九天回敬道，随便就能捡到白龙血。
闲谈片刻后，徐九天交代小玉看店，随蛊沧青驾车前往湖山酒庄。两人潜入里世界，很快望见依山而建的寻宝村——那片简陋木屋环绕着 ** 交易区的修行者聚集地。
老青，啥好事这么乐呵？
蛊沧青扭头一看，原来是早上那个多嘴告诉他老鬼找到宝贝的家伙。这人绰号灵犬，专门倒卖消息为生。
刚托朋友搞了几张灵符，有信儿了。在寻宝村，灵符和钱一样金贵。毕竟干这行的，最怕撞见孤魂野鬼。
老青，咱俩这交情，帮我也弄五张呗？灵犬脸皮比城墙厚，只要有利可图，跟谁都敢套近乎。
没门。对付这种人，蛊沧青扭头就走。
灵犬也不恼，东张西望一番，鬼鬼祟祟钻进一栋像模像样的木屋。徐九天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屋里坐着三个人。主位上的老鬼放出真炁笼罩房间，可惜这种熊骨境的把戏在徐九天眼里形同虚设。一缕真炁蛰伏墙角，将对话尽收耳中。
早料到蛊沧青会找徐九天报信。老鬼胸有成竹，你俩现在就去盯着进村的生面孔，发现徐九天立刻通知我。
灵犬和绰号野狗的同伴忧心忡忡：徐九天可是虎骨境第一人，就算来了你能对付？
用不着你们操心。老鬼狞笑着掏出个黑色铁环，上面萦绕的黑红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欧洲的奴隶之主铁环，激活后虎骨境也得任我摆布。老鬼越说越兴奋，到时候他发家的秘密全是我的！
这玩意儿真这么邪门？两人凑近端详，却看不出门道。
放心，这可是大魔导师给的宝贝。老鬼得意洋洋。在欧洲魔法界，大魔导师相当于神州的龙骨境强者。
“嚯，鬼哥，你这门道够硬！”830
“**，大魔导师岂不是堪比龙骨境强者！”
两人满脸讨好，老鬼颇为受用，“跟你们透个底，这位大魔导师距离传奇魔导师只差临门一脚。”
“**鬼哥，这条线你到底怎么搭上的？”
灵犬心头一震——传奇魔导师？那可是王骨境大能！
放眼整个神州都屈指可数。
“少打听。”老鬼忽然沉下脸，阴鸷的目光像在看两具 ** ，“去村口守着。徐九天要是敢来，就让他永远留下。”
他暗自盘算：等办完那位大人的差事，就把你们剁碎了喂野狗。
“鬼哥，那之前答应我们的...”
两人精得很，没甜头谁肯卖命。
“《炼炁真解》少不了你们的。”老鬼挥手撤去真炁结界。
“得嘞！咱们这就去蹲着，保管让那姓徐的有来无回！”
待二人走远，远处树梢传来轻语。
徐九天敛去指尖金芒：“大魔导师？”
欧罗巴的魔法体系与神州灵修向来互不干涉，彼此鄙夷。
灵修者讥笑法师举着木棍装神弄鬼，法师嫌弃灵修者粗鄙如蛮牛。
他凝视着老鬼的屋子，改了主意——且让这厮多喘几天气。
.................
【20
木门吱呀作响。
老鬼换上浆洗发白的旧衣，将蓬乱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镜中人恍如隔世。他捧出藏在床底的野雏菊，临行前又整了整衣领。
“这是要去见谁？”
徐九天尾随着手持鲜花的老鬼，穿过几座荒山。
蓦然望见一栋别致木屋，门前菜畦整齐，野蔷薇在篱笆边开得正艳。
蝴蝶在花间轻盈飞舞，自在翩跹。
山风拂过。
花枝轻摇，如列队般欢欣摇曳。
吱呀——
木门缓缓推开。
浓郁的花香顷刻弥漫，恍若万花竞放。
一位白发少女拄着拐杖，步履迟缓地挪到门外。
她目光明亮却苍老，凝望着远山。
待老鬼的身影出现，她苍白的面容浮现朝阳般的笑意。
“不是叫你别随便出门吗？”
老鬼匆忙跑到她身旁。
搀扶时动作极轻，生怕伤着她。
“我想见见你……”
白发少女费力抬手。
冰凉纤细的手指如抚珍宝，轻触老鬼的脸颊，“你又瘦了。”
“哈哈，最近在减肥，吃得少。”
老鬼任由她抚摸，说话时嘴角微动。
“减什么肥，我就喜欢你胖胖的。”
白发少女气息微弱，
说完便胸口起伏，喘息不止。
“走，回屋休息。”
老鬼掩住心痛，笑容依旧温和。
他小心搀扶她，一步步挪回屋内。
高山之上。
徐九天眉头紧锁，看出那白发少女
的生命力正不断流失。
“这是什么怪病？”
少女的病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木屋内。
少女名为九百倾，复姓九百，名“倾”，取倾城之意。
“阿倾，今天还咳嗽吗？”
老鬼熟练地生火熬药。
“不咳了。”
九百倾声音轻柔，“覆哥哥，药里能加点蜂蜜吗？”
那药苦得舌根发麻。
“不行，刘大夫特意叮嘱过。”
老鬼本名百里覆，复姓百里，单名“覆”。
二人自幼相伴，青梅竹马。
“可实在太苦了。”
望着忙碌的百里覆，九百倾软声央求。
“撒娇也没用。”
百里覆专注盯着药罐，笑道：“乖乖喝药，你一定会好起来。”
“嗯，我会好起来的。”
九百倾笑着，眼底却藏着苦涩——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病。
时间紧迫
来，把药喝了。
一碗黑褐色的汤药端到面前，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味道比盛夏暴晒的鲱鱼罐头还要冲。
我去！
徐九天捂着鼻子，这气味简直要命。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腥臭。
咕嘟咕嘟...
九百倾一口气喝完，眉头都没皱一下：覆哥哥，我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