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津津顿时慌了神:“那小姨快帮我处理!我可不要留疤!”想到未来穿短袖时露出狰狞牙印的场景,她猛地甩头驱散这个可怕画面。
“等我拿药箱。”宝言正要起身,发现外甥女还压着自己的腿,“津津,先让我起来。”
“哦好!”津津连忙从她腿上挪开。
宝言整理着西装裙站起身:“跟我去客厅处理吧。”她关掉电脑,踩着高跟鞋牵起外甥女往外走。
......
客厅里,宝言边消毒边追问:“到底谁咬的?”
“是阿森......”津津讲述完下午的遭遇。
“莫名其妙咬人?简直疯了!”宝言气得棉签重重一按。
“他确实怪怪的。”津津缩了缩脖子,“上次追思会上他就突然发狂,吓得我都不敢靠近他了。”
“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包扎完毕时,宝言突然盯着牙印皱起眉——这齿痕莫名眼熟。她托起外甥女的手臂反复端详,记忆突然闪回阮佩云手臂上相似的咬痕。
“津津,你确定这是森咬的?”她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怎么了?”
津津不解地看向小姨,明明刚才已经说过的事,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我怀疑森就是杀害阮佩云的凶手!”
宝言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以免津津继续和森接触。
“可伯伯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津津半信半疑。
“什么?万山认罪了?”
“对啊!”
“不管怎样,你必须听我的,以后离森远点。我现在就通知sir。”
宝言神情严肃地叮嘱完,立刻拿起电话准备联系sir。
她本想也通知任,但这家伙连手机都舍不得买,根本联系不上!
刚按下几个数字,急促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森手持尖刀,面容扭曲,眼中透着疯狂。
……
而任,此时才刚穿过马路。
……
“小姨,我去开门!这么晚了,会是谁?该不会是任吧?”
津津见宝言正忙着打电话,便主动起身,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嘀咕。
宝言无奈摇头。
任那家伙连约会都懒得约,怎么可能主动上门?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恼火。
不过,她也有些疑惑,这么晚谁会来找她?平时可没这种情况。
“谁啊?”
津津还没走到门口,就先扬声问道。
门外,森听到她的声音,确认她在屋内,更加疯狂地按响门铃,握紧手中的刀,表情愈发狰狞……
见无人应答,津津警觉起来,凑近猫眼一看,发现竟是森!
她完全忘了宝言的警告,毫不犹豫地拉开门,还笑着问:“森?你怎么来了?是找我吗?”
宝言听到她的声音,脸色骤变,丢下电话大喊:“津津!别开门!别让他进来!”
津津对宝言的话感到困惑,正想询问原因时,门外的森已经听见了动静。他不等津津完全开门,猛地一推,津津踉跄后退,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抓住了门把手。
津津看到持刀逼近的森,惊恐地尖叫着跑向宝言。宝言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护住津津,警惕地盯着森,生怕他突然行凶。
森尚存一丝理智,见宝言拿着电话,以为她要报警,立即冲向两人。宝言拉着津津逃跑,电话仍紧贴耳边。这时她终于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显示正在接通sir。
喂,谁呀?电话那头传来sir的声音。就在宝言准备求救时,奔跑中的津津不慎撞到她,电话掉落在地。森已逼近至一米之内,捡电话已来不及。
宝言果断放弃电话,拉着津津继续逃窜,与森隔着一张茶几周旋。森狠狠踩碎地上的电话,sir的声音戛然而止。追逐半圈后,森将两人逼回原处——他察觉到了她们试图逃出房间的意图。
想跑?没门!我要宰了你这个 ** !森狞笑着用刀指向津津。
森,冷静点, ** 要偿命的!宝言试图劝阻。
** 算什么?老实告诉你们,我已经干掉两个了,再多津津一个也无所谓!森狂妄地叫嚣。
我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津津带着哭腔质问。
还有脸问?你这个 ** ,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杀了你,你还会继续丢人现眼!森歇斯底里地吼道。
森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根本没在外面乱搞!
还敢狡辩?今天下午我亲眼看见的!
他们只是同学,约我去打球而已。津津急忙辩解。
津津,别说了。宝言拦住还想解释的妹妹,转向森:森,津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做什么不需要你过问。
我们互相喜欢,凭什么我不能管?森咆哮着,尽管精神不太正常,但他对这份感情深信不疑。
......
任双手握枪,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外。他刻意放轻脚步,早在楼下就已将 ** 上膛。听到屋内的争吵声,他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
正对大门的宝言最先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起初她没认出是任,以为是好奇的邻居,顿时心急如焚——以森现在的状态,很可能会伤害无辜。
看清是任后,宝言松了口气。任对她使了个眼色,随即举枪瞄准森的后脑。宝言轻轻摇头示意不要 ** 。实际上,即便没有这个暗示,任也不敢贸然射击——宝言就站在森身后,万一 ** 走火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我说错了吗?森误解了宝言的摇头。
你们确实经相爱,但这就值得你杀害津津吗?还有你说已经杀了两个人?是不是包括阮佩云?有了任在场,宝言镇定下来,试图套出更多信息。
杀了又怎样!森疯狂地喊道。
你问阮佩云那个 ** 是吧?对,她就是我杀的,不过她不是第一个,我杀的第一个是陈美芬那个 ** , ** 。
森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陈美芬?那不是你妈妈吗?你为什么要杀她?”
宝言惊讶地问道,显然她也有所了解。
“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死了!那个坏女人,自从嫁给我爸后,只要我爸不在家,她就欺负我, ** 我,不是打就是骂。后来,她竟然还在外面偷人,勾三搭四,甚至要和我爸离婚,把他折磨得焦头烂额。这种下贱的女人,凭什么活着?那天她又打我,我忍无可忍,拿了把刀,一刀捅进她肚子!她想推开我?做梦!我咬她,狠狠咬她的手,让她再也动不了我,再也打不了我!哈哈哈——”
森讲述时,神情从痛苦、愤怒、怨恨,逐渐变成疯狂大笑。
“那阮佩云呢?”
宝言趁势追问。
或许是压抑太久,森索性全盘托出。
“阮佩云也是个 ** !表面装得端庄贤淑,背地里却 ** 不堪!先是勾搭送【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104 忌惮
所以你父亲万山是在替你承担罪责?
宝言的消息相当灵通,要知道警方对万山案件的信息进行了严格封锁。
站在门外的任暗自感叹,他并不知晓宝言也是刚从津津口中得知此事。
那些贱女人都该死!包括你,你这个贱女人也得死!
森盯着津津阴冷地说道,随即猛然跃过茶几冲向前去。
宝言完全没料到森会突然发难,情急之下她不顾自身安危,将怀中的津津用力推开,急切喊道:
津津快往门口跑!
她自己则挺身而出,试图阻挡森为津津争取时间。毕竟任就在门外。
......
任在森行动的瞬间就已冲进屋内,但没想到精神异常的森竟会抄近路,一时竟追赶不及。
不过他的枪口始终对准森,只要对方有伤害宝言的举动,就会立即 ** 。危急关头也顾不得是否会误伤宝言了。
津津看到持枪的任,激动地想要向他跑去。
臭三八!
尚未发现任的森咒骂着拦路的宝言,粗暴地将她撞倒后,继续扑向津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看你这 ** 往哪逃!
救命!任快救我!
吓瘫的津津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向任呼救。
任,快救津津!
跌倒在地的宝言也顾不上自己,眼看津津就要落入森之手,焦急万分地喊道。
森听到呼喊,顺着津津的视线发现了任,立即加速向津津扑去。
森身旁空无一人,任本可以毫无顾忌地行动——无论是制服对方还是直接击毙,都合情合理。然而,任既未 ** ,也未上前阻拦,只是冷眼旁观津津落入森手中。
“任!你为什么不动手!”宝言绝望地怒吼,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与恐惧。
任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依旧举枪对准持刀挟持津津的森,机械地重复警告:“警察!立刻放下人质和武器!”
森咧开嘴,露出癫狂的笑容,却未对津津下 ** 。“走!”他拽着津津向外拖行,刀刃始终抵在她脖颈上。
“小姨!救救我——”津津涕泪横流,拼命向宝言呼救。此刻唯有这位小姨能带给她一丝安全感。
“任!”宝言挣扎着想站起来,可高跟鞋崴伤了脚踝,稍一动弹便疼得冷汗涔涔,只能瘫坐在地嘶喊:“你还在等什么!”
“最后警告!释放人质!”任的枪口纹丝不动,声调冰冷得像在宣读判决书。
宝言急得浑身发抖,脚踝的剧痛让她的面容逐渐狰狞。
……
任的反常令人费解。
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原本他打算一枪终结森,偏偏宝言提及万山这个名字,让他瞬间陷入犹豫——若击毙森,那个甘愿替儿子顶罪的富豪父亲岂会善罢甘休?
万山的财富足以掀起腥风血雨。坐牢不影响他动用金权报复。当丧子之痛吞噬理智,谁会在意儿子是否死有余辜?
任眼前浮现水添的下场。
或许某天自己也会变成荒郊野岭的无名尸。
这念头如毒蛇般缠绕着他,扣扳机的手指终究僵住了。
森起初还警惕着任,见他光说不练,胆量渐增。他拽着津津朝门口挪动,而任正堵在必经之路上。
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仅剩一米之遥!
任突然一个箭步后撤,迅速拉开安全距离。
他暗自警惕:万一是第二个常威呢?谨慎为妙!
任只能目送森挟持着瑟瑟发抖的津津下楼,锋利的刀尖始终抵在她眼前。
看着瘫坐在地的宝言惨白的脸色,任抢先开口:你在这等着,我一定把津津安全带回来。
话音未落,他已追下楼去。
深夜的楼道空无一人,偶遇的路人见状纷纷避让。任紧跟着森来到楼下,厉声警告:立即放下人质和凶器!
有种你 ** 啊?森察觉任的迟疑,气焰愈发嚣张,再挡路别怪我不客气!
任救我!津津的泪水浸湿衣襟。
** !森狠狠扇着津津的脸颊,刀尖转向任讥讽道:就这种怂包警察也配救你?就算我爸入狱,照样能让他脱了这身警服!
任握枪的手微微发颤,面色却愈发平静。
105 英雄时刻??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你逃不掉了。任试图攻心,特警队马上就到。
那就让她陪葬!森望着逼近的 ** ,癫狂地举起尖刀朝津津咽喉刺去。
不要——津津绝望的尖叫在夜色中回荡。
津津呆若木鸡,原本以为警察赶到就能获救,却没想到结局竟会如此。
她只能无助地看着森的刀锋逼近,泪水不断涌出,苦苦哀求着森。
……
另一边,sir驾驶着 ** 呼啸而至,目睹这一幕,他焦急地探出头大喊:
“住手——”
然而鞭长莫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森挥刀刺向津津。
……
生死攸关之际。
砰砰砰——
三声枪响瞬间压过了森的狂笑、津津的哭喊以及刺耳的警笛声。
任神色冷峻,稳稳举枪瞄准,果断扣动扳机。第一枪击中森的肩膀,迫使他无法继续刺下。
剩余两枪精准命中头部,在他额前留下两个漆黑的弹孔。森应声倒地,再无动静。
任迅速上前,一把拉开惊魂未定的津津,将她护到安全距离。随后一脚踢开森手中的刀,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毫无气息!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又按住森的颈动脉。
脉搏全无!
站起身时,任瞥见森那张因中弹而扭曲的脸。弹孔处渗出鲜血,混杂着些许白色物质。
他清楚那是什么,只一眼便移开视线——并非恐惧,纯粹觉得恶心至极。
sir冲下车,身后跟着小棠菜和大胡子。大小华不见踪影,或许联络不上。
“怎么回事?”sir盯着森的 ** ,沉声问道。
“确认死亡。”任拦住欲上前检查的小棠菜和大胡子,随即向sir详细说明经过。
“可你为何能及时知晓并通知我?”sir敏锐察觉疑点。
“喂,人家任和医生在一起很正常吧?”小棠菜插话,她早从sir口中得知这是宝言的住所。
“他和医生独处我不奇怪,”sir反问,“但她呢?你们约会还习惯带个电灯泡?”
sir朝一旁 ** 的津津努了努嘴。
我连着两晚都在宝言家楼下守着。
任只得老实交代这两天的行踪。
任,你昨天说的急事不是和医生约会,是在盯梢啊?
难怪顶着这么重的黑眼圈!我还当......
大胡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误会了。
你当什么?
任没好气地瞪他。
但这说不通啊!你好端端的盯梢医生做什么?
小棠菜狐疑地打量着任。
还不是为了她!
任也指向津津,继续道:
早警告她离森远点,上次问话时就发现她根本没听进去。她和宝言走得近,她自己找死我管不着,就怕连累宝言!
任语气沉重。
那你又是怎么料到森会下手的?
小棠菜仍不依不饶。
我一开始不就指认森是凶手?你们偏不信。现在万山落网,谁知道那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护着自己在意的人总没错。
这番话让众人哑然。
他们想起任确实在阮佩云遇害当天就锁定森,只是当时无人采信——毕竟短短时间就断言凶手,又拿不出实证,谁会当真?
** 大白,该善后了。sir掏出手机:
我叫人来收尾。
对了大佬原,顺便给这姑娘叫救护车,看她状态可能受了惊吓,送医检查为好。
任指了指津津。
sir拨通电话安排妥当后,任又开口:
大佬原,口供我和宝言明天去警署补。今天太晚,而且她刚才好像崴了脚,想让她先休息。
行,明天再录。
sir爽快答应,自己人好商量。
还有件事......
还有?
最后一件。
关于我要写报告的事——
任故意拖长尾音。
明天写也来得及。
sir摆了摆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嘿嘿,大佬原,你们都见识过我的字迹了吧!小棠菜,麻烦你帮我写一下呗!”
任厚着脸皮说道。
“这……”
小棠菜有些犹豫。
“算了,小棠菜,你就帮任写一下吧!”
想起任那歪歪扭扭的字,sir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好吧。”
小棠菜苦笑着点头,毕竟她也领教过任的“书法”。
“那我先带她去让宝言安抚一下,等救护车到了再通知我们。”
任说完,拉起津津准备上楼。刚踏上楼梯,他突然想到什么,松开津津的手,转身走到sir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大佬原,这事要不要通知madam王和钟sir?”
他特意在“钟sir”上加重了语气。
“我会处理,你先去吧。”
sir挥了挥手,等任离开后,他沉思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至于后续如何,任并不关心,也懒得过问。
他牵着失魂落魄的津津回到宝言的住处。
106 解决(求订阅)
宝言的房间内。
她已经从地上挪到了沙发上,脸上写满忧虑。任一进门,就看到她焦急的神情。
“津津,你没事吧?”
宝言见到津津和任,愁容瞬间舒展,激动地想站起来。然而,她忘了自己扭伤的脚,刚起身便疼得跌坐回去。
任甚至注意到沙发被她压得弹了弹,心里暗叹:真有弹性啊!
“呜呜呜……”
一直呆滞的津津听到宝言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哭着扑进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别怕,有小姨在呢!告诉小姨,发生什么事了?”
宝言轻抚她的头发,柔声安慰。
但津津只顾哭泣,没有回答。
“楼下怎么了?我刚刚听到了枪声和喊叫。”
宝言只好抬头看向任,询问道。
“sir他们来了,津津可能是被森吓到了,不过森已经被我击毙了,津津没有受伤,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你先安抚她一下,等车来了送她去医院检查。”
任简单向宝言说明了情况。
“对,得去医院检查!帮我拿一下包,我陪津津一起去。”
宝言慌乱地说道。
“你现在这样还照顾别人?先顾好自己吧!”
任没去拿包,反而劝她。
“可津津一个人怎么办?我不放心!”
宝言满脸忧虑。
“她又不是没妈妈,让她妈来陪她,你瞎操心什么!”
任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对,得赶紧通知姐姐,帮我拿电话,我现在就打给她。”
宝言急忙说道。
“你觉得这还能用?”
任指了指地上被森踩裂的电话。
“我包里还有手机,帮我拿一下。”
宝言指向门口的手提包。
任走过去,从包里取出手机递给她。
宝言接过手机,立刻拨通电话,顾不上理会任。
“喂?”
电话那头传来宝意的声音。
“姐姐,这边出了点事,津津要去医院,你来陪她吧。”
宝言语速很快。
“出事?津津怎么了?”
宝意顿时紧张起来。
“她没事,就是受了惊吓……”
宝言简单解释了经过。
“那就好!宝言,你呢?你怎么样?”
得知女儿没事,宝意转而关心妹妹。她知道妹妹一向疼爱津津,如果津津有事,妹妹不可能不陪着,除非她自己出了状况。
“我没事,只是扭了脚。”
“严重吗?怎么不去医院检查?”
“我自己就是医生,虽然是法医!我心里有数,休息一下就好,你照顾好津津就行。”
“我现在就过去!”
任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轻轻碰了碰宝言,低声提醒。
“救护车马上就到,让她直接去医院吧。”
宝言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
她对宝意说道:“姐姐,你直接去医院等吧,不用过来了,救护车很快就到。”
“好,不说了,我现在就过去。”
宝意匆匆挂断电话。
宝言放下手机,轻轻安抚津津。
没过多久,小棠菜上楼通知救护车已到。
“津津,小姨不能陪你去了,但你妈妈会在医院等你。”
宝言摸了摸津津的头,语气温柔却带着不舍。
“小姨,我害怕……”
津津声音颤抖。
“这……”
宝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医生,别担心,我会陪她去医院。”
小棠菜主动提议。
“津津,听到了吗?madam会一直陪着你。”
“小棠菜,那就麻烦你了。”
宝言松了口气,向她道谢。
“不客气,我们走吧。”
小棠菜牵着仍在发抖的津津离开。
任跟在两人身后,关好门后回到宝言身旁坐下。
“人没事就好,别太担心了。”
“我知道。”
“你的脚怎么样了?”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真的没事。”
宝言收起忧虑,笑着动了动脚,却突然痛呼一声。
“还逞强?让我看看。”
任无奈地拉过她的脚,仔细检查脚踝。
确认没有肿胀,只是轻微扭伤,便放下心来。
“休息一晚就好了。”
这类小伤他再熟悉不过,毕竟警校生涯让他积累了“丰富经验”。
“看吧,我就说没事,你太紧张了。”
宝言瞥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怕你有危险!津津和森走得那么近,你又整天黏着津津,这下可好,果然出事了!”
任摊了摊手。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宝言皱了皱眉。
“哎,说了不是让你白担心吗?我悄悄跟着你就行了。”
任笑嘻嘻地回答。
“以后不准这样,有事必须告诉我!”
宝言心里一暖,轻轻握住任的手,但还是板着脸叮嘱。
“对了,你盯了我多久?”
她忽然好奇地问。
“看我这黑眼圈还不明显吗?”
任凑近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