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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案件有了新进展。你儿子森亲口承认杀害了你的第二任和第三任妻子,我们需要重新核实细节。但在此之前,有个不幸的消息——森因持刀 ** 被当场击毙。sir冷静地陈述道。
什么?!万山瞬间僵住,指间的香烟滑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走的吗?为什么...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先生?请节哀。sir唤醒沉浸在悲痛中的万山,现在能否如实交代案情?
问完能让我见儿子最后一面吗?万山红着眼眶请求。
可以。sir点头应允。
陈美芬和阮佩云是谁杀害的?
都是阿森做的...他从小失去生母,我娶了陈美芬后忙于事业,把孩子交给她照顾。可她总是 ** 阿森...万山颤抖着手点燃新烟。
你作为父亲为何不管?再忙也该抽时间关心孩子。sir追问。
哼,还不是要靠陈美芬这个金主,他敢说什么?小华忍不住插话讽刺。
小华!sir立即制止。
是我的错...都是我害阿森变成这样,落得如此下场...万山痛苦地抱头痛哭。
那晚我下班回家,正巧碰上田守信来给阿森补课。我们一同进门,刚走进大厅,就看见陈美芬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刀。阿森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不停发抖。
我一眼认出那把刀是阿森的,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田守信当即要报警,我赶紧拦住他,说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们一起询问阿森发生了什么。
阿森说陈美芬又打骂他,而且他发现了她在外面乱搞的事,所以用刀杀了她。
问完话,我把执意要报警的田守信拉到一旁,用重金封口,让他移民国外。
后来警方调查时,水添主动认罪,我就顺水推舟让案子结了。
那阮佩云呢?
也是阿森干的。那天他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杀了阮佩云!
我立刻赶去问他原因。他说阮佩云背叛我,和邮差、保姆莲姐的儿子有染,才下的手。
先生,我们调查发现邮差只是来送东西,莲姐儿子也只是谈母亲退休的事。sir解释道。
我明白。自从陈美芬那件事后,阿森精神就不太正常,尤其对阮佩云疑神疑鬼,容易冲动。
没带他看医生吗?
看过一段时间,本来好转了。但我娶了阮佩云后他又开始犯病,是我疏忽了。万山懊悔地说。
田守信也是森杀的?
不,是我。经过上次都说过了。
警官,我都交代了,现在能去看我儿子了吗?
sir看了看做好笔录的小华,点头同意了。
万山跟随小华走进停尸间,小华将森的 ** 从冷藏柜中推出,默默退到一旁。
“阿森,是爸爸对不起你!”
“都怪爸爸没用!让你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
“阿森,爸爸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万山紧紧抱住儿子冰冷的身体,痛哭流涕地忏悔着。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阿森,你放心!那个害死你的警察,爸爸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擦干眼泪,万山双眼通红地问道:“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sir立刻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儿子是罪有应得,别乱来!”
万山面无表情:“不会的。另外,麻烦通知我的律师,我有事要谈。”
既然sir不肯说,他自有办法查清 ** 。
……
与李心儿畅谈人生理想后,任第二天便回到警署上班。如今他多了一个习惯——每天按时服用李心儿开的药。
他想过依赖系统能量,但转念一想,既然之前献血救人时用过系统能量,若真有效,自己早该痊愈。显然,这是心病,只能靠药物缓解。
按流程报到后,任去内部调查科走完程序,事件就此了结。
这次他没去找宝言,而是直接返回cId,想向sir打听万山的反应。
“大佬原!”任刚开口,sir便打断他:“正好!刚才想告诉你,差点忘了。”
“什么事?”任有些疑惑,担心案件还有后续手续。
sir拉着他走到角落,压低声音严肃道:“有重要消息。”
“最近留神点,万山似乎盯上你了。他向我打听是谁举报的森,虽然我没供出你,但他转头就派律师去查你底细。这事藏不住的,自己当心!”
“明白,多谢大佬原提醒,我会注意。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
sir望着任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任回到座位后,脸色阴沉地陷入沉思。
下班后,他约了警校同窗陈家驹、张大勇和马秋碰头,私下委托他们调查监狱教员的家庭背景。
两天后,任翻阅好友们搜集的资料——教员真名展鹏,其弟展程因涉案被扣在中区重案组,且展鹏极为重视这个弟弟。
任当即拨通中区重案组电话。
“中区重案组,请讲。”接电话的是个年轻警员。
“麻烦转接陈家驹。”
片刻后,听筒里传来陈家驹的声音:“哪位?”
“我任。你们抓的展程什么情况?”
“他啊,抓错了,正准备放人呢。”陈家驹随口答道。
“帮我个忙。”任压低嗓音,“想办法再扣他几天。家属问起来就把案情往严重说,别提他没事。行不行?”
“这……不合规矩吧?”陈家驹语气犹豫。
任仿佛看见他纠结的表情:“就当兄弟求你这回,又不违法!”
“……我尽量。但你知道我在组里人微言轻。”陈家驹最终松了口。
陈家驹并未向任做出保证,只是表示会尽力而为。
就说你有了新线索,想重新调查展程。
任对此颇有心得,立即向陈家驹传授起经验来。
我现在就去试试,有结果马上通知你。
好,我等你消息。对了,多留意展程,别让其他犯人欺负他。
挂断电话后,任一边看报纸一边等待。
临近下班时,陈家驹来电告知事情办妥了,具体能拖延多久不确定,但两天内绝对没问题。
任松了口气,两天时间足够他行动了。
他立刻拨通了监狱的电话。
麻烦找一下展鹏。
请问您是?
我是湾仔警署cId任,我们认识!
稍等,我看看他在不在。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回复:
我在。
一直守候的任立即回应。
他还在工作,大约半小时后才能接电话。
要等这么久?
差不多半小时。
那麻烦让他忙完给我回电。
任看了眼时钟,离下班只剩几分钟,但他决定继续等待。
下班时间到了。
任,还不走?
准备离开的小棠菜看到任仍在看报纸,出声提醒。
你们先走吧,我在等一个重要电话。
任解释道。
那我先走了。
小棠菜点点头,临走前递给任一把钥匙。
记得锁门。
任接过钥匙,独自继续等待。
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我是展鹏,听说你找我?
展鹏一下就认出了任的声音。
教员今晚有空吗?想和你谈点事。
任开门见山。
这个......
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任直接挑明:
是关于你弟弟展程的事。
好,时间地点?
展鹏立刻答应,语气急切。
现在,蔚蓝酒吧。
我马上到。
任放下电话,径直前往蔚蓝酒吧。
抵达时展鹏尚未出现,他独自走进酒吧,选了个角落坐下。此时尚早,酒吧里顾客寥寥。
任点了些啤酒和小食,先填饱肚子。刚喝完一瓶啤酒,展鹏就匆忙赶到。
见面后展鹏顾不上客套,直奔主题:阿任,我弟弟的事你知道多少?
边喝边聊。任递过一瓶啤酒,接着说:我也是听朋友闲聊,发现展程这名字和你很像,特意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真是你亲弟弟!你也太见外了,有事怎么不找我?
一时着急忘了。阿任,我弟弟现在什么情况?展鹏虽然知道些内情,仍想听听任的说法。
情况很严重。任放下酒杯,神色凝重。
可我弟弟是清白的!展鹏满脸绝望。他虽在惩教署工作,但也清楚警队的作风,找人顶罪这种事太常见了。
你也知道警队的规矩。要是抓不到真凶,你弟弟就是现成的替罪羊,谁让他倒霉摊上这事。任停顿片刻,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直说。展鹏急切追问。
我在中区重案组有熟人,可以想办法帮你弟弟洗脱嫌疑。
只要能救我弟弟,30万以内都没问题。
谈钱伤感情,你这是看不起我?任面露不悦。
别误会,我是说你也要打点关系...
用不着,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已经打过招呼,不会让你弟弟吃苦。来,喝酒。
告别展鹏后,任乔装改扮,找到个药贩子,买了几颗能诱发心脏病的特殊药物。
这帮奸商卖的东西简直黑心到极点!区区几粒小药丸就坑了任整整两千大洋!
没过几天,任突然接到展鹏的电话邀约。
老地方酒吧重聚。
阿任,你这兄弟我认定了!我弟昨天已经放出来了,全靠你帮忙!展鹏举着酒瓶,脸上写满感激。
自家兄弟客气啥!干了!任爽快地碰杯。
酒过三巡,见展鹏微醺,任压低声音:阿鹏,有件事想请你搭把手。
尽管说!包在我身上!展鹏拍着胸脯保证,正愁没机会还人情。
任警惕地环顾四周,凑近耳语:昨天有个犯人关进你们监狱,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听闻此言,展鹏酒意顿消,面色骤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勾当!
我走投无路了!这人是富豪,我宰了他儿子,他现在要买凶杀我!任眼中闪过凶光。
牢里众目睽睽,哪有那么容易?
事关我性命啊!任掏出药片,这是诱发心脏病的药,只要延误抢救时机就行。我这条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想到弟弟能出狱全仗任,展鹏咬牙将药片揣进口袋。
继续喝!
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事尽管开口!见对方默许,任终于松了口气。
......
万山案昨日开庭。有钱能使鬼推磨,明明铁证如山的 ** 案,硬是被豪华律师团辩成过失 ** ,仅判两年,当天就直接收监。
任确信万山不会在牢里待太久。这个狡猾的商人必定会设法提前出狱,并展开报复。正因如此,任才催促展鹏加快行动。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任与展鹏会面前,万山已在监狱会见室对律师下达指令。
想办法帮我减刑。还有那个叫任的警察,我要他尽快去地下陪我儿子。
先生,减刑已有进展。至于那个警察,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明天就能到位。
很好。
万山吐着烟圈,露出满意的神色。
此时的任尚未察觉危机将至,但他已做好防备。这次与展鹏的会面都格外谨慎。
接下来的日子,任过着警局与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外出必结伴而行,配枪从不离身。即便刚与宝言确立关系,他也强忍思念,生怕连累她。
万山雇佣的 ** 同样焦躁。任如同惊弓之鸟的行踪,让他无从下手。若非酬金丰厚,他早想放弃。
一周后,报纸刊登突发新闻:富商万山狱中突发心脏病身亡。
看到这则消息,任如释重负,心中暗喜: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命,正好让你们父子地下团聚。
任,过来一下。
sir将他带到僻静处,举着报纸质问:万山死了!
我刚看到新闻。
sir锐利的目光直视任:是你做的?他之前明明很健康。
长官说笑了。我是希望他死,但哪有本事插手监狱系统?您多虑了。
sir意味深长地看了任一眼,转身离去。
万山死后,任依然保持警惕,连续观察数日,确认无人跟踪才安心回归日常生活。他享受着悠闲的日子,白天在办公室处理事务,或借调查赵永妮案的名义外出闲逛,下班后便去找宝言,与她共度亲密时光,但从不留宿。
……
原本计划刺杀任的 ** 在万山死后的第二天便撤离了,毕竟雇主已死,行动毫无意义。
……
家别墅内。
“伯母,这套茶具是特意为您挑选的,您看看喜欢吗?”
戴着眼镜、方脸、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杜子骏满脸堆笑,将礼物递给妈。他刚出差归来,正忙着给家众人分发礼物。
“谢谢你,子骏。”妈接过茶具,礼貌回应。
“宝意,这个水晶镇纸是专门为你选的。”杜子骏又拿出一件礼物,递给身旁的宝意。
“谢啦,阿骏!我正缺这个呢,眼光不错!”宝意拆开包装,满意地把玩着。
“津津,这是给你的,一个大毛绒娃娃,晚上抱着睡很舒服。”杜子骏抱起半人高的 ** ,准备递给对面的津津。
“毛绒娃娃?你当我是小孩吗?”津津冷着脸,双臂交叉,毫不领情。
“哟,不要就算了,给我吧,我晚上抱着睡!”宝意瞥了女儿一眼,接过 ** ,故意调侃道。
杜子骏轻轻拍了拍宝意的大腿,示意她别再说,宝意便不再多言。
随后,杜子骏又取出一盒礼物,递给津津身旁的宝言。
“宝言,这是养颜佳品,送给你。”
“谢谢。”宝言微笑接过。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杜子骏笑道。
“小姨,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可别乱用,小心点!”津津挽住宝言的手臂,不满地贬低道。
“不许没礼貌。”宝言低声责备。
“哼,我要告诉任,说你收了别的男人礼物。以我对他的了解,他那小心眼的性格肯定会记在心里!”津津冲着宝言嚷道,说完还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啊!”宝言无奈地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见姐姐这副反应,津津只能气鼓鼓地撅起嘴。
众人继续愉快地聊着天......
一个月过去,cId的警员们闲得发慌。宝言最近又去澳门参加学术会议,任独自在家闷得难受。
这天正是宝言返港的日子,任满心期待地等着下班去见女友。突然办公室电话响起,小棠菜接听后喊道:“任,医生找你。”
“来了。”任边接电话边暗自窃喜:宝言这么着急找我,莫非是想我了?
“宝言,什么事?”
“任,家里出事了!津津被人 ** 了!”电话那头传来宝言慌乱的声音。
“别慌,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任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我刚到家就听说这事,细节还不清楚。”
“我马上过去。是在伯母家对吧?”
“对。”
“等我。”
挂断电话,任立即向sir汇报:“头儿,宝言的外甥女津津被 ** 了,我想去调查。”
sir考虑片刻:“最近确实闲得慌,你和阿奇去看看吧,有情况随时联系。”
“明白。”
任和大胡子迅速取了 ** 设备赶往家。路上大胡子建议换上维修工服装以免打草惊蛇,任采纳了这个老刑警的建议。
抵达后,任拦住迎上来的宝言和母,直接对在场众人说:“谁来详细说明下情况?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
“我最清楚,我来说。”有人主动站了出来。
宝意尽管对任心存芥蒂,不愿与他交谈,但为了女儿的安全,只能妥协。
事情发生在昨天。
昨天?你女儿昨天就被 ** 了?
任直接打断了宝意的叙述。
是的。
宝意神色不安地点头承认。
为何拖到现在才报案?
任面色阴沉,语气严厉地质问宝意。
绑匪威胁说如果我们报警就杀了津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任的责问,宝意强忍不快,如实说明了原因。
现在呢?宝言,是你回来才让她们报的警吧?
任转向站在一旁的宝言,态度明显缓和许多。
没错,准备给绑匪的三十万不见了,否则她们还不会通知你。
宝言不满地瞥了家人一眼。
自找的。
任低声嘟囔了一句。
若非此事涉及宝言,任根本不会如此上心。在他看来, ** 案远不如持枪抢劫来得有价值。
更何况宝意母女与他素有嫌隙。
宝言,刚回 ** 吧?累不累?先坐下休息。
关切地问候完宝言后,任立刻变脸继续追问宝意。
把整件事详细说一遍。
我正要说的,是你打断了我。
宝意不悦地抱怨道。
任充耳不闻,不耐烦地催促:别磨蹭,赶紧说。
宝意只得忍气吞声继续讲述。
昨天下午三点,津津的好友瑶瑶来家里,说她们一起去超市时津津突然失踪,来询问津津是否回家。
任默默记下瑶瑶这个名字,示意宝意继续。
我们联系了津津所有朋友和学校,都没人见过她。快四点时正准备报警,绑匪突然来电,说津津在他手上,要三十万赎金,还威胁说报警就撕票。更奇怪的是,绑匪不让我亲自送赎金。
这时,正在安装 ** 设备的大胡子插话询问。
“宝意,绑匪的电话是谁接的?”
“是我。”宝意回答。
“绑匪的声音有什么特点?”
“是个男人,声音嘶哑得不正常,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宝意回忆道。
“看来他在话筒上动了手脚。继续说吧。”大胡子点头。
“我们不敢报警,乖乖准备了钱。今天中午,我和子骏去交赎金。”
“等等,绑匪什么时候通知你们交赎金的地点和时间?”任打断道。
“就是那通电话里说的。”
“怎么不早说?具体时间和地点?”
“中午12点,弯仔的廖斯咖啡厅。”
“继续。”任记下后示意。
宝意详细说道:“早上我们从银行取了30万,11点到咖啡厅。绑匪不让我进去,子骏独自带钱进去。可这家伙居然睡着了!等到3点绑匪没来,我们回去才发现钱变成了报纸!”
她猛地站起,指着杜子骏怒骂:“废物!连钱都看不住!这是我全部积蓄!绑匪收不到钱,我女儿怎么办?你赔我女儿!”
宝意扑上去撕打杜子骏,而他只是沉默承受。
“姐,冷静点!”宝言赶紧拉住她。
117 钱没了!
宝言安抚许久,宝意才平静下来。
“还有要补充的吗?”任见她冷静后问道。
“没了。后来宝言回来,知道这事就给你打了电话。”宝意仍怒气未消。
“所以绑匪还没拿到钱?他有再联系吗?”大胡子问。
没有?
宝意神情哀伤地低语。
任的目光转向妈,无声地询问。
没有电话。
妈领会他的意思,摇头回应,脸上写满忧虑。
这绑匪倒有意思,居然不急着要赎金?
任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朝被宝意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杜子骏招了招手。
那位子骏先生,过来聊聊。
宝言适时提醒道:任,他是我姐姐的男友,杜子骏。
任点头示意明白。
杜先生,详细说说交赎金的经过。
别这么客气,你是宝言的男友吧?我听她们提起过你,都是自己人,叫我子骏就好!
任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脾气不错,难怪能忍受宝意这样的性子。
行,叫我阿任吧。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杜子骏点头,缓缓叙述起来。
今早我和宝意先去银行取钱,装进事先准备的箱子,随后赶到廖斯咖啡厅。我独自提着钱箱上楼等候。考虑到赎金交接需要隐蔽,我特意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后点了杯咖啡,离绑匪约定的12点还有段时间,我就翻看店里的杂志打发时间。等着等着,我又续了几杯咖啡,可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特别困。我戴上墨镜想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了过去。直到服务员打碎杯子的声响把我惊醒,一看时间都快3点了。我想绑匪不会来了,就提着箱子下楼找宝意,一起回来。谁知打开箱子,钱全不见了。
他满脸愧疚地说完,任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交给你!你是猪吗!让你睡!让你睡!……
宝意听完瞬间暴怒,对着他又捶又骂。
住手!给我安静待着!宝言,把她带到旁边去,别影响我们!
任冷着脸厉声喝止,随即示意宝言将人带走。
“姐,我们过去那边吧,别在这儿影响任了!”
“是啊!有事回头再聊,别耽误阿任,先找到津津要紧!”
母也附和道。
“子骏,你睡前最后看时间是几点?”
任支开宝意后继续追问。
“大概12点多,不到1点。”
“你清醒时有人靠近过你吗?”
“只有一个送咖啡的服务员。”
“这箱子是用来装钱的吧?”
任指向茶几上敞开的黑色手提箱。
“嗯。”
“这箱子真是你的?”
任怀疑杜子骏睡着时箱子被调包,而他竟能睡着本身就很蹊跷——如此重要的事,怎会毫无防备?除非他在撒谎,否则这情况极不寻常!
“应该是吧……”
杜子骏凑近箱子端详,语气犹疑。
“什么叫应该?是或不是,这箱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大胡子不耐烦地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