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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之城在永恒的雨中等待着,那雨不是天空的哭泣——因为这个地下王国从未见过真正的天空,从未知道云朵是什么形状,从未理解雷鸣究竟藏在何处——而是蓝湖的渗透,

是时间本身的液化,是历史在以水滴的形式一滴一滴地从天花板的裂缝中坠落,像是某个被遗忘的神明在为这座曾经辉煌如今只剩废墟的城市哭泣,虽然那神明早已不在,

虽然眼泪已经失去了意义,但雨仍然在下,永不停歇,仿佛它已经忘记了如何停止,仿佛它的存在本身就是这座城市唯一还在运作的功能,唯一还在证明时间仍在流逝的证据。

小骑士站在城市的入口处,那个它已经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不同理解和更沉重负担的地方,望着眼前这片在雨幕中模糊的景象

——那些断裂的桥梁像是被时间咬断的骨头,那些倒塌的塔楼像是倒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巨人,那些空荡的广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感受着雨水落在自己外壳上的声音,

那种有节奏的、单调的、却又充满某种诗意的嗒嗒声,像是时间在敲门,像是历史在低语,像是某种比语言更古老的音乐在演奏着一首关于兴衰、繁荣与毁灭、开始与结束的永恒交响曲。

它现在知道了,知道了更多,知道了关于这座城市的不只是它曾经美丽这样简单的事实,而是更深层的真相

——知道了守望者卢瑞恩如何用他的六只眼睛日夜不停地观察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桥梁、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虫子,知道了他如何将这座城市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知道了他如何最终为了王国的封印放弃了那些他珍视的视野,陷入永恒的黑暗,在那个黑暗中维持着封印,承受着只有守梦者才能理解的痛苦,

而现在,小骑士要去解放他,要让他的牺牲终于可以结束,要打破第一道锁链,要开始那个将最终导致黑卵圣殿完全打开的过程。

雨继续下着,冷漠地,机械地,像是它不在乎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不在乎王国是繁荣还是崩溃,不在乎即将有一个虚空之子踏上解除封印的道路,它只是下,永远地下,

用它那单调的节奏标记着时间的流逝,用它那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所有还活着的存在——生命是短暂的,石头会风化,金属会锈蚀,记忆会消散,但雨会继续,雨总是会继续。

小骑士开始进入城市,它的脚步在被雨水浸透的石板路上回响,那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中格外清晰,格外孤独,

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它一个存在在移动,只剩下它的脚步在证明运动仍然可能,只剩下它的决心在对抗着这座城市弥漫的死亡气息和遗忘氛围,而周围那些曾经是商店、是住宅、是餐馆、是充满生活和笑声的建筑,

现在只是空壳,只是某种三维的墓碑,只是在说这里曾经有人存在过,曾经有故事发生过,但现在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这些墙壁,这些在雨中缓慢崩解的石头。

它知道守望者塔楼的位置——不是通过地图,不是通过指引,而是通过某种更直觉的方式,某种虚空生物与梦境守护者之间的共鸣,某种如果你要找我,你会知道我在哪里的神秘连接,也许是卢瑞恩的意识即使在沉睡中仍然在履行守望者的职责,仍然在着城市,仍然在某种层面上意识到有一个特殊的存在进入了他的领域,需要被引导到正确的地方——塔楼在东侧,在城市的较高区域,需要穿过复杂的桥梁系统和垂直的电梯井才能到达,那是一座从城市主体结构中升起的建筑,一座卢瑞恩用来观察整个泪水之城的地方,一座现在将成为第一次解封现场的地方。

小骑士开始向那个方向移动,穿过那些它已经部分熟悉的街道——这里曾经与假骑士战斗,那里曾经遇到过绘图师柯尼法,更远处是灵魂圣所的入口,是那些扭曲的灵魂法师曾经进行疯狂实验的地方——每个地点都唤起记忆,都提醒着小骑士它在这个王国中的旅程,它见证的一切,它理解的真相,而现在所有那些经历都在汇聚到这个时刻,都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准备,都在确保当小骑士面对守望者的梦境时,它不会是一个空洞的容器,而是一个承载着完整故事、理解着完整真相的存在。

城市在雨中显得更加阴郁——那种阴郁不只是光线的不足,不只是建筑的破败,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某种精神层面的压抑,像是这个地方本身就在哀悼,就在为自己失去的繁荣和美丽感到悲伤,就在用它那永恒的雨水作为眼泪,虽然那眼泪没有温度,虽然那哀悼没有声音,虽然这座城市早已没有意识去真正感受悲伤,但某种东西仍然在那里,某种残留的,某种印刻在石头和金属中的集体记忆,仍然在低语着我们曾经是伟大的,我们曾经是美丽的,看看现在的我们,看看我们变成了什么。

小骑士注意到雨水在某些地方形成了小溪流——不是规划好的排水系统,那些系统早就失效了,而是水找到自己的道路,沿着最低的地形流动,汇聚,形成临时的河流,那些河流蜿蜒在街道上,在废墟间,带着它们从上方收集的一切——灰尘,碎片,偶尔是橙色的感染液体,让清澈的湖水变得污浊,变得危险,变得不再是生命之源而是传播疾病的媒介,这就是瘟疫的影响,它不只是直接杀死虫子,更是扭曲一切,污染一切,让原本中性或有益的东西变成威胁。

它小心地避开那些被污染的水流,沿着相对干燥的路径前进,跳跃那些已经断裂的桥梁——有些断裂是因为年久失修,有些是因为战斗,有些可能是因为感染者在疯狂中破坏,但无论原因如何,结果是相同的:这座城市的连接性被破坏了,那些本该让虫子们在不同区域之间自由移动的通道现在变成了障碍,变成了挑战,变成了只有像小骑士这样敏捷而坚定的存在才能克服的考验——攀爬那些仍然可以使用的梯子和脚手架,在那些摇摇欲坠的平台之间跳跃,用暗影冲刺穿过那些太宽而无法正常跳跃的缺口,每一次移动都需要精确,每一次判断都需要正确,因为失败意味着坠落,意味着掉入下方那些充满感染者或被污染水流的区域,意味着伤害,延迟,也许是死亡。

但小骑士已经习惯了这种移动方式,已经在无数次的探索和战斗中磨练了技巧,已经理解了圣巢的地形语言,已经知道如何阅读一个平台的稳定性,如何判断一个跳跃的可行性,如何在空中调整姿态以应对意外的情况,它的动作流畅,自信,像是某种在废墟中跳舞的生物,像是某种已经与这个崩溃的世界达成某种默契的存在,知道如何在混乱中找到秩序,如何在危险中找到安全的道路。

终于,在穿过了一个特别复杂的桥梁交叉点——那里至少有五座不同的桥在不同高度交织,形成一个三维的迷宫,小骑士需要上下左右移动才能找到正确的路径——之后,它看到了目标。

守望者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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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这座充满奇迹建筑的城市中,即使周围有那么多精美的塔楼和桥梁,守望者塔楼仍然是特别的,是独特的,是让任何第一次看到它的存在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感到某种混合着敬畏和不安的情感的那种建筑,因为它不只是高——虽然它确实非常高,从城市的基础层一直延伸到接近蓝湖底部的高度——而是它的形态,它的功能性,它那种完全服从于这个单一目的的纯粹设计,让它看起来不像是供虫子居住的建筑,而更像是某种器官,某种巨大生物的眼睛,某种被石头和金属构建出来但仍然保持着某种有机性质的存在。

塔楼是圆柱形的,直径约二十米,笔直地向上延伸,没有任何装饰性的元素,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凸起或凹陷,只有功能,只有目的,只有我存在是为了让守望者能够看到一切这个唯一的设计理念,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覆盖在塔楼表面的无数窗户——不,不是窗户,因为窗户意味着玻璃,意味着隔离,而这些是开放的孔洞,是直接与外界相连的开口,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整个表面,大小不一,角度各异,像是某种蜂巢,像是某种被虫蛀过的木头,像是某种皮肤病在金属和石头上的表现,创造出一种既精确又有些令人不安的视觉效果,一种这是人工设计的但又看起来像是自然生长的的矛盾美感。

从那些孔洞中,小骑士能看到内部偶尔闪烁的光芒——不是稳定的照明,而是间歇的,脉动的,像是某种还在运作的系统,像是塔楼本身仍然有某种生命,虽然它的主人已经沉睡,虽然它的功能已经不再被需要,但某些基本的机制仍然在工作,仍然在消耗能量,仍然在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运作,也许是自动的防御系统,也许是监视装置,也许只是某些魔法回路的惯性,在没有明确指令停止的情况下继续它们被设计来做的事情。

塔楼的基础被一圈金属栅栏环绕——那栅栏看起来是后来添加的,不是原始建筑的一部分,材质不同,设计风格不协调,可能是在瘟疫爆发后某个试图隔离或保护的尝试,但那个尝试显然失败了,因为栅栏现在已经部分损坏,有些部分被撞倒,留下扭曲的金属和破碎的支柱,有些部分被腐蚀,金属表面覆盖着绿色的锈迹和橙色的感染污渍,显示着暴力,显示着突破的尝试,也许是感染者想要进入,也许是幸存者想要逃离,也许只是时间和废弃造成的自然衰败,但无论原因如何,结果是栅栏不再是有效的屏障,不再能够阻止任何真正决心进入的存在。

小骑士找到了一个足够大的缺口——两根金属柱之间的空隙,被某种力量强行扩大——穿过栅栏,来到塔楼的入口前,那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高达五米,宽约三米,表面覆盖着复杂的浮雕和铭文,那些浮雕描绘着眼睛——无数的眼睛,各种大小,各种形态,都在凝视着不同的方向,都在象征着守望者的职责和能力,而铭文是古老的文字,也许是某种祈祷,也许是某种警告,也许只是说明这里是什么地方,谁有权进入,什么样的存在应该被阻挡在外,但那些文字已经部分磨损,已经难以完整阅读,只能辨认出一些片段——守望...保护...永恒...职责...牺牲——每个词都充满重量,都在提醒着这座塔楼的意义,都在讲述着卢瑞恩的故事。

门的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复杂,像是某种特殊钥匙的接口,周围刻画着魔法符文,那些符文现在是暗淡的,没有发光,显示着门的封印系统已经失效或处于休眠状态,也许是因为能量耗尽,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来维护,也许是因为在王国崩溃的混乱中,这扇门的锁定机制被破坏或被有意解除,无论原因如何,小骑士注意到门没有完全关闭,有一条细细的缝隙,光线从那里透出,空气在那里流动,显示着门是可以被打开的,是可以被推动的,是在邀请——或者说,不再能够阻止——任何想要进入的存在。

小骑士走到门前,将手放在冰冷的金属表面,感受着那种质感,那种经历了无数岁月、见证了无数事件、现在仍然在这里坚守的材料的存在感,然后它开始推,用力,用它承载的所有重量,用它决心的全部力量,门开始移动,缓慢地,极其缓慢地,发出低沉的嘎吱声,那声音在空荡的广场中回荡,像是某个巨大的生物在呻吟,像是时间本身在抱怨被打扰,像是历史在警告你确定要进入吗?你确定要开始这个不可逆转的过程吗?

但小骑士没有停止,继续推,门继续开,缝隙扩大,光线涌出,更多,更亮,直到开口足够让小骑士通过,然后它踏入了黑暗,踏入了塔楼,踏入了这段旅程的下一个关键阶段,门在它身后缓慢关闭,切断了外部的雨声,切断了城市的景象,将小骑士封闭在守望者的领域中,在这个为观察而建造的空间中,在这个即将见证第一次解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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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楼内部的第一印象是垂直性——这个概念如此强烈,如此压倒性,以至于小骑士站在入口处的那一刻,它感觉自己不是进入了一个建筑,而是进入了某种向上的隧道,某种反向的深渊,某种拒绝水平扩展只追求天空(虽然在地下王国中只是一个抽象概念)的空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空心圆柱,直径约十米,从地面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顶端,小骑士站在底部向上望去,只能看到那个圆柱消失在高度和黑暗的混合中,消失在距离让细节变得模糊的那个点,而周围环绕着螺旋的楼梯和平台,那些结构附着在外壁上,像是某种寄生的生长物,像是藤蔓攀附在巨树,创造出一条向上的道路,一条需要不断攀爬、不断旋转、不断对抗重力和疲劳的路径。

光线来自那些外部的观察孔,雨水和城市微弱的环境光透过它们渗入,创造出斑驳的照明,创造出明暗交替的层次,让整个内部空间看起来像是某种光影的装置艺术,像是某个艺术家用建筑作为画布创作的关于这个主题的抽象作品,每个光斑都在移动——或者说,看起来在移动,因为小骑士的视角在变化,因为它在这个空间中移动——创造出一种流动感,一种虽然一切都是静止的但看起来像是有生命的幻觉。

墙壁上覆盖着各种装置,那些不是装饰,不是为了美观而存在,而是纯粹功能性的设备,是卢瑞恩用来观察和监控城市的工具——有些看起来像是透镜系统,复杂的镜片和棱镜组合,设计来将从不同观察孔进入的图像聚焦、放大、投射到某个中央观察点;有些像是记录装置,也许是魔法的,也许是机械的,有着齿轮和水晶的混合结构,用来储存观察到的信息,保存重要的时刻;有些是通信设备,带着天线和共鸣板,也许曾经用来与城市的其他部分联系,也许用来向白色宫殿报告,现在都沉默了,都停止运作了,只是存在着,像是博物馆中的展品,像是某个已经消失的技术时代的遗物,像是在提醒着这里曾经是活跃的,曾经是王国监控系统的一部分,曾经有重要的功能。

小骑士开始攀爬,一步一步,脚步在金属楼梯上回响,那声音被空心的圆柱结构放大,变成某种诡异的回声,像是有无数个小骑士在同时攀爬,像是这座塔楼充满了看不见的攀登者,都在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都在追寻同一个沉睡的守望者,沿着螺旋向上,经过一个又一个平台,每个平台都有一些特征,一些显示着它曾经用途的细节——这里有一个观察站,还留着望远镜的支架;那里有一个休息区,有简陋的凳子和桌子,也许是守望者助手们使用的;更上面有一个武器架,空荡荡的,也许曾经存放着某种防御装备,以防万一塔楼被攻击——每个细节都在讲述一个故事,都在说明这里曾经不只是一座建筑,而是一个有人工作、生活、履行职责的地方。

攀爬是单调的,是重复的,是考验耐心和体力的——转圈,上升,转圈,上升,楼梯看起来没有尽头,平台一个接一个但顶端仍然遥远——但小骑士没有感到厌倦,它已经习惯了这种过程,已经理解了到达某个重要地点往往需要经历漫长而无聊的旅程,不是每一步都有戏剧性,不是每个时刻都有意义,有时候前进本身就是目的,坚持本身就是成就,而且它在攀爬过程中可以思考,可以准备,可以让心智进入那种集中而平静的状态,那种在面对重要挑战前需要达到的状态。

但塔楼不会让这段攀爬完全平静无事。

在大约第十个转折平台,当小骑士停下来短暂观察周围、评估还需要攀爬多远时,它听到了某种声音,那声音不是雨水从外部孔洞渗入的滴答声,不是风在空心结构中产生的呼啸,而是机械的声音,是齿轮转动的声音,是某种沉睡的系统突然被唤醒的声音,是长久静止的装置开始运作时发出的那种充满生锈和不情愿的噪音。

小骑士立即警觉,停止移动,握紧骨钉,环顾四周,寻找威胁的来源,寻找那个声音的起点,眼睛扫过墙壁,扫过天花板,扫过那些观察装置和记录设备,寻找任何运动的迹象,任何不属于这里的存在,任何可能是危险的东西。

然后它看到了——从墙壁的一个隐藏开口,一个看起来像是维护通道的小门,某个东西飘了出来,缓慢地,谨慎地,像是刚刚苏醒还不确定周围环境的生物,像是某种被长期休眠削弱了反应速度的存在。

监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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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守望者卢瑞恩创造的造物,是他的仆从,是他的眼睛的延伸,是被设计来协助观察和守护塔楼的自主装置,虽然这个词可能过于慷慨,因为它们更像是程序化的,是按照预设的指令行动的,是没有真正意识只有功能的存在,但在某种层面上它们仍然是活着的,至少在它们的核心魔法回路仍然有能量、它们的机械部件仍然能够运作的意义上是活着的。

它的形态是球形的,直径约半米,悬浮在空中,不需要翅膀或推进器,只是简单地飘浮着,可能是通过某种魔法,可能是通过某种反重力技术,或者两者的结合,表面是光滑的金属,像是被抛光过的银,反射着周围的光线,反射着小骑士的模糊影像,创造出一种镜子般的效果,让人难以确定哪里是实体哪里是反射,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球体上的巨大眼睛——那不是装饰,不是绘画或雕刻,而是真正的光学器官,虽然是人工制造的,是某种透镜、水晶和魔法符文的复杂组合,能够看到不只是可见光,还有魔法波动,能量场,也许甚至是意图和敌意,那只眼睛现在正盯着小骑士,正在扫描它,瞳孔——如果那个光学结构可以被称为瞳孔的话——在扩张和收缩,在调整焦距,在收集信息,在进行某种内部的评估过程。

几秒钟的沉默,监视者在处理它看到的东西,在将小骑士的图像与它的数据库比对,在尝试分类这个入侵者——是授权的访客?是维护人员?是送信者?是威胁?——它的程序可能很久没有更新了,可能还在使用王国繁荣时期的识别标准,不理解现在是不同的时代,不理解王国已经崩溃,不理解它的主人已经陷入永恒的沉睡,只是机械地执行它被编程来做的事情:识别,分类,如果是威胁就消除。

显然,它得出了结论。

眼睛的颜色突然改变,从中性的蓝色变成警告的红色,从平静的观察变成敌对的锁定,整个球体开始剧烈震动,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移动位置,而是某种内部能量的聚集,某种准备释放攻击的充能过程,然后它发出了警报——不是声音的警报,至少不是人类意义上的警报,而是某种高频的能量脉冲,在塔楼的魔法网络中传播,通知其他系统,唤醒其他防御装置,告诉整座塔楼入侵者被检测到,启动防御协议。

那个脉冲在空气中创造出可见的涟漪,像是热浪,像是声波在变得可视化,小骑士能感觉到它扫过自己的身体,能感觉到某种扫描,某种比物理搜身更深入的检查,试图理解它的本质,试图评估威胁等级,然后监视者做出了最终决定,它攻击了。

从眼睛中射出能量束——不是单一的激光,而是多束的,五六道同时发射,像是散弹,像是试图覆盖尽可能大的区域以确保至少有一束击中目标,那些能量束是明亮的白色,带着蓝色的边缘,在空中留下短暂的轨迹,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被激活的魔法,像是纯粹能量在物质世界的表现,它们击中墙壁留下灼烧的痕迹,黑色的斑点,金属被熔化,石头被烧焦;击中楼梯造成同样的效果,金属扭曲,边缘发红;击中小骑士曾经站立的位置,但小骑士已经移动了,已经在攻击发射的那一瞬间跳开了,已经用它在无数战斗中磨练的反应速度避开了第一波攻击。

小骑士落在更高的平台上,评估情况,这是一个会飞的敌人,这意味着简单的地面战斗策略不会有效,它需要不同的方法,需要利用环境,需要使用它的全部技能组合,它决定主动出击,不是等待监视者的下一次攻击,而是创造自己的机会,它向监视者冲刺,跳跃,在空中挥动骨钉,试图击中那个球形的躯体。

但监视者不是静止的靶子,它在空中机动,向上飘移,避开了骨钉的轨迹,然后立即反击,再次发射能量束,这次瞄准小骑士在空中无法轻易改变方向的时刻,小骑士被迫使用暗影冲刺,那个让它短暂化为纯粹虚空、在空间中瞬移一小段距离的能力,穿过能量束,避开攻击,落在另一个平台上。

战斗进入了某种追逐——小骑士在平台和楼梯之间跳跃,试图接近监视者;监视者在空中盘旋,保持距离,不断射击;能量束和骨钉在空间中交错,创造出危险的几何图案,创造出如果被击中就意味着伤害的光之网络,整个场景像是某种致命的芭蕾,某种只有战士才能理解其美感的舞蹈,速度,精确,生存本能,都在这个三维的战场中展现。

小骑士意识到纯粹的近战无法有效对付这个会飞的敌人,至少不是在这种开阔的垂直空间中,它需要远程攻击,需要某种能够击中空中目标的手段,它调动复仇之魂——那个在灵魂圣所获得的法术,那个能够释放三个追踪灵魂弹的能力——瞄准监视者,发射。

三个白色的灵魂投射物从小骑士体内涌出,像是幽灵,像是某种半实体化的能量,它们飞向目标,速度不是直线的快速,而是有些摇摆的,像是在空中游泳,但它们有追踪能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跟随目标的移动调整轨迹,监视者试图躲避,向侧面飘移,但灵魂弹也转向,其中两个成功击中了球体,在接触点爆炸,释放灵魂能量,造成明显的伤害。

监视者的表面出现裂纹,不是物理的裂缝,而是光的裂纹,像是它的能量场被破坏了,像是某个防护层被击穿了,它的悬浮变得不稳定,晃动,高度下降了几米,显示着它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它的眼睛闪烁,红色变得更深,更愤怒,如果一个机械装置可以被称为的话,或者也许这只是某种战斗模式的升级,某种威胁等级重新评估,增加攻击强度的程序响应。

但监视者没有独自战斗太久。

从墙壁的其他隐藏开口,从那些维护通道和设备间,更多监视者开始飘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它们像是被第一个监视者的警报唤醒,像是整个塔楼的防御系统被激活,像是一个完整的守卫队伍被召集来对付这个被判定为严重威胁的入侵者,很快,小骑士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六个,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它,所有的能量发射器都在充能,准备同时攻击。

这是守望系统的全面激活,是塔楼的自动防御响应,是卢瑞恩即使在沉睡中仍然通过他的造物守护这个地方的证明,是对我的职责不会因为我的不在场而停止这个概念的物理化,这些监视者可能已经在这里守护了几年,在王国崩溃之后,在它们的主人陷入守梦者沉睡之后,仍然在履行程序,仍然在保护塔楼,仍然在确保没有未授权者接近守望者的沉睡室。

小骑士面对着六个监视者,知道如果它们协调攻击,如果所有能量束同时发射并交叉覆盖所有可能的躲避路径,它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没有能够同时闪避六个方向攻击的方法,它需要快速行动,需要打破它们的协调,需要利用环境,需要将这个看似不利的垂直战场转化为优势。

小骑士向下跳——不是向上继续攀爬,而是向下,回到之前经过的平台,这个出乎意料的移动让监视者们短暂混乱,它们的程序可能预设入侵者会试图向上前进,会试图接近目标,而不是后退,不是向下逃跑,它们需要重新计算,重新定位,这给了小骑士几秒钟的时间,几秒钟的窗口来实施它的计划。

在下方几层有一个大型的透镜装置,小骑士在第一次经过时注意到了它,那是守望系统的一部分,一个用来聚焦和重定向来自外部观察孔的光线的设备,巨大的水晶透镜安装在可以旋转的支架上,通过齿轮和杠杆控制,设计来让守望者能够调整观察角度,能够将来自不同方向的图像导向中央观察点,现在它静止着,多年没有使用,但机制应该还在,应该仍然可以被操作,如果用正确的方式,如果用足够的力量。

小骑士到达那个平台,监视者们跟随,保持阵型,它们开始下降,环绕小骑士,形成一个球形的包围,从所有角度,从上下前后左右,确保没有盲点,没有逃脱路径,它们同时开始充能,眼睛变得更亮,能量在聚集,准备发射协调的、致命的齐射。

小骑士等待,站在透镜装置旁边,手放在支架上,等待监视者们进入正确的位置,等待它们都在透镜的潜在聚焦范围内,等待那个完美的时刻,心跳——如果它有心跳的话——在加速,虽然它的外表保持平静,虽然它看起来像是在等待死亡,实际上它在等待机会。

监视者们到达位置,它们的眼睛达到最亮,充能完成,攻击即将发射,就在那一瞬间,就在能量束即将释放的那一刻,小骑士用骨钉猛击透镜装置的支架,不是随意的击打,而是精确的,瞄准一个关键的连接点,一个如果被破坏会导致整个机制失衡的位置,骨钉切断了那个连接,金属断裂的声音清脆,然后整个透镜系统失去平衡。

巨大的水晶透镜开始倾斜,开始旋转,失去控制,它原本被精确固定在一个角度,设计来将外部光线聚焦到特定点,但现在它在随机移动,在晃动,而从外部观察孔进入的光线——虽然不是强烈的阳光,只是城市的微弱环境光,但经过这个设计来放大和聚焦的系统——开始在空间中扫射,形成移动的光束,明亮而集中,那些光束扫过监视者群。

监视者们的眼睛是它们最重要的器官,是它们的传感器,是它们存在的核心,它们被设计来观察,来接收光信息,来处理视觉数据,但这也意味着它们对强光敏感,对突然的、集中的光照容易过载,透镜聚焦的光束击中它们时,它们的眼睛立即反应,瞳孔试图收缩但来不及,光学系统过载,视觉处理单元被淹没在过量的光子中,它们短暂地了,不是永久的,只是临时的系统过载,但在战斗中,几秒钟的失明就是致命的。

监视者们开始混乱,失去协调,它们的攻击在错误的时刻发射,能量束射向随机的方向,有些击中墙壁,有些击中空气,有些——讽刺地——击中了其他监视者,因为它们无法正确判断彼此的位置,因为它们的传感器被光线混乱,因为程序在没有视觉输入的情况下不知道如何正确响应,整个阵型崩溃,从协调的威胁变成混乱的个体,从致命的网络变成可以被逐个击破的目标。

小骑士抓住这个机会,开始战斗,真正的战斗,不再是防御和躲避,而是主动和攻击,它跳向最近的监视者,那个仍然在试图恢复视觉的装置,骨钉挥动,击中球体,造成深深的凹陷,内部的魔法回路暴露,火花飞溅,第二次挥击完成了工作,监视者的核心被破坏,它失去悬浮能力,开始坠落,在接触地面时爆炸成碎片,金属和水晶的残骸散落一地。

小骑士移向下一个目标,用暗影冲刺快速接近,在监视者还没有完全恢复前攻击,骨钉连续斩击,配合灵魂法术,白色的灵魂弹在近距离爆炸,造成最大伤害,第二个监视者被摧毁,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小骑士在混乱中收割,利用监视者们仍然无法有效协调的窗口,利用它们的视觉系统仍然在恢复的时间,用速度,用力量,用战斗本能,逐个消灭这些守护装置。

战斗持续了几分钟,激烈,危险,透镜装置仍然在无控制地旋转,光束仍然在空间中扫射,创造出一个光与影交织的战场,创造出一种超现实的、几乎是艺术性的战斗环境,能量束的白光,灵魂法术的幽灵光芒,监视者爆炸时的火花,骨钉与金属碰撞的闪光,所有这些光源在混合,在创造出一个完全不属于正常现实的视觉景观。

小骑士的外壳被几次能量束擦过,留下灼伤的痕迹,白色碎片在工作,在治愈,在消耗能量,但伤害是可控的,是在承受范围内的,而监视者的数量在减少,六个变成五个,五个变成四个,三个,两个,最后一个,然后所有监视者都被摧毁,它们的残骸散落在平台上,球形外壳破碎,眼睛黯淡,内部的魔法回路和机械部件暴露,还在发出微弱的光和偶尔的电火花,像是临死的神经还在抽搐,像是系统还在试图重启但永远不会成功。

小骑士站在战场中央,呼吸沉重——虽然它不需要呼吸,但战斗的强度仍然造成某种生理反应,某种能量消耗后的疲惫感——环顾那些被摧毁的监视者,环顾这个被战斗破坏的平台,透镜装置已经停止旋转,卡在某个角度,光束指向墙壁,不再是威胁。

它通过了这次遭遇,它击败了守望者的防御系统,它证明了自己有能力继续前进,有资格接近卢瑞恩的沉睡室,但它也理解了这次战斗的意义——这不只是障碍,更是考验,是卢瑞恩通过他的造物在测试任何想要接近他的存在,在确认只有真正强大和坚定的人才能到达塔楼顶端,才能进入他的梦境,才能解放他的灵魂。

小骑士稍作休息,让白色碎片完成治疗,让能量恢复,然后它继续攀爬,向上,向着塔楼的顶端,向着守望者的沉睡室,更加警惕,更加准备好面对更多的陷阱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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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攀爬证明了小骑士的警惕是正确的——塔楼充满了各种防御机制,不只是监视者,还有更多类型的陷阱和挑战,是一个完整的、多层次的安全系统,是卢瑞恩和王国工程师们共同设计的防御网络。

有些平台,当小骑士踏上时,会突然倾斜,不是完全翻转,而是角度改变到让站立变得困难,让继续前进需要额外的平衡技巧,小骑士必须快速跳跃到相邻的稳定平台,必须在倾斜的表面开始滑落前脱离,必须时刻测试每个表面的可靠性。

有些墙壁,会突然射出尖刺,金属的刺,从隐藏的槽中弹出,快速,锋利,如果反应不够快就会被刺穿,小骑士学会了观察墙壁表面的细微迹象——那些几乎看不见的缝隙,那些略微变色的区域,那些显示着隐藏机制的痕迹——预判陷阱的位置并在触发前避开或在触发后立即闪避。

有些楼梯,实际上是幻象,是某种光学魔法创造的虚假结构,当小骑士试图踏上时,脚会穿过,会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只有向下的坠落,只有通过仔细观察光线的反射、阴影的不自然、或者用骨钉先测试才能识别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的,这个过程减慢了攀爬速度,但避免了危险的坠落。

有些区域,充满了能量场,半透明的屏障,蓝色的或绿色的,横跨在通道中,如果触碰会造成电击或魔法伤害,不是致命的,但足够痛苦,足够消耗白色碎片的治疗能量,小骑士必须找到它们之间的缝隙,必须精确地计算跳跃的角度和距离,必须像穿针一样通过这些危险区域,每次成功通过都是技巧和耐心的胜利。

还有更多的监视者,虽然不像第一次遭遇那么多,但仍然危险,仍然需要战斗,每次出现两到三个,从不同的隐藏点,用不同的战术——有些尝试从上方攻击,利用高度优势;有些试图从下方包围,切断退路;有些使用不同的攻击模式,不是简单的能量束,而是能量球,或者追踪弹,或者范围爆炸,每次战斗都需要适应,都需要学习新的模式,都在消耗小骑士的体力、魔法和治疗资源。

攀爬持续了很久——小骑士无法准确估计时间,在这个封闭的垂直空间中,没有外部的时间参照,没有日光的变化,只有持续的攀爬,持续的战斗,持续的克服障碍,但它能感觉到自己在接近,能感觉到空气中能量的变化,能感觉到守梦者的存在越来越近,像是某种重力场,像是某种拉力,在吸引它,在引导它,在说继续,快到了,不要停,你必须到达这里,你必须完成这个。

终于,在又一次击败了两个监视者、又一次穿过了布满能量场的区域、又一次爬过了几乎垂直的楼梯后,小骑士到达了一个明显不同的平台。

这个平台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大,更像是一个真正的房间而不是简单的中转站,直径约十米,有实际的地板而不只是金属格栅,墙壁被装饰过,虽然简单但有某种美感,有某种表达这里很重要,这里不只是功能性空间,这里有意义的意图,墙上挂着图画——或者说,曾经挂着图画,现在只剩下褪色的痕迹和空荡的画框——可能是卢瑞恩珍视的东西,可能是他在无数守望时光中用来提醒自己为什么这个职责重要的视觉锚点。

平台的中央有一扇门,不像入口那扇那么巨大,但仍然庄重,仍然被精心设计,材质是深色的木头,罕见的材料在这个主要用金属和石头建造的塔楼中,表面刻着与守望相关的符号,用金线镶嵌——眼睛的图案,多个,各种大小,都在凝视着不同的方向;光线的轨迹,从中心向外辐射;视野的扩展,用几何图案表达无限观察的概念——所有这些都在象征着卢瑞恩的职责,都在说明这扇门后面是什么,都在警告或邀请(取决于观察者的资格)任何到达这里的存在:这里是守望者的圣殿,这里是观察的中心,这里是卢瑞恩沉睡的地方。

小骑士走向那扇门,注意到周围异常安静——没有监视者,没有陷阱激活的声音,没有机械运作的噪音,像是某种尊重,像是卢瑞恩通过他的防御系统在说如果你到达了这里,如果你克服了所有考验,那么你有资格进入,你有权利见证,我不会在最后一道门设置障碍,因为你已经证明了自己。

门没有上锁,没有魔法封印,甚至没有把手或门栓,只是关闭着,等待着被推开,等待着有资格者进入,等待着那个将解放守望者灵魂的时刻到来。

小骑士在门前停住,深吸一口气(虽然这个动作毫无生理必要,只是某种心理准备,某种仪式性的行为),让自己进入那种集中而平静的状态,那种在面对重要时刻前需要达到的心理状态,回顾自己的旅程,回顾它承载的所有故事,回顾它做出的所有承诺,确认自己准备好了,准备好见证守望者,准备好进入他的梦境,准备好解放他的灵魂,准备好打破第一道锁链。

然后它伸手按在门上,感受着木质表面的纹理,感受着门后空间的存在,感受着即将见到的守梦者——那个为王国牺牲了一切、现在即将被解放的存在——的气息,推开了门。

门无声地打开,像是被精心维护的机制,像是即使多年无人使用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功能,向内摆动,露出内部的空间,露出光线,露出那个小骑士攀登了这么久、战斗了这么多、现在终于到达的地方。

守望者的沉睡室。

卢瑞恩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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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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