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庭教会的新教堂就大咧咧的建在了暖喵事务所上方的街道处,站在教堂内向下看,暖喵事务所周围简直是一览无余。
走到门口,暖暖看着这个位置新设立的教堂都忍不住抽了下嘴角,略微有些无语,她就说怎么前两天来事务所打扫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又没找到人影。
合着来是在头顶,从建筑内往外看,自己能看见人就怪了。
还好这段时间事务所一直是由佐藤拓也打理的,暖暖也就去了那么一次,不然多来几次还真让暖暖发现头顶上新增了一座房子。
来到教堂门口,暖暖礼貌的抬手敲了下门,才刚敲一下,门就被里面的人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人两眼发出的光让暖暖不忍直视。
“暖暖大人!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您!请跟我这边来!”
迎上来的人一边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边还抽空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是秋元明,这个教堂的负责人,主教说您今天有可能会来让我一直守在这里,果然等到您了。”
暖暖听着,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可是之前两次写信我都没有来,难道你也……”
秋元明自豪的抬起头,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即使不知道您是否会来,我都会等在这里,如果您没来那一定是我们做的还不够好,只要我们能够帮助您建设一个完美的镭钵街,您一定会来的!”
建设一个完美的镭钵街……
所以外面的平静,是净庭教会从中故意为之……
暖暖叹了口气,跟着秋元明一路来到了教会二楼,二楼看起来没有外面那样光鲜亮丽,墙面看着都还没有粉刷完毕,里面房间门紧闭着,秋元明拉开把手,示意暖暖先进。
里面和外面倒是看着不像是一个地方,外面是毛坯房,里面是精装修的会议室,窗帘紧闭着,头顶的灯发出柔和的黄光。
圆桌边上坐着不止有给暖暖写信自称新任白衣主教的浅野佑郎,还坐着三女一男,桌边留着两个空位,看起来是留给暖暖和秋元明的。
暖暖的位置在最里面,秋元明的位置倒是靠近门口。
只见过信件,没有见过本人的暖暖有点迷茫的打量了几人一眼,浅野佑郎非常主动的从最里面空出的座位右边的位置站起来,朝暖暖微微弯了腰,还把一个档案袋放在暖暖的位置前。
“不急,请您先过目。”
暖暖走到最里面的位置边上,没有选择坐下,而是先拿起那个档案袋,掏出了里面的文件。
入手是非常厚重的一沓纸,暖暖粗略扫了几眼,上面从这里几人的简历,一直到净庭教会的财务报表,工作计划和人员分组,甚至其中还有对于镭钵街东街的发展规划。
右边的浅野佑郎那丰盛的履历先不论,左边的女人居然是名牌大学数学系硕士毕业,在净庭教会内担任财务的工作,还设计出了一套完整的计算机体系用于教会内部成员使用。
这么厚一沓的资料,暖暖光是看完人员简历就已经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其他几人倒是也不催促暖暖,就这么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暖暖看完他们的资料。
仿佛像是粉丝发出的评论被爱豆翻了牌子一样。
甚至有些互相间进行攀比谁的简历更能让暖暖眼前一亮的意味。
财务报表上那专业的词汇和数据看的暖暖一个头两个大,眼睛里除了数字还是数字,终于暖暖还是放下了那份资料,准备先和这群人好好聊聊。
“所以你们是明知道紫擅自把大主教的位置扔给我,还依旧要让我成为你们的领导人吗?”
听见这话,浅野佑郎摇了摇头,对暖暖的说法进行了更正:“紫姬大人会把位置让给您在我们的意料之内,您不必惊讶,净庭教会原本就是为了帮助您更好的掌控镭钵街而建立的。”
“包括我们,全部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聚在一起的,您见过中村俊了,所以应该知道我们有不可言说的苦衷。”
“但是请您相信我们,我们本就是追随您而来的。”
谈起中村俊,那紫色的火焰仿佛又在暖暖面前燃烧,暖暖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似乎并不为中村俊的死亡而感到悲伤。”
几人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目光又齐齐落在了浅野佑郎身上,由他出面解释道:“对不起暖暖大人,这属于不可说的部分,但是请您相信中村俊只是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这句话说的很巧妙,没有明确说明中村俊的死亡究竟是真是假,但透露出的信息又足以让暖暖自行脑补出几个不同的可能性。
不愧是曾经跳槽过好几家黑手党势力,哪怕坐上了副手的位置都能够全身而退,好端端站在这里的人。
暖暖终于是放下了手上的资料,坐在了主位上,进行下一步的讨论:“那么让我听听,关于净庭教会,你们能说的部分有哪些?”
“与其说是净庭教会,我们更愿意称这个组织为——无异能力者互助协会。”
确实,暖暖看见的资料上,在座的几个人全部都是普通人,特别在档案上标注了无异能力。
“你们吞并了好几个小型黑手党组织,其中不乏有异能力者存在,那些异能力者没有加入净庭教会?”
“不是没有加入,而是我们将他们驱逐掉了。”
见暖暖疑惑的看过来,浅野佑郎继续解释道:“净庭教会只会吸纳拥有同样美好愿望的人,对于并不是同一路的人,我们会将其驱逐出镭钵街,现在大抵已经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吧。”
“目前净庭教会的人员已经突破了千数,其中只有一位异能力者通过了我们的考验,目前被安排在了您上次去过的那处教堂那边,今天没有过来。”
暖暖看着在自己旁边侃侃而谈的浅野佑郎,冷不丁的问出一句话:“那个徽章,能让我看看吗?”
顺着暖暖的视线,浅野佑郎看见自己胸口处的净庭徽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