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伟得意的在键盘上打完那九个字,命令技术员将无人机送到那名军官面前进行展示。
说实话,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他就是看不起这群土鳖。明明自己生活的那么苦,连个肉都吃不上,还满脸的傲娇,仿佛揣着什么天大的真理。
“刘经理,N 军那边有动静了。” 技术员突然指着屏幕,“他们的通讯频道加密级别提升了,而且所有部队都派到了路上,开始挨家挨户搜查。”
刘立伟嗤笑一声,转动着办公椅看向监控画面:“急着去收尸?还是想看看那些被他们亲手毁掉的技术资料?”
联合银行大厦顶层,朴承宪的命令像一块巨石砸进通讯频道。通讯兵捧着加密终端的手都在发抖:“大尉,那可是整整一个排的兵力…… 而且带头的是崔日山大将的侄子。”
“我知道。” 朴承宪把玩着银色打火机,火苗在指间明灭,“告诉崔日山,他的侄子在 K 国光荣牺牲了。这是给他最后的脸面,如果不知足,那他这个大将也别想干下去了。”
他的这番话并不是在唬人。作为N国最高情报机关里的佼佼者,他不仅在工作上颇得最高领袖的信任,在生活上,他还是领袖的连襟。
只不过他平时为人低调,喜好躲在办公室里钻研各国高科技发展,所以才常常被人忽视。这次领命前来K国收拾烂摊子,也是最高领袖给他的间接提拔。
更何况,今天这事连q国人都看不下去了,如果他们断了对N国的经济和军事支援,那后面的行动估计会被直接作废。不要小看只是一队小兵做出的出格之事,往大了说,这些士兵代表的是N国军队的练军水平和思想教育成果。如果那位刘经理再狠一些,把这段录像发给国际媒体,那N国就要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广场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将跪地的巡逻队照得如同舞台上的小丑。崔日山的侄子显然没意识到死亡将近,还在对着押解的士兵破口大骂,污言秽语里夹杂着对朴承宪的诅咒。
“大尉,崔大将的加密电话。” 参谋将另一部通讯器递过来,屏幕上跳动的红色信号似乎显示对方的情绪正处于暴怒边缘。
朴承宪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的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谄媚。“大尉同志,感谢您的及时干预,阻止了可能扩散全城的大屠杀。”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朴承宪皱了皱眉,预想之中的大发雷霆呢?
“这通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坚决支持大尉同志的决定,坚持扞卫以最高统帅为领导的指挥阶层。请您向最高统帅转达,崔日山仍然能够战斗。”
结束通话,朴承宪疑惑的看向通讯参谋,参谋把脸扭向一边,十分后悔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等到天亮,召集城内平民,集体参观枪决。”
朴承宪的命令在指挥室内回荡,参谋们面面相觑。这个决定比单纯的处决更加残酷——这意味着要让K国民众亲眼见证N国军队清理门户的过程。
大尉同志...一名年轻参谋欲言又止。
朴承宪将打火机地合上:这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也是给我们自己一个教训。他看向窗外逐渐泛白的天际,让平民看到,我们N军不是野兽。
随着命令下达,整个城市开始苏醒。广播车在街道上穿梭,用K国语宣布集合令。新峰公司的无人机群也在低空盘旋,监视着每一个角落。
指挥车内,刘立伟正对着监控画面冷笑。技术员刚把崔日山与朴承宪的通话录音解密出来,那谄媚的语气让他胃里一阵翻腾。“真是个老狐狸,前一秒还想拼命,后一秒就认怂了。”
“刘经理,N 军在广场周围布置了警戒线,还搭了临时看台。” 技术员指着屏幕,“他们好像要搞什么公开审判。”
刘立伟眯起眼睛:“公开审判?朴承宪这是想给自己立牌坊?”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麦克风下令,“让潜伏在平民区的‘观察员’煽动一下情绪,我倒要看看,K 国百姓会不会买他的账。”
天刚蒙蒙亮,广场周围就聚集了不少 K 国平民。他们大多面带菜色,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恐惧。当 N 军士兵把枪决用的木桩立起来时,人群里响起一阵骚动。
“他们要干什么?又要杀人吗?”
“听说杀的是自己人,就是昨天闯进工程师公寓的那群畜生。”
“自己人?谁知道是不是演戏给我们看。”
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个穿着破旧西装的男人混在人群里,不断煽风点火:“大家别信他们!N 军和J军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只是想骗我们放下戒备!”
广场最中央,被捆绑的N军士兵被按在临时搭建的行刑台前。崔日山的侄子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痛哭流涕地求饶。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围观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昨晚被袭击的那栋楼里幸存的工程师。
朴承宪走到工程师面前,诚恳的说道:今天,我代表N国军队向你道歉。
工程师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道歉能让我的妻儿复活吗?
不能。朴承宪坦然道,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公道,和...他压低声音,离开这里的机会。
工程师的瞳孔微微收缩。朴承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晶圆厂的首席技术官。跟我们走,你可以继续你的研究,而不是...
他没有说完,但目光扫过广场上那些麻木的K国民众。工程师明白他的意思——这座城市已经完了。
行刑队,准备!
随着一声令下,步枪上膛的声音整齐划一。围观的K国民众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枪声在晨光中回荡,鲜血染红了行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