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波引导众人走向另一面墙,掀开覆盖的黑色幕布。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排造型奇特的装备,每一件都散发着冷冽的杀意。
‘幽灵’系列特种装备,王万波拿起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消音效果达到92分贝,配合亚音速弹药,在20米外几乎无声。
安娜的目光被一个金属箱吸引。箱内整齐排列着数十枚昆虫样式的东西,每个只有两厘米大小。
‘萤火虫’侦察攻击集群,王万波解释道,可以渗透任何通风系统,实时传回建筑内部的立体影像。必要的时候可以引爆自身携带的高爆炸药,对半径1米之内的物体产生毁灭性打击。
量子迷彩服,他又拿起一件西装外套,表面覆盖可变色纳米材料,能在0.3秒内模拟周围环境。配套的还有这个——
他又打开一个金属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六枚纽扣大小的装置:微型全息投影仪,可以制造持续30秒的立体幻象。
维克托的眼睛瞪得溜圆:这...这简直是科幻装备!
安娜却皱起眉头:这些装备的实战数据可靠吗?我们没时间测试新装备。
据说已经在三次实战中验证过。王万波将一枚投影仪别在维克托的领带上,这是新峰公司提供的最新装备,他们的口碑向来不错。
他转向全息沙盘:现在说正事。情报局大楼的结构我们已经完全掌握,包括他们不对外公开的地下三层。沙盘立即显示出大楼的剖面图,斯通的办公室在顶层,不过他很少在那里办公,多数时间都是在总统办公室等候问询。
安娜突然指向大楼的一个角落:这里的通风管道系统,你们标注有误。她调出一组数据,R国三年前的情报显示,这个区域的管道在2019年就进行了改造。
王万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有意思...看来我们的情报需要更新了。他快速输入几个指令,沙盘上的管道系统立即发生了变化。
安娜,你的计划是什么?维克托问道。
“虽然能从神秘人那里得到斯通的行踪,但我不准备完全依赖这个渠道。安娜的手指在全息沙盘上快速滑动,调出几条红色路径,我建议兵分三路:第一组从地下管网渗透,第二组伪装成清洁人员,第三组负责制造外围干扰。
王万波摇了摇头,“如果是普通的银行,你的这个计划完全行得通。可惜,那里是A国的情报局,不说他们楼内密布的各种观测设备,就说那些清洁人员,每天都会进行人脸识别,根本无法冒充。至于制造外围干扰,这是A国腹地,又不是南部大陆那种混乱之地,敢搞出点意外,估计士兵还没到,战机就会飞到咱们头顶开始轰炸了。”
维克托点头表示赞同,“q国同志说的对,你的计划过于简陋了。你看是不是再找神秘人联系联系?”
安娜翻了个白眼,掏出电话就准备打,被王万波制止。
“不能在这里。涛子,你带她出去兜风,离远了再打电话。”
安娜跟着涛子离开了地下室,维克托等待消息时有些无聊,便来到房子的一楼,从酒柜里找出一瓶好酒。
“王,没想到你们这里居然有这个,它可是在市面上绝种了哦。”
跟着出来的王万波看了一眼,没有认出是什么酒。
王万波走近酒柜,仔细端详着维克托手中的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瓶身上烫金的字母拼写着macallan 1926。
苏格兰威士忌?王万波挑眉问道。
不止如此,维克托小心翼翼地转动酒瓶,这是麦卡伦1926年珍稀版,全球仅存40瓶。去年在伦敦拍卖会上,一瓶拍出了150万英镑的天价。
王万波眼神微动:看来我们的后勤人员品味不错。
维克托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塞,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他倒了小半杯,轻轻摇晃着:要不要来一杯?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王万波知道R国人嗜酒如命,考虑到现在这个时间,他决定还是跟着一起喝一点,正好能拉近一下与R国人的关系。据说,只要在酒桌上把R国人喝服了,以后的事情都很好办。
趁着维克托倒酒的功夫,王万波从冰箱里找出一只火腿,随便切了切,权且当做下酒菜。
两人推杯换盏,没有多长时间,一瓶酒很快就要见底,二人都有些脸红,话也渐渐放开了许多。
王万波向维克托诉说起小时候学R语的糗事,维克托也说起自己学q语时闹出的笑话,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安娜身上。
“话说你们这位女特工长的是真好看啊,居然就这样放出来做任务,是不是太显眼了。”
“她又不是R国人,是别的国家投诚来的。而且她那长相也是做整容手术……”
王万波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整容手术?
维克托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摆手:啊...这个...我可能喝多了...
王万波不动声色地给维克托又倒了一杯:来,再喝点。你们R国的伏特加我喝不惯,但这威士忌确实不错。
维克托的警惕心在酒精作用下逐渐消退,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其实安娜以前是F国的特工,几个月前叛逃到我们这边。上头给她做了全面整容,连指纹都换了。
王万波心中警铃大作。F国特工?几个月前?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她原来的名字是?
好像叫...维克托打了个酒嗝,索...索什么来着...
“索菲亚?”
“对对对。”维克托连忙点头,“我也是这次行动才知道的她,之前都是高层领导直接管辖。”
“她为什么叛逃?”
“还能为什么?” 维克托嗤笑一声,手指在酒杯沿画圈,“被人卖了呗。据说她底下的人全都死了,就剩她一个活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