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这事要是不让他出来认错,以后还管得了吗?贾张氏被说得不敢吱声。
易中海眼看场面要乱,猛拍桌子大喝:都给我闭嘴!屋里这才安静下来。
他狠狠瞪了张浩然一眼,对众人说:大伙少说两句。
秦淮茹一个寡妇要伺候婆婆又要拉扯三个孩子,难免管教不周。
要我说丢只鸡不算啥大事,让她赔钱回家好好教育孩子就完了。
张浩然立马接话:哎哟喂一大爷,您这话可不对!许大茂家母鸡是留着下蛋给媳妇补身子的。
人家傻柱不但赔了五块钱,连炖好的鸡都端回去了。
是,秦淮茹家是困难——要不您怎么总半夜偷偷去送温暖呢?可也不能让傻柱吃这个亏啊!
这话像炸了马蜂窝,所有人都傻了眼。
易中海半夜敲寡妇门?原本的偷鸡案突然变成惊天大瓜!秦淮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易中海强压着火气解释:大家别误会,我就是看秦家困难,送些粮食。
碍着闲言碎语才晚上去的。说着狠狠剜了张浩然一眼。
张浩然心里冷笑,继续 :一大爷,您之前开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您明明号召全院帮衬秦家,傻柱做得挺好,除了许大茂喝醉胡说,也没人传闲话。
怎么到您这儿就见不得光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是啊,傻柱能光明正大帮忙,怎么易中海就得鬼鬼祟祟?
易中海也差点被气昏过去,他眼珠一转,重新组织语言向众人解释。大伙儿听我说两句!
都知道秦淮茹是寡妇,傻柱还没成家。
他们走得近些有什么大不了的?
实在不行,就当是姐弟互相照应。
再说秦淮茹不是经常帮傻柱收拾屋子表示感谢吗?
可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啊!
就算要帮忙,也得注意分寸。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番话果然让众人的态度有了转变。
张浩然暗自冷笑,继续追问:
那一大爷怎么不让一大妈去送呢?
让一大妈去不是更合适吗?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刘海中与阎埠贵虽未出声,却在暗中窃喜。
他们觊觎一大爷的位子已久,现在总算抓住了把柄。
易中海一时语塞,额头渗出冷汗。
关键时刻,一大妈出来解围:
我身子骨不好,走不动道。
老易这才代我去送的。
见妻子出面,易中海顿时底气十足:
张浩然,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张浩然耸耸肩:
随便问问罢了。
既然说清楚了,那就散会吧。
许大茂急忙拦住:
慢着!棒梗偷鸡的事还没完呢!
贾张氏立刻炸毛:
许大茂你存心找茬是吧?
许大茂冷笑道:
老太婆,你孙子偷鸡还有理了?
今天不让他出来赔礼道歉......
信不信我直接报到保卫科去?
邻居们纷纷附和:
贾张氏你别护短了!
孩子做错事就该认错!
再这样惯着,以后还得了?
今天必须让棒梗给许大茂当众道歉!
光是给许大茂道歉怎么够?
他偷的可不止一家,得给整条街的邻居都道歉!
说得对,必须向所有人赔罪!
面对群情激愤的场面,换作旁人早就服软认错了。
可贾张氏偏不。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嚎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眼看看啊!
街坊四邻都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就是看咱们家没男人撑腰啊!
东旭,老头子~~~
她这番做派恶心得众人直反胃。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张浩然冷笑出声,对许大茂说:
大茂,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闹成这样多难看?
许大茂怒目圆睁:
张浩然,你什么意思?
这事不都是你挑起来的吗?
张浩然反唇相讥:
你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你上次诬陷我偷鸡,
让大家误会我,
我现在至于急着要澄清吗?
当时我说要报保卫科,
你非得听几位大爷劝,
现在好了,闹成这个样子!
贾张氏的撒泼丑态令人作呕。
但街坊们并没打算放过棒梗。
在他们看来,
这孩子就是跟着贾张氏学坏的。
易中海被吵得头疼,
皱着眉头呵斥: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贾张氏这才消停。
易中海转向秦淮茹:
快去把棒梗叫出来,给许大茂认错。
这事就算翻篇了。
秦淮茹红着眼点头,
转身进屋领出了棒梗。
没等易中海开口,
张浩然抢先说道:
棒梗,偷鸡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你把经过说清楚,
给许大茂道个歉,
保证以后不再犯,
这事就过去了。
这番话听着没问题,
却故意没说丢鸡的时间,
给棒梗埋了个坑。
棒梗虽然常偷鸡摸狗,
到底是个十岁孩子,
被抓现行难免害怕。
他低着头认错:
对不起叔叔阿姨,
我不该偷大茂叔的鸡。
两次都是因为妹妹们饿了...
话没说完,
许大茂突然瞪大眼睛:
等等!你刚才说?
你偷过我两只鸡?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了。
贾张氏神色骤变。
易中海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许大茂家总共就养了两只鸡。
棒梗承认偷了两只——
这不正好证明傻柱的清白?
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
张浩然嘴角微扬,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谁都没想到,
这看似了结的案子,
竟还有这样的反转!
刘海中终于等来机会,厉声质问棒梗:
你偷的两只鸡,具体时间地点?
棒梗缩着脖子回答:
第一只是前些天在院里偷的......
今早又溜进他家偷了第二只。
刘海中冷笑,转向傻柱:
现在 大白,你的鸡又怎么说?
傻柱见瞒不住,索性摊手:
我早说了是路上捡的,
你们非说我从厂里顺的——
我能怎么办?只能认呗!
阎埠贵适时拍板:
许大茂,把鸡和钱退给傻柱。
秦淮茹赔十块钱,这事就此翻篇。
但记住了——
他盯着秦淮茹,
这是最后一次。
再犯,直接送派出所!
他看向另两位大爷:没意见吧?
易中海铁青着脸起身:
随你们处置!
摔下杯子就走。
刘海中瞥着他的背影,笑意更深:
散会!
人群渐散。
张浩然接过妻子怀里的孩子,
一家三口往家走去。
许秀全程沉默。
这场闹剧让她心惊——
偷鸡小事竟牵扯出这么多是非,
丈夫还因此树敌......
正忧心时,
忽然被丈夫握住了手。
温暖的触感伴随着那句低语:
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们。
“要是院子里的人敢对你们指手画脚。”
“我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浩然的话音刚落。
她心底涌起一阵暖意。
真暖心啊!
她用力点头。我信你!”
年幼的张雪虽然懵懂,却也跟着妈妈脆生生道:
“雪儿也信爸爸!”
张浩然朗声笑着。走,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与此同时。
许大茂把赔款和母鸡还给傻柱后,
又从秦淮茹手里要回了属于自己的十块钱。
回到家,他见娄晓娥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
“你从刚才起就发呆,在想什么呢?”
娄晓娥脱口而出:
“我在想张浩然。”
话音未落,
许大茂的巴掌就拍在了她肩上,
嘴里骂骂咧咧:
“让你想他!”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神经病!”
“我是在琢磨他最近怎么像变了个人。”
“今天他不是一直在暗中帮你说话吗?”
许大茂其实早就察觉端倪,
挨着妻子坐下点头:
“我也觉得蹊跷。”
“你说他突然转了性,到底图什么?”
他顿了顿,正色道: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
“往后咱们都别去招惹。”
“最好能跟他处好关系,”
“准没坏处!”
【秦淮茹家里,
她盯着棒梗气得直发抖。
就因为这馋嘴小子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害得家里平白损失十块钱——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傻柱牙缝里省出来的积蓄。
更糟的是,
这事让街坊四邻开始对贾家指指点点,
往后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得到接济都成了问题。
越想越恼火,
她抄起灶边的烧火棍就要教训儿子。
贾张氏立刻护住孙子,
厉声喝道:
“要打他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