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后槽牙混着血迹滚落。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大家都知道张浩然是个狠角色。
但亲眼看到他出手。
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易中海连忙挡在傻柱身前。小张!使不得!
傻柱知错了!
你就饶他这次吧!
张浩然冷冷瞥了他一眼。饶他可以。
让他给我媳妇磕三个响头。
少一个都不行!
这话一出。
众人脸色都变了。
让大老爷们给女人磕头。
这不是要人命吗?
易中海额头冒汗。赔礼道歉就行了吧?
这么搞叫他以后怎么做人?
张浩然嗤笑一声。你这么护着他。
要不你替他磕?
这事就算了结。
易中海顿时涨红了脸。
院里的气氛越发微妙。
不少人暗自偷笑。
等着看这位一大爷如何收场。
刘海中冲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照不宣。
知道扳倒易中海的机会来了。
傻柱摇摇晃晃爬起来。
摸着渗血的嘴角 。
忽然。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他跪在了许秀面前。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撞在地面。
完事后默默捡起掉落的牙齿。
转身回屋去了。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这完全不是大家认识的傻柱。
张浩然也皱起眉头。
换作往常。
这浑人宁可拼命也不会低头。
今天居然这么听话?
更奇怪的是挨打后的反应。
简直像个提线木偶。
想起先前傻柱无缘无故找茬。
张浩然眼神扫过人群。
没见到秦淮茹的身影。
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他今天的行为之所以这么反常,会不会是那汤的缘故?
但这汤只在故事里出现过。
如果现实中真有这种东西,
这院子岂不是要变成奇幻世界?
算了,先把今天的事翻篇。
接下来得盯紧傻柱,
保不齐他在打什么主意。
秦淮茹那边也得留个心眼。
他走到许秀身边,接过孩子进屋。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便各自散了。
秦淮茹躲在门帘后,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事情幸好没有闹大。
她本打算用泡过蘑菇的酒,
让傻柱对她言听计从,
从此牢牢掌控住他。
谁知他刚喝下酒,
还没来得及行动,
许大茂就先闯进去灌了一堆话。
结果傻柱像中了邪一样去找许秀麻烦。这玩意儿以后不能再用了。
她低声自语。
晚上十点左右,
秦淮茹从箱底取出蘑菇,
鬼鬼祟祟溜出门。
确认四下无人后,
快步走到河边挖坑埋好。
她没发现张浩然一直尾随,
将一切尽收眼底。
等秦淮茹走远,
张浩然扒开泥土,
盯着那些蘑菇眉头紧锁。
【半卵形斑褶菇】
有毒,致幻。
掺在酒里少量服用会让人暴躁易怒,
容易受人操控。
长期使用会产生依赖,
对幻觉中第一个见到的人唯命是从。
张浩然冷笑:
最毒妇人心。
秦淮茹,
为了拴住傻柱,
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真好奇这院子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清早,
傻柱捂着头醒来。
脑袋嗡嗡作响,
脸颊 辣地疼,
全身软得像团棉花。昨晚喝多了?
怎么浑身不得劲?
他一舔牙床,
猛地发现:
后槽牙怎么少了两颗?
正纳闷时,
秦淮茹端着热水进来,
故作埋怨:
发什么酒疯啊?
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傻柱一脸茫然:
啥了?
对昨天的事完全想不起来。你昨天喝了多少酒?”
“为什么去找许秀麻烦?”
傻柱一脸茫然。啥?”
“我昨天去找许秀了?”
秦淮茹嗤笑一声。可不是嘛。”
“我和一大爷拦都拦不住你。”
傻柱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却一片空白。
秦淮茹问:“真不记得了?”
见他摇头,秦淮茹心里踏实了些,随口编了几句昨天的事。
傻柱听完瞪大眼睛——
自己再浑也不至于对别人媳妇撒野啊!
他摸到缺了的后槽牙:“我牙怎么掉的?”
秦淮茹冷哼:“还能怎么掉?”
“张浩然回来见你欺负他媳妇,一巴掌扇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他那脾气,没揍你算不错了!”
傻柱揉着太阳穴发愁。
这事儿要真如秦淮茹所说,自己连 的立场都没。
门外院里,刘海中与阎埠贵正围着易中海。
刘海中开门见山:“老易,咱们直说吧——你这觉悟跟不上时代,院里的事儿处理得大伙都不满意,一大爷的位置该换人了。”
易中海冷笑一声:“行啊,这位置你们拿去。”
“往后有事别找我商量。”
说罢端着茶缸扭头就走。
刘阎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顺利。
许大茂凑上来谄笑:“二大爷,您还愣着?快坐正位去!”
刘海中嘴角止不住上扬,他等这天可等太久了。
阎埠贵脸上故作镇静,问刘海中:
三大爷,您觉得这安排怎么样?
两人早已达成默契。
阎埠贵笑着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是院里的一大爷。
我当二大爷。
他看向身后的许大茂:
大茂是新上任的年轻干部。
听到这话,刘海中与许大茂喜形于色,立刻坐上了各自的座位。
张浩然坐在家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幕。
这三个蠢货还以为捡到了便宜。
易中海退位分明是在躲麻烦,把烂摊子全甩给了他们。
新官上任三把火,许大茂迫不及待提议:
一大爷、二大爷,咱们先拿傻柱开刀。
得让他服服帖帖,再也别想在院里嚣张!
正合二人心意,阎埠贵立即附和:
说得对!那傻柱整天惹是生非。
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这次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刘海中更是举双手赞成。
恰巧傻柱出门上班,许大茂耀武扬威地喊道:
傻柱,过来!有事找你!
傻柱理都不理,径直往外走。
许大茂恼羞成怒,拦住去路:
易中海已经 了,现在没人罩着你!
正在气头上的傻柱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
许大茂顿时脸色惨白,捂着裤裆跪倒在地,疼得直冒冷汗。
刘海中与阎埠贵面面相觑,假意关心:
大茂,没事吧?
许大茂咬牙切齿爬起来:
该死的傻柱!今晚非得收拾他不可!
傍晚,张浩然一家正享用晚餐。
院里突然响起许大茂的怒吼:
傻柱,滚出来!
今天不把你治服了,我就跟你姓!
许秀叹了口气。
这院子真是没个消停时候。
他向来不愿主动招惹他人,但也不能容忍别人来招惹自己。
因此对于旁人的闲事,他只当做热闹来看。
昨日傻柱因秦淮茹下药神志不清,竟想找许秀麻烦,反被她用所学的格斗术教训一顿,还被扇掉两颗后槽牙。
既然事情已了,他也不想再深究。
饭后,张浩然慢悠悠出门。
果然不出所料,爱凑热闹的邻居们又都聚集在此。
这禽满四合院的名号,真是一点都不虚传。
他在后面寻了个长凳坐下,静静看着许大茂找傻柱算账。
刘海中和阎埠贵端坐在大爷的位置上,唯独不见易中海的身影。
这也难怪,毕竟上午刚被罢免,此刻自然不会出席。
眼下这关能否渡过,全看傻柱自己的造化了。
许大茂仍在傻柱门前叫嚷:何雨柱,赶紧出来!今天几位大爷都在,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傻柱本想着避而不见就能了事,无奈对方纠缠不休。
只得推门而出,满脸不耐地喝道:嚎什么嚎?叫你爷爷干什么?!
见傻柱态度嚣张,许大茂仗着新任青年干部的身份跳脚道:何雨柱,你昨天先是 扰许秀,今天又踢我一脚,严重破坏院里秩序和邻里团结。
今天必须好好批斗你!马上到院子里来!
不提许秀还好,这一提让傻柱顿时火冒三丈。
昨日下午的事情他完全记不清了,正想弄个明白。
他冷笑着走到院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
秦淮茹躲在门帘后,心里早已把许大茂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找傻柱麻烦也就罢了,偏要提起昨天的事。
万一让傻柱发现是她的酒有问题,以后断了这张饭票可怎么得了?
刘海中见状清清嗓子,端着架子问道:何雨柱,知道为什么要批斗你吗?
傻柱不屑一顾:你们是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这副态度让刘海中恨得牙痒,厉声喝道:给我严肃点!要是不当众认错做保证,就别想在院里住下去了!
听到要赶他出院子,傻柱的火气也上来了:姓刘的,好大的官威啊!你还想决定我住不住这儿?!
刘海中的脸色越发阴沉。何雨柱。”
“你这态度可不行。”